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給她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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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悄悄一抬眼,看到旁邊的連翹,玉竹,蘭和秋蘭也都看到沈鈞握住了她的手了,她的臉莫名的竟然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無憂遂半垂下了頭,心口處竟然有砰砰跳的
覺,這種
覺彷彿久違了,大概在現代的少女時代彷彿有過。
而對面的沈鈞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反常,下一刻,他的手便鬆開了她的,無憂沒有意識的攥了下手心,才緩緩的把手縮了回來。這時候,沈鈞吩咐道:“蘭,傳我的話,以後讓他們好生伺候二
,二
的話就是我的話,如果有人敢違背二
,我肯定饒不了他!”聽到這話,
蘭趕緊應聲去了,隨後只聽門外傳來了
蘭的高聲,説得和沈鈞説得幾乎是一字不差的,只聽見那些個奴才都唯唯諾諾的稱是。無憂的嘴角向上抿了一下,然後轉頭吩咐早已經準備好了打賞的銀兩的連翹道:“連翹,去把賞錢給他們,多少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是。”隨後,連翹帶着玉竹手裏拿了一大包碎銀子出去了。
連翹站在廊檐下,對着跪在院子裏的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道:“二説了,今
既然定了主僕,你們以後就都是二
的人了,二
以後肯定會像對待自己人一樣對待你們,只要你們忠心於主子,主子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這裏有一包銀子,是二
賞給你們的,每人二兩!”説完,連翹便把手中的銀兩
給了旁邊的玉竹,玉竹走下台階,打開那一袋子銀子,一一給那些人分發着。
眾人看到竟然有二兩銀子拿,都是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要知道這沈府裏的大丫頭每個月也就有一兩銀子的月錢,小丫頭們都是五百錢,婆子們頂多也就一兩銀子,外面跟着二爺常出門辦事的還多一些,但是這也畢竟是一兩個月的月錢了,姚氏管家很是細,就算是逢年過節的有賞銀,也只不過是幾百錢而已,所以眾人都暗暗稱道:這位二
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出手倒是還
大方的,再加上二爺如此看重這位二
,所以眾人都在心底對這位二
還是心悦誠服的!
分完了賞錢之後,玉竹便拿着銀子袋子和連翹回了屋,玉竹低首稟告道:“二小姐,這一包五十兩的碎銀子還剩下了七八兩!”聽到這話,無憂笑道:“一併賞給他們打酒喝去吧!”
“是。”玉竹聽了便又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沈鈞看到他的這位新婚子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做事情倒是還
大方得體的,而且行事也沒有別家小姐一般都有的矯
造作,好多時候還表現的很從容淡定,看來秦顯能心儀的人自然是不一般的,沈鈞對於無憂最起碼是不討厭的,而且有時候還有那麼一點欣賞!
隨後,晚飯吃好了,丫頭們撤下了殘羹冷炙,秋蘭沏了一壺茶放在桌子上,並且為無憂和沈鈞各自倒了一杯,並在一旁垂手侍立着道:“二爺,這是您最喜歡的普洱茶。不知道二喜歡什麼茶葉?下次奴婢好為您準備!”聽到這話,無憂笑道:“我對茶葉也沒什麼研究,這普洱也不錯,就喝這個好了!”
“是。”秋蘭遂點了點頭。
這時候,院落裏的眾位奴才們也都退了出去,屋子裏只剩下連翹,玉竹,蘭和秋蘭伺候。沈鈞和無憂面對面的坐着喝着茶水,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説了幾句話後,就聽外面道:“
蘭姐姐在嗎?”
