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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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肅清生死營的時候,便看到了。”賀珏頓了一下,鬆開靳久夜,看着男人的臉,問:“然後呢?”靳久夜淡淡道:“也沒什麼,主子不必在意,過去了的就過去了。”賀珏動道:“可那時候我們早就從先皇口中
出了真相,只要再花時間去查,總能為大將軍翻案的,你便一點也不為所動?”其實掩藏在心裏還有句話,賀珏想問卻不敢問,你便一點都不怨恨麼?
如果怨恨,那他這個主子,是害他家破人亡磨難一生的仇人之子,他們之間即便沒有芥蒂,也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了。
賀珏不願意得到這樣的答案,但卻沒想到,靳久夜只是望着他的眼睛,輕聲道:“如果查了,我還怎麼待在主子身邊?”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淡,好像一縷煙,在賀珏聽來,卻彷彿綴着千萬斤的重力般,兩人彼此對視着,他的眼眶紅了。
靳久夜伸手,用拇指温柔地擦了擦賀珏的臉,“主子,別哭。”賀珏啞着聲音回答:“朕沒哭。”
“好吧。”靳久夜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十年的廝殺,二十年的相守,千言萬語都不過在一句話中了。
直到此時此刻,賀珏才深切地受到,動情是什麼滋味,不是眷戀痴
於對方的身體,也不是為了某一個對視的悸動心跳,而是他站在你面前,你的心底柔軟一片。
他對你笑,你的口就像被震顫一般又疼,卻又心甘情願。
從前他一意孤行喜歡過的人,原來那不叫喜歡,如今到心疼想要擁抱的人,才是他的摯愛。
兩人無言半晌,靳久夜適時提起郎笛,“那人跟北齊太子有關係,我們要不要審審看?”賀珏沉思片刻,安撫地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不必,先解決太妃的事,朕有些問題想問她。”
“嗯。”靳久夜表示遵從賀珏的意願,太妃的行徑是北齊九公主入宮之後才有的,很顯然其中有郎晴的手筆,而清郎晴的目的,比審問郎笛要緊迫而有用得多。
壽康宮。
太妃頭疼得厲害,怎麼按摩也不見好,這些子老是疼,她脾氣也愈發不好了。今
鍾家那小丫頭還敢跟她作對,更讓她怒上心頭,
口也悶得慌,好一陣的不痛快。
勉強午睡之際,外頭的宮人進來稟報:“太妃,陛下來了。”
“陛下?”太妃掀開眼皮,腦子裏有一瞬的空白,可很快她意識到什麼,臉一下就變得僵硬。
“太妃,聽説你頭疼,朕來看看你。”賀珏踏門而進,也不在乎禮節,他揮揮手,示意旁邊的宮人都退下。
“朕要與太妃説一會兒話,你們不必伺候,都守在外頭吧。”
“是。”兩個宮人都低着頭出去了。
太妃從榻上坐起身,深深了一口氣,端出平
的做派來,勉強笑道:“陛下今
怎麼來了?”賀珏自顧自拖了一張方凳,坐到了太妃的對面,“明人不説暗話,朕曾以為鍾家乃忠烈之家,即便做過再多的惡事,也絕不會叛國通敵,可現在看來,太妃當真讓朕刮目相看。”
“通敵叛國?”太妃對這四個字尤為,“陛下是在説哀家嗎?哀家怎麼聽不懂?”賀珏看了太妃一會兒,然後嗤笑一聲,“是郎晴要你合謀殺害靳久夜的吧?用的什麼下作手段?”
“陛下,你現在是為了一個影衞來質問哀家嗎?”太妃忽地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賀珏輕蔑地扯了扯嘴角,“太妃,不要再拿親生母親那一套來威脅朕,你現在的尊榮,都是朕給的。朕想要收回,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難道你還敢殺了哀家不成?”太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的底氣就沒有了。其實在上次之後,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收斂的,在答應九公主的提議時,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可臨到頭,她仍然不甘心。
賀珏沒有回答,可他的眼神卻告訴太妃,沒什麼不敢。
太妃對此到心虛,愈發
厲內荏道:“陛下説通敵叛國,呵,好大一項罪名!所謂通敵叛國者,豈是哀家?陛下難道不知道,你的嫡親外祖父是怎麼死的麼?你們留着那個孽種,讓他苟且三十年,哀家行將就木之人,如何不能拼死一搏報了父仇?”提到這件事,太妃尤為
動,聲音也尖利得可怕。
賀珏靜等着她説完,才冷冷開口:“鍾縉老將軍是怎麼死的,太妃應該親自問問先皇才是。”
“你!”未等太妃再説什麼,賀珏直接打斷,毫不留情地説出事實真相:“先皇猜忌忠臣良將,發了錯誤的行軍信號,密旨調動靳烈離開玉石關,目的就是要讓鍾縉死於狼煙騎的鐵蹄之下。”
“不可能!”太妃臉扭曲。
賀珏面無表情:“這是寶元三年,朕被先皇囚時,靳久夜殺到勤政殿親口
問出來的……”
“胡説八道!一派胡言!”太妃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張牙舞爪幾近瘋狂,“定是那小崽子為了洗罪名編的謊言!”
“那時候靳久夜只知道自己是個無血無的影衞,何曾明白自己的身世?後來先皇説的話,朕都親耳聽見了。”賀珏不屑地瞥着太妃,雙手抱
往椅背上一靠,繼續道:“太妃不妨想一想,崇明十三年,鍾家到了何等鼎盛的地步,老將軍南征北戰,聲名宏大得連鎮國大將軍都比不上,軍中大半武將都是他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