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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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男人的腳下。
燭茗正要落下去的步伐頓了頓,轉了個方向邁向另一側。
“這週末的團建策劃已經發你了,沈導那邊也説好了,時間定的是12號,就是這周剪輯版播出那天,剛好回來能一起看節目;演唱會的嘉賓名單還要再確認一下嗎,如果沒問題我這周就發邀請函去和他們確定行程;東南亞的場館問題都解決了……”蔣星盼跟在他身邊,一五一十彙報着。
“對了,沈導問我們團建能不能有節目組跟拍或者我們自己手持攝像機?”
“拒絕就好。”燭茗冷淡的回答,語氣裏似乎壓抑着不的情緒,聽得蔣星盼心裏一驚:果然有狀況。
他幾乎是在今天燭茗踏進工作室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事態異常。
以往他們燭總進工作室,就像紈絝公子駕臨勾欄瓦肆,腳下生風一路走過,頗有氣神兒和眾人打招呼,眼角和嘴角都盈滿歡愉。
這邊文案和廣告組的小姑娘滿臉通紅。
那邊項目組和造型團隊衝他吹着口哨。
而今天,他怏怏穿過走廊,步伐沒有一刻停留,一丁點兒眼風都沒有。
工作區的眾人竊竊私語。
“今天沒和燭哥對視,我失戀了。”
“誰惹我們燭總了,盤他!”
“我是工作失職錯過什麼熱搜了嗎?”
“盼哥,咋回事兒啊?”啥情況啊?咋回事兒啊?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又不是他的貼身生活助理!
蔣星盼搖頭不語,揩了一把汗,快步跟上。
他也納悶呢,從今早見面,這位大兄弟就一直是這幅德行。説來慚愧,自從藺遙老師上位,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通老闆每一個微表情的蔣星盼了!!!
要不問問藺遙老師?
蔣星盼正拿出手機想找陳青泉打探一下情況,燭茗忽然停下腳步回頭:“這幾天我去市郊那邊住,下午找人打掃一下……”蔣星盼停住手上的動作。
嗐,敢情是倆人鬧彆扭了啊!
來不及去思考“吵架分居”和他們燭總的適配程度,蔣星盼忙不迭地應了下來,心裏想,燭茗自己住,就意味着要吼他按時吃飯按點睡覺了。
他看着燭茗遠去的背影,嘆道:“有藺老師也
好的。”今天海音要來工作室錄製節目。燭茗躺在化妝室的椅子上,任憑寇蔻的碎碎念從耳中穿過。
他極其敷衍地附和,心思完全不在。
昨天晚上的爭執後,他和藺遙都沒再和彼此説過一句話。偶爾在走廊上對上視線,也只是默默移開,冷冷淡淡的。藺遙的隱怒雖加重了他的猜測和心虛,可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願意為這件事情低頭。
兩個驕傲的人都不願率先向彼此低頭,何況他們還是互相較勁的對家。
可是,就算心裏再不痛快,鏡頭前的燭茗不會輕易自亂陣腳。
蔣星盼和一羣攝影和導演在牆邊互相擠着,站得密密麻麻一排,不皺眉。
雖然早知道燭茗是一個理智冷靜到可怕的男人,永遠不會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但是看到他鎮定自若的模樣,仍不由自主到心疼。
難得動情,難得縱情。
彷彿下凡歷劫,嚐盡熱烈和哀慟,無可奈何又不知所措,只好重新回到舊獨自疏離的軀殼中。
“第二階段的競演,是你們要作為一個整體,把自我發揮到極致的同時實現團隊配合的時候了。這個階段我雖然是負責指導,但我想音樂風格和舞台概念設計,你們得慢慢自己上手。因為第三階段的淘汰賽不能有前輩的參與,全靠你們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懂我的意思吧?”燭茗冷靜的聲音語速極快,隨後又對這次選曲提了些建議。
秦懷聽得雲裏霧裏,她悄悄伏在石玥耳邊,問:“燭總今天怎麼這麼冷?哎等等他剛才説什麼?”石玥搖頭,求助似的看向俞可愛。
俞可愛作為隊長被姑娘們委以重任,默默舉起手。
燭茗頷首:“有什麼問題?”俞可愛撓了撓頭,絞盡腦汁:“就……您今天這嘴是租來的,着急還回去嗎?”
“説人話。”
“您倒是語速慢點啊!!!”姑娘們齊聲喊道。
*“今天設計師比較忙,如果有什麼地方有問題我轉告他。”
“沒事,這樣就好的。”藺遙在陳青泉的陪同下參觀着工作室的裝潢。還有兩個月解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可窗外風起,竟吹得他心裏層層波瀾。
甚至是有些煩躁。
昨晚他一夜沒睡好,輾轉反側,清晨才昏昏睡下。
起來做好早餐,想認真和燭茗談一談,道個歉,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卧室空蕩蕩的。
平時一向不怎麼收拾房子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整間客卧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似的。
窗簾大敞,陽光肆意照進來,刺得他眼睛疼。
疼得他今天都不敢看天,明明晴空如洗,偏偏戴上了一副墨鏡。
他曾借走的那一副。
“你和燭茗怎麼樣了?”陳青泉忽然問。
藺遙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可別被他影響自己的心情,你們倆現在這樣,對誰都不好。”藺遙停住步伐,摘下眼鏡,定定看着陳青泉,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