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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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個時辰,小宮人又問:“現在能行了嗎?”老宮人閉着眼點點頭,“記着動作要輕要快。”小宮人連連稱是,趕着緊帶人進屋,燒火處的宮人個個練,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停當,反倒他是個手生的,才堪堪撿起牀腳的衣裳。

再起身,卻看到當今天子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出去。”只用了口形。

小宮人忙不迭往外爬,又不敢鬧出聲響來,行跡滑稽至極。

等出了殿門,他才鬆了一口氣,“師傅,你不説這個時辰都睡了嗎,怎的陛下還睜着眼?”後半夜了,老宮人守着殿門打着瞌睡,懶洋洋掀開眼皮,“不長進的東西,還有的練,趕緊洗衣裳去。”小宮人抱着那身染血的玄衣,忙不迭小跑着走了。

第3章五十杖不能免。

靳久夜一覺睡得極,醒過來已至凌晨,勤政殿的宮人們輕聲伺候着賀珏更衣,莊嚴肅穆的朝服穿在身上,顯得賀珏冷漠了許多。

幾乎在賀珏目光遞過來的那一瞬間,靳久夜從牀上翻下來,跪在他跟前,“屬下逾矩了。”他竟然比主子起得還晚。

賀珏頂着王冠珠簾,不能輕易大幅動作,只拂了拂手,“今是大朝會,朕得趕着時辰,你回了玄衣司好生養傷,近都不要出去了。”靳久夜稱是。

垂首待賀珏走了,他才緩緩起身。

勤政殿的老宮人提着食盒進來,恭敬地説道:“影衞大人,陛下吩咐了吃食,你且用過再去吧。”靳久夜點點頭,賀珏的命令他從不違背。

食盒裏是清淡的白粥小菜,正適合他養傷。

其實這麼多年了,賀珏一貫在細節處頗為體貼,待他已然超過了主僕,因此他為賀珏拼殺除了執行命令,也多添了一份心甘情願。

只是有一點想不通,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素來警覺的官彷彿在賀珏面前失了靈,只要同賀珏共眠,他便能雷打不動地一覺睡到天亮。而離了賀珏,任何時候他都能輕易驚醒,保持着身為影衞的警惕與

好在這些年賀珏身在宮中,自己失了警覺也不至於讓二人陷於危險境地,於是這件事也一直按下未提。

用過早飯,靳久夜回了玄衣司。

玄衣司的暗侍衞匆匆來報:“頭兒,昨兒個來了一撥人,不知要劫誰,被屬下們防住了。”

“什麼路數?”靳久夜問。

暗侍衞道:“蒙面黑衣,不辨男女,一行有三個,有一箇中了一刀,但沒傷在要害。”靳久夜大步星轉進了地牢,這牢下陰暗濕,空氣裏瀰漫着一股子黴腥氣,裏頭不知死了多少人。

“在哪兒戰的?”暗侍衞指了指,“就這當口,剛進了通道,值夜的警覺,沒讓他們佔了便宜。不過那夥子人拳腳功夫厲害,慣拿短刀匕首,近身搏戰處處殺招,像是……”靳久夜掃了地面與四周兩眼,“不是死士就是殺手,裏頭關的那幾個可有異常?”暗侍衞道:“昨夜已清查了一遍,並無異常。”靳久夜嗯了一聲,“只清查了活人?”暗侍衞納悶,猶豫地開口:“屬下瞧着他們要來滅口,就先清查了那些個人,其他的還……”靳久夜腳尖一別,往另一邊去了,“昨天帶回來那個,有人看着嗎?”暗侍衞有些急,“那人死得不能再死了,還能跑了?”屍體擺在案上,一張不甚乾淨的白布搭着,算是對死者最後的尊敬。

靳久夜掀開了白布,出了那人的臉,暗侍衞鬆了一口氣,“還在。”人也真是死得不能再死,靳久夜心裏很清楚,他手底下就沒走過活人,一刀抹了脖子,傷口還凝結着血痕,足可見出刀之人手段凌厲。

“頭兒,屬下覺得昨夜裏那幾個定然是來滅口的,關在咱們這兒的活人哪個不是藏着天大的秘密?自然有人想永遠不見天……”暗侍衞輕聲道。

靳久夜問:“你説幾個?”暗侍衞猛一被問,不知何緣故,顫顫回答:“昨兒……昨兒是三個啊。”

“那你為何不直接説三個?”靳久夜隔着白布檢查了一下屍身,突然在左手處停住了,他按了下去,是空的。

暗侍衞也見到了,有些不確定,“這人……這人左手沒了,是之前就沒的吧。”靳久夜掀開白布,只見左手自小臂往下連同手腕都被砍了個乾淨。

他深一口氣,再問:“昨夜到底幾個?”暗侍衞一下就慌了,“屬下瞧着是三個。”靳久夜道:“你們瞧着是三個,其實是四個,因為還有一個來了這兒,帶走了他的左手。”他説得很篤定,右腹處的傷口還提醒着他,這人的慣用手是左手。

左手藏着殺招。

暗侍衞立時就往下跪,“屬下失職,甘願領罰。”靳久夜抬步往外走,“五十杖,昨夜的都有,包括我在內。”他也失職了,昨晚上不該在勤政殿逗留至今凌晨,應當一早將這賊子的身份查清楚。如今失了先機,想順藤摸瓜斬草除已是不能了。

暗侍衞連忙追了上來,“頭兒,這不干你的事。”靳久夜面無表情,踏出地牢抬眼見着天邊的微光,“再有下次,第一時間彙報。”暗侍衞小聲,“可您昨兒夜宿在勤政殿,屬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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