蘭一聽,趕緊低首退了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後,只見
蘭手裏拿了一隻大紅
的巴掌大的錦盒進來,低首奉上給無憂道:“稟告二
,這是剛才大爺差人送來的,説是他和大
送給您和二爺的成親賀禮!”聽到這話,無憂伸手接過了
蘭遞過來的大紅
錦盒,打開低頭一看,只見是一對和田羊脂白玉佩,上面還刻着一對比翼雙飛的天鵝,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名家雕刻的,而且玉質也是相當的好,在燭光下散發着瑩瑩玉潤的光芒,一看這對東西就是價值不菲的!不過看到這對東西,無憂笑道:“是一對和田羊脂白玉的玉佩,一看就是好東西!”説着,便把手中的錦盒遞給對坐的沈鈞去看。
沈鈞伸手接過了錦盒,低頭一望,眼光不也放柔和了些,道:“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十幾年前大哥立了戰功的時候皇上賞賜的。那次應該是郎平之戰,我也只有十二三歲而已,那次大哥也受了重傷。這對玉佩可以説是沾滿了大哥的鮮血的,大哥竟然把這個拿出來送給咱們,你要好生收着!”説完,沈鈞便將錦盒遞迴給了無憂。
無憂接過那錦盒,掃了一眼錦盒中的玉佩,頓時覺得手中的東西很重,彷彿寫滿了沈鈞兄弟兩個的情義。不過轉念一想,不皺着眉頭説:“大哥和大嫂今早上不是給了我紅包了嗎?怎麼今晚上又送來了這對東西?”聽到這話,沈鈞的嘴角不
上揚了一下,説:“大嫂這個人呢非常
明熱情,也很能持家,所以收到大哥這東西你不要在大嫂面前提起就是了!”聽了沈鈞的話,無憂更是擰了下眉頭。心想沈鈞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沈鎮自己送了他們這對玉佩?姚氏並不知道?想想剛才他説得花什麼大嫂這個人很能持家?那就是説她小氣了?想想也是今兒早上她兩個紅白就封了一百兩銀子,確實是有些小氣了,怎麼也要一百兩才能拿得出手的。看來一定是沈鎮覺得自己
子出手小氣了,所以才暗自把這件東西送過來的,這樣既圓了兄弟之情,又不讓
子心疼,也算是兩全其美了。不過沈鎮的出手也是很大方的,因為這件東西不僅是御賜,而且還是他曾經用命換來的,可見對他這個兄弟是很疼愛的。而沈鈞就更不必説了,以前她為沈鎮治病,沈鈞可是自掏
包的,而且每次都是五百一千兩的連個眼睛都不眨的,可見他們兄弟之間真的是很和睦的!
隨後,無憂便把手中的錦盒蓋上,轉手遞給一旁的連翹,説:“把這個千萬收好了!”
“對了,以後記着每天早上晚上都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大哥大嫂那邊你也要常常去走動!”沈鈞不忘了囑咐道。
“你放心,我記下了!”無憂像其他的子一樣對丈夫的話都點頭稱是。
隨後,沈鈞就把丫頭們都打發出去了。幾盞紗燈把整個屋子都照得燈火通明的,沈鈞坐在書案前處理着一些要緊的公務,而無憂則是坐在內屋的八仙桌前看着醫書,並且繼續研究着她的藥丸和草藥。兩個人倒是誰也不打擾誰,屋子裏靜靜的,半天也沒有聽到一句話!
看了好久的醫書,無憂口渴了,便端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個抬頭,正好看到坐在最西邊的房間的書案前看書的沈鈞,他的神情很專注,本就沒有主意自己看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手中的那本書上,只是離得遠,她看不清楚他手中的書是什麼書。別説,他真是一個冷硬型的帥哥,尤其是下巴和嘴
給人一種很堅毅的
覺。這也難怪,幾乎年年都征戰在疆場,而且為朝廷履立功勳,應該是一位鐵骨錚錚的硬漢吧?而且他不但不苟言笑,而且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讓人很難猜到他的心事,所以無憂在他面前也
覺有些侷促,這種
覺是別人從來讓她
覺不到的!
