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緊張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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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宅為席冰男準備的卧室裏。整整一個上午,張嶙就像給計算機裝系統一樣,把冰男的諸多信息“備份”到方青到了方青的腦子裏;而陳月則在旁不時將重點來進行強調。

“太多了,我會記不完的。”方青在張嶙滔滔不絕了幾個小時後小息喝水之時擺出了苦瓜臉。

“你説什麼!”張嶙聽了火冒三丈。

“二十多年的成長曆史,想在一朝一夕記下來是確實不可能的,”陳月向方青的座位kao了一點過來“方青,下面我要問你的問題是最重要的…”

“哦!好的。”

“我問你,席冰男是怎樣稱呼他父親的?這個是最最重要的。”

“就是這個麻煩,呵呵。”方青笑道“人多的場合下是叫‘爹地’;平時裏叫‘爸爸’、‘爸’;嗯…開心的時候叫‘老頭’,是這樣的吧…”

“席冰男最喜歡的顏?”

“天空的湛藍。”

“最喜歡的零食?”

“花生…和香蕉。”

“最敬佩的人?”

“愛迪生。”

“最懷念的子?”

“二十歲的生party。”

“最喜歡的運動?”

“舞蹈,中國傳統的民俗舞蹈,還有,網球。”

“這些是她基本的生活習,一定的記好,”陳月見他對答如,覺得問下去沒了意義“再有就是,席冰男不會穿紅的衣着,不會吃馬鈴薯、不會游泳、只會騎摩托而不會開車,不會…”

“不會抱小動物、不會罵髒話,呵呵,這些都跟我一樣。”

“真是全部都一樣?”陳月神古怪的盯着他。

“對呀!”方青本來想補充“我除了會游泳以外什麼都和她的一樣”轉念一想沒這個必要了,便加了一句“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其實人有些時候有些許的保留是有用的,方青沒有把自己會游泳的事兒説出來,卻救了自己一命,不過這已是後話。

陳月朝張嶙丟去一個“應該差不多了”的眼神。

張嶙凝重的走到方青身邊坐下:“方青,我希望你記住,席成達並沒有老糊塗,他是一個智商很高的商人,他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並非是得虛名,因此我要警告你的是:你雖然是一個演員,但是是在舞台上表演,不像拍電影那樣説錯了台詞可以ng重新來;所以,在舞台上你若是説錯了詞,有什麼後果你知道嗎?”方青眨眨長長的睫,慢慢垂下了頭。

“你若是暴lou了什麼,”張嶙聲線很低,但表情卻是猙獰可怖“你可能死得好難看,可能是拋到海里餵魚,也有可能被狼狗分屍…”

“別説了!”方青煩悶的吼了起來。

“我尚且可以縱你的生死,更別説席成達了。你隨時隨地保持警惕,不要得意忘形,你才可能活得彩!”

“我餓了…”方青站起往外走去。

張嶙一把抓住他拖到自己的懷裏:“寶貝兒,以後你走路的姿勢要文靜一點,別像一個悍婦。冰男走路是很好看、很優雅的,有點像貓步,但卻不是純粹的一條直線,記得了嗎?”方青大氣不敢出,愣了幾秒鐘:“可以走了嗎?”

“當然,”張嶙笑道“不過你還得戴上耳環才能走噢!”方青很明白,因為陳月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穿耳的器械…

下午還是相同的“課程”不過更要命的是多了一個張為祖在旁指點,特別是模仿冰男奔跑的動作,方青像個瘋子一樣在卧室裏穿梭了二十多個來回,累得汗浹背…

一天的“排練”下來,方青只到渾身骨頭裏飄曳着一種快要散架的痠痛,晚飯後直接衝到了浴室。

“少,我來給你放水吧…”跟着跑來的一女僕面難堪的支吾道。

“不用啦,”方青疲憊的眼圈,打了一個呵欠,迅速的把耳環、項鍊、戒指摘下來到這個女孩的手上“你去外面等我吧…”半個小時後,一天的疲勞在浴缸温熱的水裏得到了充分的消減,方青嘆了一口氣,拿開了蓋在臉上的浴巾,望着天花板發愣。

不一會兒,他裹上浴衣,來到鏡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模樣。此刻他的臉紅撲撲的,猶如一個透了的蘋果,讓人一看就有想咬下去的衝動,連他自己都有了這個想法。

天哪…我這個模樣對朋友説我是方青,還有人相信嗎?可能連媽媽都會叫我滾出門去。

方青是個聰明的人,在舞蹈行業這個圈子裏呆久了,很知道審時度勢,他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更看得出張氏父子的耐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自己若是再不合他們的要求,不但會有皮之苦,更有可能因此而喪命;他並非刻意的去贏取那兩個畜生的滿意,而是想讓自己可能繼續的活下去,好在席冰男的形象並沒有辱沒原來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一文不值,甚至在潛意識裏,他還有幾分接受這個角挑戰的興趣在蠢蠢動,可是,扮演得再出,也並非一個真正的女人。因此他相信這對他而言,是一場終究會過去的噩夢,可眼下必須強顏歡笑,把這一切當做舞台上的排練,竭力去忍受所有的恥辱;與其被迫去執行這注定的劇目,何不歡喜喜的扛下來?

紅塵的旅途上,有的時候人的生命價值是比草芥還要廉價的,方青深深知道他命現在的行情就是如此…

打轉的淚水將方青此刻的悲哀表現得淋漓盡致,可堅強的他始終沒讓這些寶貴的東西溢出來…

回到卧室,陳月正盤腿在牀上打坐,彷彿睡着那樣兩眼閉得好好的。方青悄悄的睡到她的旁邊,像只乖巧的小貓靜靜的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從未有過的飢餓浸襲了他的全身,方青很快醒過來,一擦額上的冷汗跑去打開門大喊道:“有人沒有…有沒有人啊!”接着跌跌撞撞的往樓下廚房奔去。

“少…少你要做什麼?!”兩女僕在樓梯中驚恐的扶氣的他。

“放開她!”陳月在房門口冷冷的命令兩個女子。

“好…好的…”二人鬆了手,看着方青瘋了一樣跑向廚房。

“終於奏效了…”陳月嘴角微微上翹,眼鏡的鏡片放着她那一臉的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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