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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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唯一的自救之法,只能向陛下尋求庇護,好在她手裏還拽着太妃的一些把柄,可當做投名狀敲門磚。

太妃聽鍾宛秀提起靳久夜,臉一變,立時喝道:“小妮子狡猾得很,是想探哀家的口風麼?”鍾宛秀正瞅準時機,心裏有了計較之後,臉上愈發鎮定自若,“不敢,臣女乃鍾氏女,為了鍾家的榮華富貴,自然做什麼也是願意的,不過是想配合太妃罷了,太妃不必防備臣女。”這般説話正合太妃的意,太妃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為了鍾家她在所不惜,為了她的父親,鋌而走險也是值得的。

“一家人不説兩家話。”太妃的神緩和了些,示意宮人先不要用強。

自那北齊九公主來過,她心裏就一直憋悶着,復仇的心思折磨得她輾轉反側,有太多話想説,可身邊無人能聽。

眼前這個小姑娘不過十幾歲,還稚得很,想來除了依附鍾家又能掀起什麼風?正因她被陛下斥責沒了前途,太妃才會再次選擇她,實在太好拿捏不過。

“你可知道你的曾祖父?”太妃端起旁邊一杯茶,飲了一口緩緩問道,沒留意鍾宛秀已經偷偷挪動身體,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出逃。

只要躲過這兩個宮人,再跑出壽康門,宮道上有巡邏的羽林衞,每半個時辰會經過一次。羽林衞是林持的人,林持只聽從於陛下,即便是太妃也很難對他下命令,天子近衞在任何時候都能鐵面無私不卑不亢。

這是她的機會。

鍾宛秀面上着笑意,附和太妃的話説道:“説起曾祖父,臣女常聽父親唸叨,説曾祖父是個保家衞國忠肝義膽的大將軍,乃鍾家後輩之楷模。”

“那是自然。”太妃出驕傲的神情,“鍾家能有今富貴,哀家能今地位,都是仰仗你曾祖父的榮光。你們須得永遠記得他的教誨,否則便是背祖忘德不孝不悌!”

“臣女明白。”鍾宛秀瞅見兩名宮人也放鬆了警惕,正要起身,突然上首的太妃兇狠起來,“可是你曾祖父卻慘死於葫蘆谷,他為什麼而死,你們也需要時刻謹記!時刻記得為他復仇!”

“不是因為北齊的狼煙騎?”鍾宛秀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太妃眼裏的恨意通紅,“狼煙騎是兇手,可背叛他的,將他親手送進敵人手中的,卻是咱們的鎮國大將軍!”鍾宛秀駭然,一時沒説出話來。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隱秘?

大約太過悲憤而動,太妃忽的有些不過氣來,殿中兩個宮人連忙衝上前伺候,“太妃……”就是這個時候!

鍾宛秀猛地起身,手中的匕首也顯出來,一股腦兒直接往外頭衝,太妃一愣,急得指着鍾宛秀大吼,那倆宮人其中一個立時反應過來。

“抓住她!”鍾宛秀瘋狂往外跑,拿着匕首朝追人的宮人揮舞,他心有顧忌不敢上前。壽康宮的宮人們一臉茫然地望着這一幕,追出來那宮人開始命令周邊的其他宮人,有人跟着追了上來。

“救命!太妃要殺影衞大人!”鍾宛秀大聲嘶喊着,有宮人面有異,住了腳。

壽康門外,值勤的羽林衞恰巧就在這時經過,兩個侍衞兵聽到了呼喊聲,結伴往宮內而去。

一個小姑娘的身影撲了上來,身後一個凶神惡煞的宮人抓住了她的衣角,她掙扎着,被奪了匕首,只能向羽林衞呼喊:“救命啊,救我!太妃瘋了,要殺我!還要殺影衞大人!”抓住她的宮人連忙捂住她的嘴,惡狠狠瞪着兩個侍衞兵:“不關你們的事,這丫頭是太妃的孃家人,瘋言瘋語不足為信。你們快走吧!”見兩個侍衞兵一臉不信,甚至還有上前的舉動,他忍不住又道:“難道太妃的事,你們也敢越俎代庖麼?”鍾宛秀心知若是此次逃不出去,恐怕命就要代在太妃手裏。她狠心咬了宮人的手,那宮人吃痛鬆開,她便大喊:“你們拿不定主意,便帶我去見林大人,再讓林大人選擇是否稟告陛下!我的命不妨事,可若讓影衞大人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你們擔待得起麼?”頭兒三番五次代過,影衞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非同凡響。只要涉及他的,必要以最大的重視看待。

當即羽林衞拔刀,呵斥住壽康宮的宮人們,“退下!全部退下!”鍾宛秀趁機鑽進侍衞兵的身後,那宮人還想説什麼,可羽林衞是天子近衞,素來有在宮中行走帶刀的特權,若是冒犯羽林衞,便是蔑視皇權,説嚴重點欺君之罪也可。

只要羽林衞人身安全受到脅迫,可直接拔刀傷人的,當然這是針對沒有品級的宮人,若面對大臣又是另一番作為。

他不敢再有動作,只能恨恨地放人離開,身後那些小宮人也不全是太妃的心腹,剛才還有人偷偷攔了他兩腳,因慌亂之中辨不清是誰,也不能趁機揪出,只得回殿中向太妃覆命。

“人呢?”太妃恢復了常態,宮人請罪道:“本是抓住了,可羽林衞突然出現,又被帶走了。”

“羽林衞?”太妃憤恨地一拍桌子,“你便任由他們帶走那死丫頭?縱然跟羽林衞拼了又如何?他們不敢要你的命,哀家也自有保你的法子!糊塗東西,壞哀家好事!要你何用?”那宮人伏首任憑打罵,另一個宮人勸道:“太妃,那小丫頭並不知道什麼,只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説到陛下面前也未必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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