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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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花房姑娘】2019-8-3從天津回來,表哥的話讓我心裏放不下。我想去找他們,但又總覺得不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又過了段時間,那被撥的心才平靜下來。
自從上次籤售會聊了一下午加晚餐後,我和小楓開始以老同學的身份偶爾一起吃飯。這次來的是雍和宮旁邊的一家高檔素餐館。張永和設計的傳統風格的庭院,小楓喜歡吃那裏的涼糕。
「你知道我每次過雍和宮站都想起什麼嗎?」小楓問我。
雍和宮有個地鐵站,周圍還有地壇、孔廟和國子監。不知道她在説哪裏。
「想什麼?」我問。
「我想起地壇和史鐵生。」
「這兩個名字連為一體了。」史鐵生的《我與地壇》無疑是寫地壇寫的情最深的散文。
「咱們大學畢業那年,史鐵生去世了。我還專門來地壇坐了坐。」小楓説。
「我受不了那些,睹物思人之類的。」
「還好,沒什麼傷的,就是逛逛園子。人總是要死的,沒什麼難過的。他的文章裏寫到一對中年夫
,你記得嗎?」
「丈夫身材拔,
子小鳥依人,兩個人穿着考究又過時。是嗎?」
「對。那對夫每天固定的來園子裏散步,從中年到老年。我特別羨慕那樣的夫
,希望變成那樣。」
「你和你老公有那種氣質的。」我回想起遇到她和她老公的那次,很般配的一對。
聽了我的誇獎,她笑了。我猜她找老公就是照那個氣質找的。她繼續説:「反正當時我想,一個作家死了,卻留下了永遠不死的東西,一直有人記得他和他的故事。」
「我們普通人死了,過三代就沒人記得了。」
「對啊,好像,一點意義都沒有,不管經歷了什麼,好的壞的,得意的失意的,都沒有意義。」
「自己的意義不是自己來定嗎?一百年後的人説你沒意義,難道就沒意義了嗎?憑什麼他們説了算?我覺得他們對我來説也沒意義。」我反問。
「嗯,你這樣説也有道理。我想我的意思是,短暫和永恆的區別吧。」我有點明白她的意思,問:「你是想著書立説嗎?」
「有點想。沒那個能力。」
「你才三十啊。從學者説是年輕學者。」
「説的也是。可這條路太難了,總要積攢勇氣。」她説,「那你這輩子想幹什麼呢?」
「我的願望和季羨林一樣。」我説,「今生只願多幾個女人。」小楓笑了,眼神看向別處不看我:「你就是沒正經。」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纖細的手,觀察她的表情。她沒有縮回去,這給我了很大鼓勵。
她頭轉回來,我們兩個互相注視着。她説:「你都已經睡過我了,我又不會給你的記錄再加一分。」
「小楓,我不記得咱們在一起時是什麼樣子了。」我像求助一樣説。
「你沒良心啊。就算再來一次,過幾年你也忘了。」她有點失望的説。
「難道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那時候我們很快樂嗎?」
「嗯。」她沒多説,但顯然想起很多舊事。
「那你不想重温一遍嗎?」我鍥而不捨的想繼續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