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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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備的那輛馬車,原來要載的是西雲閣紅牌豔沈凝香,她的美較之珍妃猶勝三分。

一行人在高橋棧歇息,據陽羨城的規矩,下人是不得和主子同桌共食,因此寒奴擱下行囊,另外撿了個乾淨的位子坐下,痠疼的雙腳,歪着頭打量豫鷹揚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新歡。

她杏臉桃腮,五官柔柔粉粉,慵懶而嬌羞地總是低着頭盈盈淺笑。

範達為眾人點了梨糕餅,好吃得很,寒奴要了三塊仍覺不夠,又多要了兩塊,回頭見沈凝香連一塊都還沒吃完,還在細嚼慢嚥。

想獲得男人的芳心,一定得這樣才行嗎?豫鷹揚看她的神情果然很專注,顯得旁若無人。

吃掉了一碟鴿蛋圓子、五香豆、三絲眉酥,和一大碗的八寶飯,才將她的五臟廟喂得八分飽。寒奴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才開始注意豫鷹揚一行人的談笑風聲。

“禮物可收到了?”豫鷹揚柔聲問。

“唔。”沈凝香愛嬌地點點頭,輕咬着下

“我很喜歡,謝謝你。”

“那隻玉雕的牡丹花乃稀世珍品,我家主子珍藏了好久總捨不得送人。”範達站在一旁敲邊鼓。

“玉牡丹?”柏平也來推波助瀾,“洛陽名花千金價,最是難求玉牡丹。我家主子一定是特別鍾愛沈姑娘。”這兩個剛毅木訥的武夫,本不善言辭,幾句話自然也説得不很暢。寒奴聽在耳裏既好笑又好氣,這是幹麼,想讓她羨慕得口水?

“豫爺最近在忙些什麼?”沈凝香甜膩的嗓音如風拂面,飄進耳朵裏,有如一雙温柔的手撫摸着心愛的人,難怪豫鷹揚會看上她。

“爭權。”他深沉如浩瀚汪洋的眼,帶着恫赫的威嚴,教人無端地心悸。

“您已經權傾天下,仍不滿足?”

“有權無人,當然不滿足。”他忽地握住沈凝香的手,訝然道,“好纖的手,但太白皙了,該有一隻戒指裝飾才不顯得單調。”他看也不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啪一下打開來。

沈凝香驚喜地咬住下,笑容耀眼燦爛,在他的示意下取餅戒指試戴。

“啊,太小了。”她的確長得豐腴了些,但居然連尾指也戴不下去,這未免也太那個了一點。送東西也不把尺寸清楚,誠意欠佳。但寒奴卻聽到這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道:“都是我不好,指頭長胖了。”

“哈哈哈!”豫鷹揚狂狷地大笑,“漂亮的女人無論做錯什麼,都該得到寬恕。”伸手拈起價值不菲的寶石戒子,丟向草叢,“明兒再給你買一個。”

“就這樣丟了,豈不可惜?”沈凝香不捨地盯着草叢良久。

“不合意的東西就該丟,人也一樣,丟和殺對我而言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了。”聽着他們甜言語寒奴搬了張板凳躺下,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耳不聽心不煩。

她必須加快腳步報仇雪恨,再拖延下去,恐怕出師未捷,已被他氣得吐血而亡,不料一躺下濃濃睡意就一湧上,她沉沉墜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寒奴,寒奴!”範達連叫幾聲,她恍若未聞,不得已用力推她一下,不料躺在半尺寬板凳上的她,竟能文風不動。

“範大哥,叫我?”她靈的身手一躍而起。

“你…”範達臉一變,這等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是練家子?”至今他仍認為寒奴是一名少年郎,那在酒館前招搖撞騙乃是男扮女裝。

“不是的。”他一問,寒奴才警覺自己一時不察出狼來了。

“我自小貧苦,常受人欺負,所以警覺過於常人。範大哥叫我,要繼續趕路?”

“唔,我們要在天黑前找個地方住宿。”範達望着先行上路的豫鷹揚等人的背影,悄悄把手中從草叢撿回來的戒指遞予寒奴。

“放好,千萬別讓主子瞧見了。”

“範大哥你…”這要是被豫鷹揚知道了,他可能會受到最殘酷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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