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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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抱着他,眼淚沁進他柔軟的短袖,他摸摸姐姐的頭髮,突然説:“他們説如果家裏有兩個孩子,很大概率都是一個好看,一個不好看,但是我們倆都好看,你覺得誰是抱回來的。”姐姐在他肩膀上拍一下。

“你亂説什麼啊。”

“奚文心,以後我就不管你叫姐姐了。”奚和光説:“你一點也沒有做姐姐的樣子,比我大四歲還這麼愛哭,你覺得呢?”姐姐隨手了兩張紙,把眼淚擦乾淨,摸了摸他的臉説:“我覺得不好。”

“為什麼。”姐姐看着他,沉默半晌,温柔的杏眼裏水光淋漓,似乎奚和光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寄託。

那一晚奚和光睡得很不好,總是做夢,好像又夢到了小時候,他躺在小小的搖籃裏,頭頂的玩具嘩啦啦地響,他跟着搖籃晃動,晃來晃去,晃不到盡頭,醒來時反倒比睡前要累。

第二天家裏來了一位客人。

説起來這位客人他們姐弟兩個都很悉,是爸媽認識很多年、一起做生意的朋友,名叫張山昆,從前經常會來家裏週末小聚,奚和光知道他非常有錢,似乎背景也很複雜,但是每次見了面,他都笑呵呵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在奚和光十歲生的時候還送了他一台施威坦鋼琴。

出事後,他人在國外一時趕不回來,直到爸媽臨終前一天他才出面,葬禮上他幫着跑前跑後,還沒忘空和他們説了股權繼承的事情。

奚和光的爸爸是一家通訊科技公司的大股東,現在人沒了,股份自然由他們姐弟兩個繼承,公司章程也明確規定了自然人死亡之後,其股東身份可以被繼承人繼承,但是需要開一個股東大會,如果有股東不同意繼承,需要購買他們的股權,而且公司章程還有一個規定,只有一名繼承人可以成為股東,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繼承事宜需要處理。

張山昆也是股東之一,和他們説事情有點麻煩,董事會那邊似乎有點內部矛盾,他們的爸媽不在了,自己不能看着兩個孩子吃虧,特意上門帶了他們走,説去找個識的律師,好好了解一下事情應當怎麼辦。

他們兩個和這個張山昆實在是認識的太久了,況且他説的也是事實,姐弟兩個誰也沒有起疑心,簡單收拾一下,只帶了家裏的鑰匙和手機,就上了他的車。

張山昆的車開了很久,奚和光越看旁邊的建築越眼生,張山昆還有心思給他解釋,説別看這裏安靜人少,地皮已經炒到天價云云,奚文心似乎十分疲倦,一直靠在奚和光的肩頭沒有説話。

樓越來越矮,樹木越來越多,張山昆帶着他們來到一處雅緻開闊的中式庭院前,説今天約了在律師家裏談。

進了房間,有人過來倒茶,張山昆微微放鬆了身體坐在椅子上,和他們聊起了家常。

對方是長輩,今天又是為了他們的事情趕來的,姐弟兩個哪怕再沒心情聊天,也強撐着回應,就這麼不鹹不淡地聊了十幾分鍾,張山昆接到了一個電話,對面不知説了些什麼,他點點頭,説知道了。掛了電話,他話鋒一轉,問奚和光知不知道平時他爸爸會把重要的賬目和文件放在哪裏。

這問題問的太失水準,他大可隨便找個藉口,換個方式套話,但只這麼十幾分鍾,他耐心已經耗盡,也覺得這年紀尚小的姐弟兩個還不需要他費什麼心思。

奚和光還差一歲就成年,但他幾乎是在鋼琴前度過他的少年時代的,家裏人寵他,他不興趣的事,沒人強迫他多看一眼,他連自己家裏資產到底有多少都不清楚,更不會關心自己爸爸放東西的習慣,而奚文心常年在國外留學,這次還是因為放假才比奚和光早回來,知道的比他多一點也有限。

奚和光雖然單純,但人並不傻,張山昆一開口,他就覺得事情不對,想了想,他如實相告,説自己和姐姐都不太清楚家裏生意的事情,奚文心也地覺得氣氛有些緊張,跟着點點頭。

茶涼透,奚和光攥着姐姐的手,説如果今天律師不方便談的話,改天再説,張山昆一笑,説不着急,在這裏多住幾天,看看風景散散心。

有人帶着他們往外走,都是比他們高近乎一個頭的壯年男人,奚和光皺了皺眉,問張山昆這是什麼意思?

張山昆還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讓他們不要多慮,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再回家。

兩個人的手機被拿走,還有人過來搜身,一個瘦黝黑的男人帶頭,伸手去碰奚文心的

奚和光一把將奚文心拉回來護在懷裏,冷着臉盯着那男人看,張山昆一笑,很寬容地説:“算了。”兩個人就這麼被軟起來,一整個白天都有人在外面走動,中午和晚上有人來送飯,他們很默契地沒有説什麼,到了晚上,外面靜了,奚和光坐在很硬的紅木座椅上,輕輕地吹了個口哨,奚文心踮着腳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低聲問:“你覺得他想找什麼?”

“他破產了嗎?”奚和光把聲音放得很輕。

“沒有吧。”奚文心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我也覺得沒有。”奚和光想了想,“而且咱們家那點錢,他應該還看不上吧。”

“不為了錢的話,是不是他有什麼把柄……”奚文心的語氣有點不確定,“爸和你提過嗎?”

“沒有。”奚和光搖搖頭,“但是我知道張山昆做事不乾淨。”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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