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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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説:“好像是。”

“你説這樣一個當年就瘋狂做各種實驗的人,是不是今天也很可能拿這勞什子的範氏病毒做實驗?什麼為了錢外賣病毒,分明是做病毒實驗,什麼莘景苑疫區,這就是大規模病毒實驗區。”

“喂喂,這話可不能亂講。”達人兄手一揮,以示他毫不在乎:“等他都實驗完了,病毒騎土就該行動了。復仇復仇,當年範海勒在上海被人看扁的時候多了,後脊樑被人戳了不知多少回,沒人看得順眼他,我看他就是復的這個仇。”他説完總結陳詞,一臉期翼地看着我。

“既然你這麼懷疑,那就順着好好查吧,我還有事,不等郭處,先走了。”我説。

“呃,大哥,你就不肯定我幾句?”

“你想象力很豐富,很有前途,好好幹,未來是你們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坐在去莘景苑的出租車上,回想起剛才的甄達人,只有一個字——汗。

後來我才從郭棟那裏知道,這位達人從小就渴望當警察,他爹是個有相當級別的警官,所以他順利地當了刑警。可是每次有案子他的分析就只能添亂,一分鐘一個主意,十個主意裏靠譜的一個都沒有,只要有他參與的案子,立刻複雜化,結案時間也大大延長。特事處一成立,從原先的隊伍裏挑人的時候,他搶着報名,考慮到特事處就是需要不按常規的思考方式,郭棟收了他,也讓他原先的單位大大鬆了口氣。不過在特事處這幾個月處下來,郭棟深切地覺得自己當初犯了嚴重的錯誤。

“何夕在哪裏?”走進臨時醫療中心我就抓住一個醫護人員問。

“她好像一直待在地下室,守着倫朗博士的遺體。”我道了謝,快步往樓梯口走去。

正準備拉開門往下走的時候,卻聽到爭執聲。我探頭往走廊裏看,卻在倫朗的辦公室門前看見了何夕。她對面的歐陽局長正在向她解釋什麼。

我連忙走過去,聽見歐陽説:“請你諒解,並不是我不讓你進去,而是警方已經把這裏封鎖了,我剛剛得到命令,專門負責此案的警方人員立刻就到,在那之前任何人不能進去,連我都不例外啊。”

“何夕。”我叫了一聲。

何夕的秘密(3)何夕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已經被鎖起來的辦公室門,對歐陽局長説:“好吧,那我明天再來。作為倫朗的妹妹,我希望警方離開後,你們不要動屋裏的東西,直到我來。如果警察取走了他的什麼東西,請告訴我。”

“好的。”歐陽局長鬆了口氣。

“那麼,走吧。”何夕從我身邊走過“我等着你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那多啊,這兒就屬你關係和她最好,好好安一下她。”歐陽局長低聲對我説。

我輕輕嘆息,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沒人有心情好好吃晚飯。出租車路過一家麥當勞的時候,我讓司機停在路邊等一會兒,買了兩個漢堡套餐上來。

何夕凝望着車窗外,一聲不響。她是在回憶孤兒院裏,倫朗擋在她身前,揮舞着拳頭和別人滾在一起的時光嗎?

時光不再,現在人也已經不在了。

一直到了賓館的房間裏,何夕還依然沉默着,完全沒有談話的氣氛。我的套餐已經吃完了,她只稍稍吃了一些,就不再動那些食物。

我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對她説下午的事。

“我一定會追查到底,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發誓。”何夕突然開口。她咬着牙,冷冷地説出這麼一句,讓我為之一顫。

“其實,倫朗在下午和我説了很多東西。”

“是的,我聽説了,他在死前和你一起待了很長時間。”何夕的視線轉停在我的臉上。第一次,我發覺被她注視也並不都是那麼愉快的。

“他説了什麼,請完整地告訴我,我想知道全部。”

“當然。’我點頭。事情才過去幾個小時,當時的一切我都還記得很清楚,我甚至連倫朗在説一些話時的神情和小動作都儘量回憶出來,告訴何夕。

何夕很專注地聽着,在聽到我説倫朗承認,他和範哲一起加入匕首組織,為世界各地的兇手們提供範氏病毒作為絕命毒藥,甚至第一例愛爾蘭的範氏病患者都是因他們而死時,她的臉變了,再鎮定的人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震驚。這也是我現在對倫朗的覺十分複雜的原因,在相處的三週裏,這是個一心投入救死扶傷的醫療專家,待人也極熱情。可一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麼多人,儘管兇手另有其人,但他這把鋒利的兇刃,刀口上也染了斑斑血跡,更不可饒恕的是,他和範哲間接推動了範氏病毒的變異,現在災難已經開始降臨,而沒有人來得及做好準備!

所以,雖然這個人已經因患範氏症而自殺死去,我仍無法對他有多少同情。與其説我有時會對倫朗有惋惜之情,倒不如説是我想到與何夕有着深厚情的兩個哥哥竟然是這樣的人,不由得為她的處境和心情唏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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