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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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腳足心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胎記。

“郎曉,果然是你!”被識破真實身份的郎曉便不再裝了,臉上肅穆了許多,“影衞大人都知道了,想要如何處置我?”靳久夜道:“白醫官的下落。”郎曉聞言笑了,“一上來就要我説出唯一的底牌,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你不想説麼?”靳久夜冷冷反問。

那語氣,彷彿只要郎曉説個是,就立馬利刃出鞘,教人生不如死。

郎曉笑道:“久聞南唐影衞大人的大名,今便要讓我見識一下大人的手段?”

“未嘗不可。”靳久夜蒙着臉,臉上的神情更捉摸不透。

郎曉看了一會兒,着實有些彆扭,無奈道:“影衞大人不能將臉出來與我説話麼?這樣子,實在有失禮儀。”

“不能。”靳久夜認真執行主子的命令,片刻也不能鬆懈。

郎曉嘆了口氣,“罷了,我既然被你捉住了,識破了,淪為了玄衣司的階下囚,還有什麼不能代的?在説白醫官的下落之前,或許你和你的陛下更興趣,為何楊國公一家會慘遭滅門。”靳久夜沉默,沒有應聲。

郎曉自顧自開口:“四十年前,楊國公便是狼煙騎的一員,他出生在北齊,父母都是北齊人,後來跟着叔父逃到了南唐,潛伏進了南唐軍中。那時候高太尉還在,他生來機靈又肯吃苦,機緣巧合得了高太尉的賞識,由此平步青雲,再有幾次戰功傍身,便成了聲名顯赫的將軍。”楊國公的逆襲人生,多少百姓津津樂道,還有不少茶樓酒肆編成了話本子傳唱。

一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奴生子,一躍成為了萬人之上的三公九卿,若非楊國公親身親歷,便是説書的也不敢這麼編。要知道往前數幾十年,世家的血脈等級桎梏尤為嚴格,便是前幾年賀珏由庶子即位大統,都被一些老頑固罵了一月有餘,後來還是秦稹強行舌戰到底,才漸漸銷聲匿跡。

“高太尉慧眼識英雄,看中了楊國公的才能,便將唯一的女兒下嫁給他,作為太尉的乘龍快婿,楊國公的仕途自然順風順水,後來又破格繼承了高家的爵位。”郎曉微笑着,似乎也在為一個悲慘出身的孩子到高興,“只可惜他骨子的印記是無法磨滅的,約莫二十六年前,狼煙騎遭受重創,便有人聯繫了楊國公。這個人,其實不難猜測,便是白芝蘭的母親。”靳久夜靜靜地聽着,郎曉説到這裏,忽然嗤笑一聲,“世間男子多薄情,楊國公暗地裏毒殺了高太尉千金,另娶了白小姐的母親,那時候你們南唐皇帝忌憚重臣,高太尉早就沒了實權,就算女兒含冤而死也無法為之報仇。後來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可説的了,白小姐能與北齊王室有淵源,也是因為楊國公的緣故。”

“那她現在何處?”

“她懷孕了,跟我十七哥在一起。”郎曉不知想着什麼,頓了半晌,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在風埡口。”靳久夜立時往外走,“來人,傳令整肅!即刻出動!”郎曉在身後喊住他,“影衞大人果真薄情寡義,這便走了不成?”靳久夜沒有理他,郎曉又道:“我還有一個秘密沒説,影衞大人不想再聽聽?或許對你們南唐皇帝有好處?”聽到跟賀珏有關,靳久夜還是停下了腳,回頭問:“什麼事?”郎曉不答反問:“影衞大人知道為何月神殿會對郎晚窮追不捨麼?僅僅是因為他利用與我相似的相貌清算了進派內部的勢力?不,其實不是的,事實上他掌握了狼煙騎的確切消息,等同於扼住了北齊王室的咽喉。”

“狼煙騎?”

“沒錯,八兄整頓了新的狼煙騎,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光是針對太子哥哥,還有侵犯南唐的意圖。他很聰明,野心也很大,應當成為天下的王。”郎曉的角帶着笑意,眼裏似乎還有幾分崇拜。

靳久夜心知這件事恐怕關係到未來天下大勢,比白醫官一人的安危更為重要。但從郎曉的嘴裏説出來,終究不能完全相信。

他問:“你既然跟隨八王子,為何還要將此事告知與我?”郎曉眼尾一挑,毫不在意地説道:“不為什麼,你沒見我也帶着你搗毀了月神殿不少暗勢力麼?我就是看不慣郎晴那妮子在八兄面前得意罷了,狼煙騎是她一手促成的。而十七哥能頂着我的身份在月神殿興風作許久,自然也有我的鼎力相助,否則以他那笨槌一樣的腦袋瓜子,早就被郎晴識破了。”這人瘋了。靳久夜聽到這樣的理由,實在不能想象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扭曲心理。

他出了囚室,吩咐暗侍衞看住郎曉,再一路健步去尋賀珏。

勤政殿。

偌大的宮殿裏燈火依然亮着,殿中只有賀珏跟齊樂之兩人,宮人們都守在了外頭。靳久夜還未走到門口,就看到張福正在訓斥手底下的小宮人,他耳力靈便,若仔細聽,便連字音也能辨個清楚。

“莫亂喊亂叫的,陛下正跟小齊大人有要緊話説,都給我警醒點兒。”齊公子?靳久夜腳步一頓,自主子從玄衣司出來,再到現在這個時辰,他連郎曉都審完了,而齊公子的要事竟然還沒奏完?

張福眼尖,瞅見了靳久夜,連忙上去,“影衞大人。”靳久夜問:“齊公子在裏面?”

“正是,已有許久了。”張福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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