見他看得入神,無憂掃了一眼眼前的茶壺,想倒一杯茶給他送過去,可是想想這樣是不是有點向他獻媚的覺?讓他有自己向他討好的錯覺?不過轉念一想,沈鈞雖然沒有接受自己做他的
子,但是説實話他對自己已經相當的好了,就算是真正的
子也見得這樣給自己留面子,尤其在下人面前可是完全的肯定了她這個二
的身份!哎,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罷了,有沈鈞的庇護,她才能在這個家裏平靜的生活下去的,就當他是個朋友好了,以後可是還要天天見面的,還是把關係搞好一點比較好!
打定了這個主意,無憂便從茶壺中倒了一杯熱茶,然後端着一杯熱茶起身走到了書案前。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吧?一個抬頭,沈鈞那雙幽深的眼眸便對上了無憂的眼睛,無憂倒是很淡定的一笑,然後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書案上,笑道:“口渴了吧?喝杯熱茶歇歇再看。”
“多謝!”沈鈞望了無憂一眼,只説了兩個字,然後便又垂下頭去,把目光都落在了手中的書本上,便再也不言語了。
這個人就是這樣,不但面上沒什麼表情,而且還惜字如金的,知道他的脾氣,無憂也不介意,轉身便回到了自己這邊,重新坐下來,拿起手中的書也繼續看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無憂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正好看到沈鈞正端着茶碗一邊看書一邊喝茶,她不由得一笑!覺沈鈞這個人其實有時候也蠻有意思的。
咚咚…咚咚…
不知不覺中,二更天的更鼓便響起了!無憂放下手中的書,搖了搖脖頸,覺有些累了。
“困了你就先休息好了,不必等我!”這時候,房間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了沈鈞的聲音。
聽到這話,無憂一抬頭,看到沈鈞仍舊坐在書案前看着一本書,眼光本就沒有看她這邊一眼,而且好像眉宇間也有些輕輕的蹙着,似乎有什麼
不懂的難題!不過他的話也讓無憂有些費解,好像她們真的就是夫
一樣的,她等他做什麼?兩個人也不睡在一起,難道他以為自己在這裏看這麼晚的書就是因為要等他一起就寢嗎?呵呵…好像是有些曖昧啊,所以,下一刻,她便趕緊説了一聲。
“知道了!”隨後,她便吹滅了裏間的紗燈,然後轉身走到牀前,輕輕的放下已經換成淡青的牀幔,在牀幔的遮掩下
下了外面的衣裙,拔下發間的金釵,一頭黑
如墨的黑髮便散落了下來,身上只着着褻衣褻褲,鑽入温暖的被窩,眼光望着帳子頂,最西側的那間房的燈火透過牀幔來,光已經變得很微弱,但是還是能清晰的看到牀幔裏的被褥的輪廓,這種光線對於睡覺的人來説是很好的,彷彿在現代的小夜燈,雖然已經過了二更天了,但是無憂卻是睡意全無,悄悄伸手
開牀幔的一角,往外一看,可是那雕花的紅花木的屏障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
本看不到在這三間通着房間的另一側的人,只是能看到那頭的燈火散放出來的光芒!
屋子裏很靜,靜的只有她的呼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緩的閉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沉重的雙眼。基於對沈鈞的瞭解,他是不用擔憂他對她有什麼企圖的,所以她可以放心的睡去。哼哼,説起來是不是也有些受打擊?牀上躺着一個年輕的姑娘,而且名分上還是他的
子,可是他卻是一點雜念的沒有的還在看書,不知道是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還是他就是一個正人君子?不知道何時,無憂
糊糊的便進入了夢鄉…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這邊的牀榻上睡的,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起牀走的,總之,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連翹和玉竹已經端着洗臉水進來了!
大概是聽到了窗幔裏的聲響吧?玉竹便趕緊過來,開牀幔,見無憂已經醒了,便笑道:“二小姐,您怎麼今
醒的這麼晚?是不是昨夜睡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