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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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額頭汗珠兒密佈，一邊平復着呼，一邊看了看他蒙了眼睛的俊臉，他發現湛禎的形很好看，如果他願意，應該很多姑娘想給他親。

“看什麼？”湛禎看不到，覺卻很鋭，他雙臂一攬，抱貓似的擁着他，道:“把布給孤摘下來。”

“不摘。”鹹笙故意道:“你眼睛太兇了，我看着怕。”湛禎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不自覺放軟，道:“何時兇過你？”

“不理你。”鹹笙説，卻伸手環住他的，把臉埋進他懷裏。口是心非，會給湛禎一種被喜歡的覺，讓湛禎以為自己喜歡他，便會對他更縱容。

湛禎果真沒説什麼，摟着他的動作也輕了一些，鹹笙額頭被吻了吻，想着初五的應對方法，漸漸沉沉睡去。

在北晉，因為天冷，百姓們不好燒水洗澡，一般會選擇專門的澡堂子，甚至有些人會專門挑在這種地方談生意。

但在南梁人看來，沐浴則是一件十分私密的事情，鹹笙身體不好，也會定時泡藥浴，但也都是自己一個人，他本無法想象，一羣人不着片縷的聚集在一起洗澡是什麼概念。

南梁民間聽説了北晉泡澡的文化，便也有模有樣的開起了專門的湯館，分男湯女湯，在泡湯前大家都會在小隔間裏用浴桶先清洗身體，因為湯裏會撒上功效藥材，要使用一整天。

但，南梁繁文縟節甚多，大家都無法接受不穿衣服，故而湯館會準備泡湯穿的薄衣，如此一來，泡湯就坦然多了。

他對北國文化其實瞭解不多，除了知道他們一些有趣的活動之外，就只知道這邊是個民風相對彪悍的國家，逞勇鬥狠，重武輕文，否則他們也不會嘲笑秦韜一個武將‘文采滔滔’了，雖然秦韜做詩的確不太行，但總比湛禎要好一些的，不可能寫出‘一朝一暮一行房’這種丟人現眼的句子。

鹹笙不是很確定這裏的泡湯是不是跟南梁習俗一樣，他讓如意跟府裏的丫鬟打聽了一下，如意回來便一言難盡的道:“除非男女混泡，若只有同，多會怎麼舒服怎麼來……不過這都是民間，皇后到底是國母，總不該……如此不成體統？”

“竟然還有男女混泡？”鹹笙再次被刷新下限，他按住了額頭，越發愁苦。

他總覺得皇后約他泡湯別有用意，當初房時那白絹便被送到了她那兒，她若有心想瞧瞧兒媳婦的身材，或者只是驗明補酥的效果，很大可能不會正常泡湯。

尤其是，湛禎還説要皇后幫他驗明正身。

他心裏憋了事兒，頓時茶不思飯不想，吃什麼都味同嚼蠟，可偏偏又不敢在已經起了疑心的湛禎面前出破綻。

但時間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它越是步步緊，很快，便到了初四這天。

對待女人如果隨機應變一般會死得很慘，尤其是辛皇后那樣強勢的女人，鹹笙心裏隱隱有了打算，一醒來，便將目光放在了湛禎身上。

後者懶洋洋的張開眼睛，將他在懷裏，問:“怎麼了？”這兩難得休息，鹹笙每天晚上都會蒙上他的眼睛喂他一口假，湛禎這幾舒坦，剛醒的聲音喑啞，卻十分温柔。

鹹笙朝他蹭了蹭，把臉頰蹭在他懷裏，湛禎越發滿足，寵溺道:“怎麼突然這般粘人？”

“你不喜歡？”

“嗯……”湛禎誠懇道:“總覺得有陰謀。”鹹笙一把將他推開，撐起身子爬了起來，他裏衣只是隨意的披着，昨被解開的杜鬥也忘系，行動間‘點白’出一瞬，又被他反應過來給藏住。

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下了牀，湛禎一下子坐起來，目光落在他身上，了。

“今天天氣不錯。”鹹笙披着外衫，推開窗户看了看，然後扭頭來看他，笑容清淺:“帶我出去玩玩吧。”湛禎沒有拒絕。

冰天雪地裏，叫賣的小販少了很多，店家也比往開門要晚，鹹笙坐在車裏，一臉期待，道:“我想去香粉鋪子看看，新年了，應當會有好貨。”湛禎皺了皺眉，一臉古怪:“你怎麼了？”鹹笙收斂了一些，道:“你若不想陪我，就去忙自己的吧。”湛禎道:“平裏沒見你對香粉上心，今怎麼這般突然？”

“我平常總覺得疲憊，自然對什麼都不上心，今神好，就突然想到了。”到底是女兒家，湛禎想着，略能理解，道:“難得你心情好，孤陪着吧。”冰上蹴鞠時，鹹笙之所以被劫走，很大的原因是源於他的過分自信，後絕對不能再出意外了。

鹹笙聽罷，又對他笑了一下，明媚的模樣讓他呼又是一滯，沒忍住把他撈過來，吻他的。

鹹笙雙手捧着他的臉推開，板着臉道:“你怎麼回事？”湛禎凝望着他:“要問你了。”

“我怎麼了？”

“你分明在誠心勾引孤。”

“胡説八道。”鹹笙沒成想他這都能看出來，他推了一下湛禎的肩膀，一邊心虛，一邊辯解道:“我才沒有。”湛禎的臉近他，鹹笙勉力撐着他往後縮，一臉鬱悶和抗拒，男人眼中情緒翻湧，低低問:“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鹹笙便也看着他，漂亮的臉蛋依然人畜無害，他認認真真的提醒説:“很可怕，很可怕的壞主意……你要是怕了，就快離我遠一點。”那嗓音柔軟勾人，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