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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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也配!”時野火氣盛,一把扯下自己的眼鏡丟在桌上,把戴濤的領子越揪越緊,漸漸有些氣急。

戴濤啞着嗓子指着柳清川説,“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貪污犯的兒子,老子貪污受賄,兒子能手腳乾淨?堂堂柳行長的公子,居然淪落到要偷我五十塊錢。”正碰上響起下課鈴,教室裏一片譁然。那時候剛進入新世紀,反腐倡廉工作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報紙新聞裏整天報道着,手機裏的段子滿天飛,貪污犯這三個字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時野來不及看柳清川的反應,抓起戴濤的領子把他到牆邊,毫不遲疑地揮拳打上了他的臉,教室裏炸開了鍋。

第二拳還沒打,時野就被高大的傅豪抱住,硬生生地給拖開了。

他掙扎着嘴裏罵着,還想衝上去,卻又被柳清川抱住了,柳清川貼在他耳邊説,“好了阿野,別這樣。”儲良辰站在教室門口,把課本捲起來重重地敲了幾下門,一臉嚴肅地説道,“都給我到辦公室來。”第十六章放學時間,辦公室進進出出的老師很多,儲良辰讓柳清川和時野等在門口,自己領着戴濤先進去了。

傅豪説了再帶汪燕燕回家就是豬,這下他只能當豬了,時野叮囑他過去跟阿婆説聲自己稍微晚點回來。

夕陽斜在辦公室過道的牆壁上,把柳清川和時野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兩人並排靠着牆,時野不服氣地手兜。

“眼鏡戴上。”柳清川説,時野也是佩服,他的同桌居然還記得從桌上拿眼鏡。

時野戴上眼鏡之後,終於藏起些痞氣,然後他聽到柳清川笑笑説,“我現在相信傅豪説眼鏡是你的封印了。”時野哼了一聲,説,“戴濤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欺人太甚。”柳清川看着地上兩人緊緊倚靠的影子,還是笑笑沒説話。

“話説,你倆到底啥仇?”時野勾住柳清川脖子,影子晃了晃匯在一起,“我看你不像是撬了他牆角,這仇恨都快趕上搞了他妹妹了。”柳清川看着時野近在咫尺的臉,無奈地説,“真的不記得了,可能我作惡太多。”

“那我要替天行道了。”説完,時野頑皮地伸手去撓他間的癢癢,兩個人吵着鬧着,影子都變成了一個。

突然之間,辦公室的門一開,戴濤一臉喪氣地走了出來,惡狠狠地瞪着兩人,手上還拿了一疊試卷。

儲良辰也是厲害,明明是教語文的,硬是幫戴濤把各科的錯題都講了一遍,最後他跟戴濤説,“自己想通了就去道個歉,需要我叫家長嗎?”戴濤想起家裏生病的媽媽,搖了搖頭。

儲良辰看着還掛在柳清川身上吵鬧的時野,説,“你倆開心的嘛?這麼要好,剛才是不是應該罰你們手拉手站着?”

“別,儲老師。”時野鬆開柳清川,在牆邊站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動手打人。”

“然後呢?”儲老師看着他。

“然後,我下次不會了,我積極改正。”時野摸着腦袋説。

儲良辰拍了拍他的頭説,“那你先回去吧。”

“就這樣完了?”

“那你還想怎樣?”儲老師笑笑説,“想讓我把你叫過來?”

“別。”時野趕忙説。

“該吃晚飯了,你回去吧,我找清川聊聊。”説完,儲良辰帶着柳清川往辦公室裏走。

“不儲老師,我跟他一起。”時野也跟了上來,“我們是鄰居,我等他一起回家。”儲良辰停下腳步看着黏上來的時野,又看了柳清川一眼。

柳清川只能折回去,靠近時野耳邊説,“那你在外面等我吧?肚子餓了的話,去書包裏找雞腿麪包吃,萬一太晚了你還是先回去,我不放心阿婆。”説完,柳清川又重新走進辦公室。

儲良辰笑了笑問他,“代完了?”柳清川嗯了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漸漸暗了下來,晚霞退去後,天地間變成了銀灰,有一輪白的月亮高掛着。時野看着辦公室緊閉的門,在牆角蹲了下來。

他想起戴濤叫柳清川“堂堂柳行長的公子”,這個姓這麼特別,他早就應該聯想得到,時野在心裏想。

爸爸跳樓後,看着自己長大的陳叔説過,那時候爸爸把車賣了去求過人,就是當時的柳行長柳軍。

但卻沒想到着了道,反而讓人給賣了,柳軍一面心安理得地收着時勇行賄的錢,一面又暗地裏拿高利貸公司的回扣,全然不顧他人家破人亡。

陳叔時常説爸爸是個講義氣的人,縱使最後被高利貸公司和銀行變賣資產、到處收債,他還是藏了一部分錢,非讓陳叔把廠裏兩百多個工人最後的工錢結了,他説他們跟了我這麼久不能到最後連工資都拿不到。

爸爸只是沒撐過那個寒冬,陳叔説,如果有辦法可以熬一熬,銷售旺季一到,就能活過來了。

時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他折回教室去把兩人的書包拿了,依舊蹲在牆角等柳清川。

辦公室裏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講了這麼久。

時野心裏有點亂,他一方面覺得柳清川是這樣的好,不能因為父輩的事情給他減分;另一方面又在想要是當初柳清川父親幫爸爸一把就好了,而不是將他推向火坑。

他正想着,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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