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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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又拽住方才他跳下來時拽過的紅綾,堪堪蕩回去,雙腳抵在了邊緣。

後半段的曲子終於漸漸放緩,有了幾分温柔旎和異域歡歌,清歡一邊抬腿一邊咯咯笑道:“動一下呀,怎麼跟個木頭似的。”阮重笙抬眼,視線往樓上貴客跟前掃了一片,果見那些簾子紛紛給打了起來,不少頗興趣的眼神往這兒盯,其中甚至包括紅着臉的天雲歌和目瞪口呆的落瀟瀟。

而晉重華依舊執着空杯,靜靜看熱鬧。

這次他真動了。他直接跳下鼓台。

如此辜負美人恩可真是討打,阮重笙瞥間半摟着箜篌,挑起人下巴的賀搖花,深覺自己修煉得還不到家。

阮重笙:“對不住各位,我呀……”淺朱一見他這異樣模樣,就立時笑道:“欸,懂了,阮公子要先‘摘繡球’,那請吧!”這偌大的樓,頭頂正中央,用細紅繩垂了個六角繡球。

如何摘?自然是踩着那細細的紅闌干,伸手去勾。

這本是當年一位紈絝公子哥想出來的樂子,卻風靡一時,沿用至今。

阮重笙苦笑:“媽媽這是要我吶。”淺朱笑得非常開懷,也湊近低聲道:“哪能啊,快去吧。”成吧。

到底是在這兒混得久了,臉面和矜持差不多消磨乾淨了,臉皮子倒是愈發可與城牆媲美。阮重笙抬起下巴,“那完事了就放我下去!”鞋襪一,腳便直接踩了上去。

第38章風月(5)氣,議論,驚歎,叫好聲在耳畔混雜,阮重笙眯着眼睛,走得更加平穩。畢竟是沒臉沒皮慣了,長這麼大能隔着他的就一個賀搖花,其他也就新出爐的那位師兄大人了。於是阮重笙還樂地想,給他喝彩的人真多。

爐煙嫋嫋,篆拂瑤窗;珠箔沈沈,蒜垂銀線。滿座五陵年少美人嬌語,端的是快活恣意,放形骸。

阮重笙眼中泛上幾分笑意,足尖往後勾,身子前傾,一把拉住繡球。

然而這個樂子真不那麼好討,上面的紅線不知是誰打的結,纏得死死的,於是球兒在阮重笙手上一過,又往旁邊搖搖晃晃去了。

阮重笙暗罵一聲,還真跟這叫上勁了,整個人往下跌去的時候借紅闌干底一撞,人晃悠悠又直了起來,手不拿球,直衝紅繩去。

如是試了那麼兩三回,阮重笙指甲一刮,終於是將繩子扯斷,摘了這磨人的小球兒。

有人出聲喝彩:“好!”接着一罈酒凌空送來,阮重笙倒在半空中仰着頭直接灌一大口,挑眉,“謝啦!”人落地時,球兒也輕飄飄滑進了賀搖花的懷。

了口氣,神采飛揚。

此時一舞終了,滿堂歡呼喝彩,熱鬧非凡。

喧囂聲裏,阮重笙穿好鞋襪,避開賀搖花陰森森的眼神往下走,裝作不知道“繡球贈美人”這個不成文的小規矩。

也就是説,親自摘下這球的公子須得把球送給在座中自認最美的那個。阮重笙無辜地想:“我就是那個最好看的,不能送自己,送小荷花也勉強過得去。”當然這話不能説出來,他暫時沒打算用脖子一試花期的鋒利。

“……小仙女?”耳畔驀然傳來一聲驚疑不定的呢喃。

阮重笙聽到這聲音,脊背一僵。他微微張嘴,分不清此情此景,到底是應該撒腿開溜,還是轉身敍舊。

因為這悉的稱呼,讓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叫他的是什麼人。

敍舊,敍什麼舊,敍當年被拉着男扮女裝還教人起了“小仙女”之名的舊嗎!

然而他卻跑不掉了。因為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

現在他們正在樓梯的拐角處,阮重笙轉頭,“哈哈,好巧……啊……”他回頭看清那人的瞬間就愣了。

這位當年膽敢把混世魔王當小仙女的仁兄,也正是城裏一户員外的公子,姓於,單名一個掌。

於公子是金陵城裏出身一般風評一般的公子哥,但他也有出名的地方,因為他跟劉員外的大公子一樣,並稱“雙熊”。

字面意思,但因那位劉熊劉公子和這個於掌於公子都生得過於……魁梧,説是滿身橫一步三抖也不為過的那種魁梧。當時阮重笙聽樓裏姑娘當趣事講的時候,還樂得調侃了一句“他們怎麼不叫熊掌呀?”當然,阮重笙真正跟於公子有集的時候,就在一個也熱鬧的場子上。

也是最年少無狀,輕狂過頭——雖然如今也沒好哪去,還是跟樓裏姑娘嬉笑怒罵,座上公子胡侃海吹的年紀。

不過是不經意被三樓的姑娘給踹了下來,恰好跟着撒下的花落在台中央,就讓那於公子看花了眼,口而出一句“小仙女”。

那時的於公子其實已經比傳言裏好了不少,終於不是虎背熊一個頂三的了,只是個看起來過於圓潤的小胖子了。當然,一個還是得頂兩。

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身量消瘦,輪廓分明,稱得上玉樹臨風的人又是誰?!

阮重笙:“……於……公子?”他艱難地試探。

“你還記得我?”對面的人瞪着眼睛手忙腳亂了一陣,神情那叫一個複雜,臉上卻不自覺賠笑起來:“真、真是你啊小仙女……”阮重笙一個靈,皮笑不笑,“於公子……消瘦了不少啊。”於掌卻沒抬頭看他,揪着衣角,期期艾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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