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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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遺忘。

心下慨萬千,前方屏幕上突然出現了自己的臉。

燭茗一愣,原來年度最具影響力歌手的提名已經公佈了。他仰頭,發現切割成四塊的屏幕上,他和程頤舟並排被兩個機位拍攝着。

“難怪我説今天的座位要這麼安排呢。”程頤舟笑着,壓低聲音説着,屏幕上只能看見他微微翕動的雙

燭茗想到組委會的提前透,含蓄地説:“今天可能要説抱歉了,程老師。”話音剛落,跟拍燭茗的鏡頭便在屏幕上自動放大,接着,他的姓名從頒獎嘉賓口中念出,周遭雷動的掌聲順勢響起。

毫無懸念,將他火紅的應援燃燒到世界舞台的燭茗,是去年當之無愧的年度影響力歌手。

程頤舟鼓着掌,慈愛地看着身邊的年輕人:“説抱歉可真不像你的作風,這是你應得的。”燭茗的實力有目共睹,他花了近十年的時間,用一次又一次的好成績和好作品從自己手裏接過這個榮譽,這是時代的更迭,程頤舟亦無比認可。

只是這個已經成長到強大的年輕人卻僵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身上台。程頤舟到奇怪,偏過頭拍拍他,發現一滴汗水從他鬢角滑過。

“怎麼了,興奮過頭了?該上台了。”程頤舟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拽了拽燭茗。

燭茗回神,緩緩站起,對着鏡頭深深鞠躬,在彎下身的時候,悄悄抬手擦去額頭的冷汗。

症狀又來了,他突然聽不見聲音了。

意識到這一點,是耳邊的掌聲突然消失,是看着程頤舟動着嘴卻不知道他説了什麼,周遭一片空濛,彷彿一隻手將他拉入無人之境。

原來生命值過低會經歷的不只是疼痛,還有五盡失。相比起上次的短暫失明,失聰應該沒那麼恐慌……吧。

只是聽不見了,至少看得見眼前這條路不是嗎?

他在心裏安自己,很快恢復平靜,臉如常,穩步向台上走。

主持人和頒獎嘉賓捧着獎盃看着他,不知道在説什麼,不知道在笑什麼,餘光瞥了一眼前排的觀眾,也沒辦法從他們的表情中做出判斷。

他索閉嘴,換上簡單謙遜的笑意,不回應,靜靜等待着頒獎嘉賓把獎盃遞給他。

主持人見燭茗一臉淡然,對自己拋出來幾個梗完全不回應,悄悄看了眼導演,心頭狂跳不止。

直播過程中,在頒獎台上出現沉默和寂靜,本就是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被燭茗無視更是令人無地自容。

誰不知道燭茗最愛在採訪、致謝、發言這種場合瞎説大實話,瘋狂搞事情?為什麼偏偏輪到自己主持的時候,怎麼cue他都沒有反應?

…這看上去倒像是自己在找茬了。頒獎嘉賓連忙打着圓場,將手裏的獎盃遞給燭茗,示意他可以發表獲獎言。

燭茗從容接過,看到兩人都閉嘴,確認他們不再説話,他才清了清嗓子,講着自己準備好的獲獎發言。

這絕對是最艱難的一次發言,他拋出去的笑點和包袱聽不見一點笑聲,哪怕能看到台下人的笑意,依然空靈的沉寂讓他心裏暗沉了幾分。

音樂人和萬物聲音就像是魚和水的關係,直到硬着頭皮按講稿説完,他才恍然,對自己而言,聽不見似乎比看不見還要可怕。

主持人剛要請他退場,他就抬起了手,示意自己還沒説完,對上攝像頭,深一口氣:“最後,還想再謝一下藺遙老師……”剛説到“藺遙”二字,周遭的聲音突然如水般湧現,裹挾着嘈雜和窸窣衝破他的耳膜,瞬間淌至腦海。

回來了。

“……?”他只是提了藺遙的名字,聲音就回來了?!

草,我看出來了你這玩意兒就是想搞事情!

燭茗在心裏狠狠痛罵着這沒有套路可循的機制,長袖西裝在身,他本看不到生命值的變化,只好繼續説下去。

“咳……沒開玩笑,我要真心謝藺遙老師的不計前嫌,在危難時救我於水火,謝他在無價生命面前毫不猶豫的守護,才能有今天我安然無恙站在這裏,接過這個對我而言意義非凡的獎。”説完他再次深深鞠躬,邁開長腿往台下走去。

會場一片沉默,一路上圈內悉的不悉的人都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就連落座後,程頤舟前輩也皺眉打量着他。

鏡頭從自己身上移開,燭茗悄悄拿出手機,恰好看到白偲幾分鐘內持續不斷髮來的消息。

白偲不是白菜:恭喜兄弟,牛就完事兒了。

白偲不是白菜:你他媽是死機了嗎?站着不説話這還是你嗎?卧槽我看到了什麼?藺遙老師好像也在片場看頒獎直播?!

看到這兒燭茗挑眉,心裏莫名有些小竊喜,繼續往下看。

白偲不是白菜:……剛説完,你就謝他。

白偲不是白菜:emmm兄弟,我説什麼好呢?這麼正氣凜然地煽情本不適合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藺遙頒發動中國十佳人物呢!!!

為自己點蠟:???

還真不只白偲一個人這麼覺得,頒獎直播結束後,行樂和搖滾樂的幾位昔扛把子過來敍舊,皆是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他。

還有位獷的大哥扯了扯他的臉:“小朋友終於長大了啊,你們冰釋前嫌了?”

“沒有冰釋前嫌。”燭茗翻了個白眼,“你再捏我臉,咱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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