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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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的是現在的你，而不是對圓圓的回憶。當然我之所以這麼快就愛上現在的你，有一部份是因為你是圓圓。那時候還小不識情愛，只是單純的喜歡你。現在長大了、成了，愛就不單純了，還包含了。這種靈合一的，就不光只是官的享樂，還必須顧慮到忠誠和責任。”

“你説得太嚴肅，想得太多了。”

“以前我就是想得太少，所以做出毒這種胡塗事，害了自己也連累你和一修。我剛才説我覺得我的人生因此改觀，並不是隨便説説而已。我們剛才做完後，我想到我忘了戴套子，心裏一驚。我從來不會忘記戴套子的，以前即使喝醉了，我也會戴套子才辦事。接着我開心的嘲笑自己，和你**我何必戴套子，你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我們**是真正的**，不是一時貪歡。然後我想到你也許會懷孕，我必須負起責任，開始為我可能當爸爸做心理準備。”

“你比我還緊張，我們以後都做避孕措施就沒事了。”

“我在講的其實不是懷孕的問題，是我心境上的轉變，你明白嗎？以前我孤家寡人一個，可以醉生夢死、可以自甘墮落、可以像個遊魂，現在我有了你，將來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就必須承擔起做家長的責任，不能再隨的活，凡事都要先考慮到家庭？”

“我沒有想那麼遠。”安娜輕蹙眉頭。

“我不想給你壓力，也不想拘束你。我們發生關係並沒有改變什麼，你還是有百分之百的自由。”

“你不瞭解，我喜歡這種愛的拘束、愛的牽掛。從我懂事以來，我爸媽離婚，我沒有完整的家庭。我知道我爸爸愛我，可是他是個話不多，也不會直接表達的人。我媽媽再嫁，愛她的新家庭比愛我還多。我認識你的時候，正值叛逆期，又長了一瞼的青痘，有點憤世嫉俗。我嫉妒你爸媽疼愛你，你家又有錢。你是老闆的女兒，我是司機的兒子。我們身份不同，你卻不曾看不起我，我反而常常藉機欺負你，故意叫你圓圓，嘲笑你胖，可是你都不以為意，有什麼好東西都跟我分享。你無條件對我好，完全不求回報，讓我受到友誼的温暖。我開始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後，受到老闆的壓榨與同事的排擠，更覺得世上只有你真正對我好。”安娜憐惜地輕撫他的臉。

“你吃了很多苦，我跟你比起來太幸運了。”

“我們明天就去公證結婚。”她嚇得放開手。

“你瘋了！”

“我今天已經瘋夠了。我現在沒瘋，現在是我這輩子最清醒、最快樂的時候。安娜，”他深情款款地凝視她。

“你願意嫁給我嗎？”她張開嘴巴，好一下子説不出話來。

“這…太突然了！你…你不必因為奪取我的貞，或我可能懷孕就向我求婚，是我自願和你發生關係。”

“你怎麼還不懂？”他苦惱的呻。

“我不是因為那樣而向你求婚。我渴望一個家庭，我自願拋棄單身的自由，和你一起建立一個甜的家庭，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在受孕的那一刻就是合法的。但即使我們一輩子都沒有孩子，我還是渴望和你做夫，白首偕老。我渴望被婚姻框住，這樣我才會有踏實，才會覺得我的人生有意義，而不再是一縷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可有可無的遊魂。”

“可是…你不怕結婚會影響你的演藝事業嗎？”

“結婚是我人生的大事，演藝事業只是小事。你成為楚太太，我就不必擔心亞倫或焦光浩之類的人來搶奪你。我是嫉護心強的天蠍座。不過，”楚捷歪頭想一想。

“我的嫉妒心只有在你身上發揮過。”

“我還是覺得你太沖動了。我們沒必要急着結婚，我還是會一樣愛你。你現在有機會發行新專輯，你的演藝事業正要重新起步，我不以為現在是你結婚的好時機。”

“我如果為了我的演藝事業而不跟你結婚，即使你能諒解，我也不諒解，我覺得那樣我就太自私，不值得你愛了。”

“楚捷，我瞭解你想跟我結婚的誠意，也瞭解你渴望一個完整的家。我隨時都樂意和你結婚，可是我不能不為你着想。你結婚的消息一傳出去，勢必會破壞女歌對你的幻想，以致於影響你專輯的銷售量。”

“只要你不嫌我窮，即使一張都銷不出去，或者無厘頭因此封殺我，不讓我出專輯，我也不在乎。”

“你毒我都不嫌你了，怎麼會嫌你窮？事實上我繼承我爸爸和我繼父的財富，夠我們兩個人—輩子不工作也能過不錯的生活。但是我不以為你沒有事業會快樂。”

“我承認有一段時期，我的確不能適應從絢爛歸於平淡。當年我紅得太快，被名利衝昏了頭，由自卑變成自傲，情緒起伏不定，讓人覺得很難纏。自己種了惡因，之後結了惡果，是咎由自取。近兩年來不得志，連活着都覺得多餘。現在有了你的愛，我變得靈台清明，眼睛亮了，智能也瞬間增長。名利其實都是空的，我最在乎的是你，你是我快樂的泉源，沒有快樂我才會失。有了家庭的安樂窩後，富貴於我如浮雲。你怕我沒有事業會不快樂，你的顧慮有點道理。但其實我從來都不是有野心的人，當年胡里胡塗的急速竄紅，忘了自己是誰，現在我已經不會在意得失，我還會在意的可能是別人喜不喜歡我的音樂。我當紅的時候和無厘頭合夥開藍星，主要是為了給我自己一個表演的舞台，我喜歡和歌面對面，直接受他們喜歡我的音樂。我的個其實不適合走演藝這一行，我既不圓滑也不隨和，討厭被電視節目主持人捉，更討厭記者探詢我的私生活，我只想做個單純的音樂人。”安娜做個深呼，鄭重的點頭。

“現在我瞭解你了。如果你不在乎結婚會影響你的事業，結婚會讓你快樂的話，那我們就結婚吧！”

“太好了！”他笑着親一下她的。

“可是，你能接受公證結婚嗎？我知道每個女孩都希望穿漂亮的婚紗，打扮得美美的，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在美國參加過幾次教堂婚禮，其中有兩對已經離婚，一對在離婚邊緣。盛大的婚禮與婚姻美滿與否全無關係。我可以接受簡單的公證結婚，可是我希望我阿姨能在場。”

“你説她出國了，什麼時候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