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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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禍害我嗎?”藺遙在他身旁坐下,氣定神閒地往後靠去,邊問還邊把自己往他那邊拽了拽。

“什麼叫禍害你?”燭茗翻了他一眼,抬手把快被扯下去的衣領拉起來。

藺遙:“禍害不是個好詞兒嗎?”燭茗不解地看他。

“和你在一起,體驗了無上的快樂,從此再也沒辦法從其他地方找到同樣的快樂和歡愉,這不叫禍害叫什麼?”

“……”就尼瑪離譜。

這人自從上次道過歉,這種話越説越溜。

燭茗嘴角:“這叫花言巧語,巧舌如簧,巧言令,鼓舌。”藺遙的目光在這張瘋狂往外蹦成語的嘴上逡巡,喉嚨輕滾:“我的舌你還不瞭解?”燭茗:“打擾了。”騷還是你騷。

藺遙輕笑出聲,還沒笑兩聲,戛然而止。

身邊坐着的人忽然拉着他的領子,徑直將覆了上來。

他眼眸動了動,順勢攀上燭茗的窄

縫舌尖還殘留着茶的香氣,得人心神盪漾。

等緩緩分開,燭茗那一雙明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不一樣。和你在一起每一分鐘都是甜的,不叫受苦。”藺遙輕嗤,仰頭咬了咬他的下頜:“等什麼時候和我撞檔期,你就不會這麼説了。”

“嗯哼,你知道就好。”兩人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最近的熱播劇,一邊吐槽一邊嗑瓜子。廣告間隙,藺遙發現燭茗正在埋頭網購。

“買什麼呢?”

“五陵原上老師的書,全系列都下單了。”燭茗説,“我只看過她的劇本,沒看過,聽説還有以我為原型創造的角……有點好奇。”

“她這麼瞭解你?”

“她和偲哥、嚴零都認識,瞭解我不是也正……”燭茗正説着,忽地從藺遙這話中辨出了幾分醋意,“你少來,上週那個叫徐什麼的姑娘在採訪裏説,理想型是藺遙老師,我説什麼了嗎?”藺遙眼神微妙,上週倆人還在冷戰,他去上海跑通告,採訪對象是他和藏紅劇組的其他演員。

憋了這麼久,原來什麼都知道呢?

藺遙笑而不語。

燭茗這才驚覺自己被坑了。

“……你就壞吧,藺遙老師。”他踢了藺遙一腳,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去廚房洗杯子。

藺遙悶聲笑着跟在他身後,把自己的杯子也放進水池,靠着大理石台面,雙手撐在後面,認真欣賞燭茗難得傲嬌的模樣。

忽然發現他頸側上自己留下的隱約紅痕。

“……”他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去見五陵原上了?

藺遙忽然心情明朗了起來,轉念一想,又到一絲惆悵。

算了,這兩天還是忍忍吧。

畢竟後天還要拍雙人雜誌呢……

“想什麼呢?”燭茗舉起杯子放在眼前,透過玻璃杯看着藺遙。

那張臉隔着玻璃和水珠,模模糊糊的,卻是他記了十年,怎麼也不會忘記的模樣。

藺遙從他手裏走杯子,抬手放進廚櫃:“在想……為什麼你對嚴零這麼在意。”藺遙語氣平靜,這次的提問不是揶揄,也不是醋意,只是簡單的好奇。

説實話,能進入燭茗真正朋友圈的人寥寥無幾,可也沒見他對其他才華橫溢的人那麼青眼有加。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走丟的事情嗎?”燭茗拿過另一隻杯子開始沖洗。

藺遙回憶了一下:“三歲那年?”他在系統的安排下追溯燭茗的過往,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看過燭茗口中的這個片段。

或許是幼時的記憶不夠清晰,連繫統都無法復原了吧。

“嗯,當時家裏的保姆帶我去遊樂場玩,結果中途被人羣衝散了。”燭茗説,“我被找回來的時候,老爺子很生氣,讓紀成釗辭了保姆,我也再沒見過她。”

“然後呢?”藺遙問。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阿姨和我走散後,在找我的途中差點產,暈倒在路中間被人送去醫院了。”所以他兜兜轉轉跑了幾條街也沒看到她,在大街上從下午遊蕩到黑夜。

所以她沒能找到他,在疼痛中失去了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

這件事是他長大後偶然間聽老爺子提起的。

當年老爺子得知原因後,心懷內疚,託盧叔帶去了一些補償,聽説後來,那阿姨覺得在大城市裏養孩子太辛苦,就輾轉回了老家的三線城市。

燭茗關掉水龍頭,將另一個洗乾淨的杯子遞給他,語氣停頓。

一陣靜謐。

杯子放進櫃中的瞬間,哐當作響。

“嚴零就是她的女兒。”他説那個因為他,差點沒能在這個世界上降生的孩子。

*這天夜裏,藺遙又進了白霧夢境。

推開周遭唯一的一扇門進去,居然走到了室外。

年輕的燭茗揹着包戴着墨鏡口罩走在城市的街上,採風後忽然想起當年的保姆就住在這個城市,心血來想去看一看。

地址是盧叔給的,他繞着沒人的小路走進某小區。

走上一棟樓,和一個揹着吉他的少女擦肩而過。

敲了幾聲,沒人應門,隔壁的門卻開了。

“老嚴喝酒去了還沒回來,你們要錢下次再來。”隔壁罵罵咧咧,“不怕輸的苦,就怕斷了賭,這都什麼事兒嘛!”

“請問這家裏的女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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