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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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手給主子扶了扶領子,趕緊遮住了。
方才跟齊公子在一起那般久,竟是半點沒注意,都被看見了麼?
“你扯朕領子做什麼?”賀珏覺得不大舒服,又想扯開,靳久夜連忙道:“主子把領子繫緊些,好看。”賀珏聽了便不動作了,只笑着,“原來夜哥兒也知道好看不好看了。”靳久夜不答話,似乎比以往更沉默。
賀珏扯着男人的手,將他帶到自己身邊來,壓低聲音對男人道:“今夜哥兒還欠朕一個親親,要不現在就還了吧。”
“在這裏?”靳久夜大驚失,臉上冰冷淡漠的神情彷彿裂開了一條縫。
賀珏笑得很開心,“就在這裏,好不好?”
“主子,別這樣。”靳久夜低聲請求。
賀珏搖了搖頭,眉眼帶笑,“不,你是朕名正言順的妃嬪,做些名正言順的事情,豈不正常?若礙了旁人的眼,也應該是他們退散去……““主子……”靳久夜拉住賀珏的手,快步往他們的軍帳走,“回去就親親。”賀珏哈哈大笑,倒也沒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靳久夜如何,因為他總算髮現靳久夜有一絲情緒了。
原來夜哥兒也是會害羞的。
又過了大半個月,靳久夜的傷好了許多,連胃口也恢復了從前。北齊那邊傳來消息,太子郎曜薨逝,八王子朗昀被冊立為儲君,王權爭鬥至此塵埃落定,而年邁的北齊國君仍然在耽於享樂。
正所謂成王敗寇,郎晚也沒有逃過被處死的命運,只是這個消息真正傳到玉石關,已過了好幾。
消息沒瞞住白芝蘭,她聽到後立時昏了過去,隨後大出血,孩子早產。
“母子平安,是個男嬰,陛下。”醫官攜穩婆前來稟報。
賀珏代道:“你們務必照顧好她,一應事物都用最好的,差什麼只管找裴行歌或齊樂之,再不濟可直接向朕説。”兩人應下告退,緊跟着裴行歌又來稟告:“陛下,北齊發來使函,八王子,不,是北齊太子要來玉石關見您。”
“有説明緣由麼?”賀珏接過裴行歌遞上來的函件,匆匆掃了一眼,裴行歌在一旁道,“似乎是來和談的,關於之前狼煙騎進犯玉石關一事,臣聽説北齊九公主已經被押起來了。”
“呵,他可真捨得自斷臂膀。”賀珏冷冷道,“説不定還要來斬草除吧,聽聞郎曜的子嗣一個都沒留下。”這事齊樂之也來跟賀珏商議,賀珏將使函給了對方看,並問:“你什麼想法?”
“若要保下那個孩子,勢必要跟郎昀做一些讓步。”齊樂之道,“但朗昀此人心狠手辣,連一直跟隨他的九公主都能拋棄,可見不是個善茬。”
“狼煙騎也未必僅是郎晴一人所為,只不過這件事太敗壞名聲,朗昀想要成為受人擁戴的儲君,必然要撇乾淨身上的污點,所有罪名只能全部栽贓給郎晴一人,也虧得郎晴願意為他擔着。”賀珏聞言,不屑地冷嗤道:“事到如今,過河拆橋這等事也不新鮮,郎晴不願意也得願意。”正説話間,方才復過命的穩婆並一個丫頭,又急匆匆地跑來,被門口的裴行歌攔住,“何事?”丫頭急道:“陛下,白小姐一醒來就要自盡,被醫官搶回來一口氣,可也活不了多久,只説要見陛下。”隔着一層門簾,賀珏也聽見了丫頭的話,便與齊樂之一同去見白芝蘭。白芝蘭的住處還有血腥氣,但已經被下頭人打掃乾淨,賀珏一進門就看見了躺在榻上臉
蒼白的白芝蘭,她脖子被厚厚的紗布纏着,應當是自己拿了利器割喉。
醫官候在一旁,執筆寫着藥方,嘴裏還不停唸叨,正在勸她想開些。
白芝蘭雙眼無神地望着上空,本沒有聽進去一個字,待醫官向賀珏行禮才回過神來,勉強掙扎着要起身,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不必,好生躺着。”賀珏温聲道,“想想你的孩子,堅強地活下去。他在這世上除了你這個母親,便再沒有親人了。”白芝蘭眼淚一下就了出來,“陛下,求您幫幫我……”
“放心。”賀珏安道。
白芝蘭聽到這話,眼淚愈發洶湧了,“臣女知道這個孩子身份特殊,但陛下,他不能回北齊……”
“那你想如何?”賀珏問。
白芝蘭抹了抹眼淚,聲音哽咽,“便讓他同臣女一起去了吧,這樣才能斷了北齊的念想,他也不必磨難一生,也能見見未曾謀面的父親,我們一家才能團聚。”賀珏沉默,沒有説話。
白芝蘭仍在哭泣哀求,過了好久,賀珏才答:“好,朕應你。”只這幾個字,終於讓柔弱的母親出淡淡的笑容,她脖子上的紗布一點一點浸出血來,醫官讓徒弟趕緊拿藥來,屋裏又好一陣忙碌。
賀珏跟齊樂之出了屋,齊樂之不解地問:“陛下怎能應她,那可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啊,稚子何其無辜?”
“可是他身上卻淌着不該有的血脈,所以他的命運也一早就註定了。”賀珏嘆了口氣,不知想起了什麼,語氣裏有些許傷
。
“朕沒有理由攔着北齊帶回他們的王子,特別是他的母親已經危在旦夕,白芝蘭若無死志,朕自然會盡力而為。”齊樂之皺着眉頭,很不能理解賀珏的所作所為,正想再説幾句,卻見賀珏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從今起,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