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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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珏擺手執意讓宮人們都撤下去，齊樂之瞅了瞅對方的臉，“陛下怎麼了？”賀珏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向外面的光天，“這才幾個時辰，朕就開始想他了。”齊樂之:“……”嘖，他就不該問，牙都快酸掉了。

“陛下還是想想，如何應對今朝會缺席的事吧，眾朝臣都等着您給一個説法呢。”賀珏冷聲嗤道:“朕登位四五年，從未曠過一早朝，平不誇朕勤勉就罷了，偏偏少去了一次，他們便吵吵鬧鬧要説法了？誰是君誰是臣？他們要做賢臣，呵，朕今就做昏君了！”齊樂之聽得大駭，差點兒跪下請命，好歹見賀珏不是真怒，才勸道:“陛下，也是您突然不知所蹤，教朝臣們擔心了。”賀珏冷冷聽着，半晌，了那股子氣，“要什麼説法，中秋宴酒喝多了起不來，現成的理由，你明替朕説。”

“陛下，你才給臣一個難題，這又一個，還要不要臣活了？”齊樂之當即大呼委屈。

“哦，你是打算幫朕解決冊男後的事了？那行，明朕自己與大臣們解釋。”

“不……”齊樂之驚訝於賀珏的厚臉皮，扯了一張笑臉，“原來陛下還當方才的話是説着玩的呢，呃……臣思來想去，不如明臣替您跟朝臣們解釋，至於冊男後，就當陛下從未跟臣説過。”

“那也行，你解釋吧。”賀珏很快點頭同意，齊樂之頓時鬆了一口氣，誰料下一句，“等你解釋完，朕明再把冊男後的話，又同你説一遍……”

“賀小六！不帶這麼坑人的！”齊樂之再也忍不住暴躁了。

賀珏終於笑了笑，“原來欺負你，也是好玩的。”齊樂之氣哼哼地瞪着賀珏，賀珏打了一個哈欠，“困了，追了人一宿沒停歇，回去睡一覺，你趕緊下去吧。”好好地來跟陛下通個氣，哪曉得領了一股的差事兼一腦門的官司回去，齊樂之覺得他就是賀珏看中的苦勞力。

這位君主對他的態度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同窗好友，更不是什麼兄弟情深了！就是壓榨，就是欺凌！還想要他幫忙生兒子，滾蛋吧！

年紀輕輕素來文雅風的青年才俊被氣瘋了，回府的一路上都念唸叨叨，使用各種生僻又貼切的言辭小聲咒罵着當今陛下。

好巧不巧，一進府門，趙郡主身邊的貼身嬤嬤就到跟前報喜:“恭喜姑爺，賀喜姑爺！”

“何事？”齊樂之冷冰冰問。

嬤嬤笑逐顏開，“郡主腹中有喜一個多月了，剛瞧了大夫確診。”齊樂之先是開心昏了頭，“當真？”差點兒抱着門房小廝跳起來，可沒過一會兒，他就沉下臉。

這一胎，還不知道能不能當他兒子呢。可惡的賀小六，就是個黑心肝的人販子！

賀珏一覺醒來，傍晚了，只看得到夕陽的餘暉，張福備了飯菜一直温熱着，等陛下一醒來就能用上。

可偏偏賀珏吃了小半碗，又讓人撤了下去，眼巴巴望着外頭的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第二天，靳久夜沒有回來。賀珏上了朝，開了內閣會議，又處理了一堆積壓的摺子，隨後分派給內奏事房分發下去。作息一如往常，只是飯食少用了些，又眼巴巴地站在勤政殿的最高處，看了好一會兒夕陽落。

這是怎麼了，張福不由得擔心，生怕陛下暗地裏出了什麼事，或是害了什麼病。

伴君伺候的人，眼睛得尖，耳朵得靈，該察覺的必須第一時間察覺，否則出了什麼事都擔待不起。於是張福偷偷去尋太醫院的蘇回，將陛下今少食少眠發呆的症狀説給對方聽，對方沉片刻，道:“許是暑熱胃口不好，可用些酸的開開胃，或是冰飲適量吃些也行，但不能過分。”

“行，那我去叫御膳房換換口味。”張福得了法子，次讓御膳房換了三四種花樣，可陛下還是不興趣，老宮人頓時心裏開始打鼓，又去找了蘇回。

“要不我去請平安脈，看看陛下是個什麼情況？”蘇回藉機給賀珏診了一回脈，出來時對着張福搖了搖頭，兩個忠心耿耿的臣子一下都犯了愁。

“陛下身體好着呢，莫不是得了心病？”張福猜測道。

蘇回也沒把握，若是治什麼疑難雜症他也使得，可心病，除了心藥，誰還能醫啊。

“這得靠你張宮人一副嘴皮子了，要不跟陛下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吧，否則這般神不守舍的，可如何是好？”既然太醫院都沒法子了，張福只好硬着頭皮自己上了。這傍晚，賀珏又按照前幾的習慣出去發了會兒呆，老宮人跟了上去，隨着陛下看了好一會兒，才堪堪開口:“陛下看什麼呢？”賀珏沒回答，他站的地方高，還能看到太和門外的宮道。

平靜的宮道上素來少有人往，因為離太極殿的御道很近，約莫是宮規森嚴的緣故，除了巡邏的羽林衞，連宮人都極少滯留。不過太和門一旁的小側門，連通着前朝內閣，中書舍，內奏事房，內務府，玄衣司等地，倒時不時有小官人或大臣經過。

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快馬坐騎上是一個渾身肅殺的黑衣男人，身後領着十幾人的隊伍，風馳電掣而來。

他經過太和門時下了馬，然後一路往玄衣司而去，賀珏在高處看得一清二楚，是那個悉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