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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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些善事,多給別人一些機會,血腥的東西能不見就不見。
因着太妃喪儀的緣故,靳久夜的冊封禮便沒有辦,內務府挑了個子,送去了貴妃冊寶,賀珏趁機大賞六宮。
入了八月,天氣似乎愈發燥熱,靳久夜的傷口癒合緩慢,太醫院又用了其他的藥,好歹有了成效,賀珏那一顆心才放下來。中秋宴不能大辦,靳久夜不愛出席這些場合,賀珏索就在
泰殿宴請了一些有品級的大臣,並北齊使團為首的幾人,九公主稱病不出,靳久夜草草
了一面就回玄衣司。
鴻臚寺那邊又遞來北齊太子的親筆書信,説是為郎笛的魯莽表示歉意,並誠摯懇請南唐皇帝陛下施以援助,尋求十七王子的下落。
賀珏將這封信給了齊樂之,問他怎麼想,齊樂之思忖片刻道:“現在北齊內部的情況不明,聽玄衣司那位王子的意思,約莫北齊太子腹背受敵,可既然十七王子是從北齊逃出來的,那這封書信就來得蹊蹺了。”賀珏點點頭,“朕不手北齊的事,可他們殺害了楊國公一家,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真兇必要懲治。”
“這是自然,但更重要的是,郎晚偽裝成白醫官,到底是什麼時候調換的,真正的白小姐又去了哪裏。”齊樂之眉頭緊鎖,“陛下,那可是楊家唯一的血脈了。”
“朕明白。”賀珏並沒有從太妃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可見九公主只是利用了太妃內心的仇恨,這個女人心機深沉,讓人不得不防。
甚至她能知道南唐這麼多事,她的目的當真只是來追殺郎晚麼,或者背後還有其他的陰謀。還有楊家,到底跟月神殿是什麼關係,按照他們的規矩,楊國公的死未免太蹊蹺了些。掏心,聽起來十分殘忍,可又讓人忍不住多想。
“近些子驛館那邊可有異動?”賀珏問。
齊樂之領着京畿衞軍看守北齊使團等人,平
裏與他們接觸最多,他搖了搖頭,“這大半個月來一如往常,郎晴除了一
三餐,很少在眾人面前
面。而近幾
,甚至連房門都不出了,都是侍女送飯到她屋裏……”
“這麼説,你有幾未曾見到郎晴了?”賀珏警覺道。
齊樂之也醒過神來,“陛下以為郎晴會逃走?”賀珏只看着不言語,齊樂之便回憶了一下,“有四五了,臣這便回驛館查看。”
“嗯。”賀珏神不辨喜怒。
泰殿正殿上還一派和樂,北齊使團裏有好酒的,還跟南唐的大臣彼此拼酒,一杯連着一杯,嘻嘻哈哈,看起來沒有絲毫隔閡。
賀珏不再回席上,便從側殿走了出去,張福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前頭一個黑影躥了過來,張福幾上前護住賀珏,可廊上宮燈照着,那人撲通跪地,呼
急促。細瞧,是個暗侍衞。
“陛下,影衞大人請您速去玄衣司,郎笛有重大代。”賀珏手裏還捏着北齊太子的親筆書信,也就在這一瞬間,他腦子裏像是有一道光閃過,突然想到一個被忽視的問題,這位太子似乎對他的親妹妹隻字未提,關心一個宗室外臣都比九公主來得要多。
若説楊家滅門慘案是北齊勢力背地裏做的,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説,郎曜不提賀珏還能理解。可郎晴作為一國公主,在西京待了月餘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幾乎等同於質子的處境,難道郎曜不應該有所表示麼?
即便雙方不在同一個黨派,甚至私底下兵戎相見都有可能,但面對南唐,他們便是同一個位置的人。論北齊太子的頭腦,不至於鬧出這等有失體面的笑話,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
他是故意的,是在提醒南唐國君注意此人,還是告訴對方,郎晴不能回北齊。
玄衣司。
郎笛被靳久夜關了大半個月,起初的好吃好喝都沒了,每只有一碗白米飯吊命,任他如何吵鬧生事,暗侍衞都不為所動。最後生生餓瘦了十幾斤,整個人廢得猶如一條鹹魚。
這一中秋,外頭喜氣洋洋,玄衣司地牢依舊
濕陰暗,夜晚沒有燈火,只有過道上的一處油燈勉強作為照亮。
牆上一扇鐵釺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空,天幕上掛着一輪圓月,他痴痴望了許久,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入南唐境內已有一月,不知北齊又是何等景象。
“來人,我要見你們影衞大人!”半個時辰後,郎笛被押在審訊室,剛從中秋宴下來一身朝服地賀珏闊步走了進來,他的目光第一瞬不是看向郎笛,反而是郎笛身邊站着的靳久夜。
黑衣男人並未注意到這一點,他面容嚴肅而冰冷,沒有給賀珏任何回應。
賀珏收回目光,看向郎笛:“何事?”郎笛方才跟靳久夜説了一些,此刻面對賀珏,便組織了言辭説得更為詳盡。
“陛下,臣是帶着太子殿下的美好意願而來,只為了兩國友好聯盟。”他誠摯地行了一個禮,比初見時顯得更為謙遜虔誠。
賀珏冷冷道:“可你當便罵朕懼內,這話朕可聽不出來什麼好意。”郎笛冷汗一陣,語氣恭敬至極,“是臣的過失,可臣也是用心良苦,若不如此,此刻便仍在九公主的掌控之中,如何能與陛下坦誠相待?還望陛下不計前嫌,饒恕臣一時口舌之過。”賀珏冷哼一聲,不再舊話重提,“有什麼要
代的,説説看。”郎笛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