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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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是村長,眼珠子一轉,便有了對策,“唉,孫瞎子,鐵生家出事了,我們三個人正要去叫人!”事到如今,他們三個去過方鐵生家的事看來遮蓋不住了,吳明貴只好臨時改變説辭。
“什麼,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看到村長褲子上的血,又聽他這麼一説,孫瞎子也緊張起來。
“方鐵生把他婆娘張小花砍死了,自己也上吊死了!”吳明貴面帶悲痛的説道。劉富貴和陳二狗一聽,就明白計劃有變,都默不作聲。
“你説什麼?鐵生把小花砍死了,他上吊了?”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把孫瞎子給震住了。剛才還好好的人咋個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吳明貴趕緊説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富貴、二狗子去田裏捉青蛙,你看,這不是?”説着,他把二狗子手上的麻袋給孫瞎子看,裏面還有二三十隻青蛙在蹦,不時發出‘呱呱’的叫聲。
“那後來呢?”
“我們捉着捉着,就來到了土坡下面,就隱約聽到了女人的叫聲,就一聲,後面就沒了。”吳明貴的大腦飛快的轉着,“我們也沒在意,後來富貴發現鐵生家的燈似乎還亮着,就説這麼晚了嘟個還亮燈,剛才那叫聲好象是小花的,會不會有事喲?於是我們三個就上來看個究竟。誰知、誰知一一”吳明貴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着下文。
“你快説啊,後面嘟個回事?”這把孫瞎子急得不得了。
“我們發現那門是半掩着的,就開了門,結果我一下就被絆了一跤,仔細一看,唬了我一跳,原來小花倒在門裏面,腦袋被砍破了,紅的白的了一地,所以我這褲子也沾上了血。我們嚇個半死,又衝進屋裏,發現鐵生已經吊在了房樑上,已經沒有氣了,一把帶血的斧頭就在他腳下。我們當時一個‘悔’啊,如果我們早點發覺不對勁趕過去,可能這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劉富貴和陳二狗一聽,馬上對吳明貴佩服得五體投地,不虧是村長啊,這腦筋就是好使,不當演員都可惜了。
“富貴、二狗子,你們説,是不是這樣?”吳明貴故意這樣問,就是提醒他們要統一新的口徑。
“對,就是這樣,真是太慘了。”劉富貴也裝出一副悲痛的神情。
“怎麼會這樣?”孫瞎子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不信,馬上去看,注意不要破壞現場,這公安局是要來檢查的。富貴,你陪他去。我和二狗子去通知其它人。”孫瞎子二話不説,就往前奔去。
吳明貴小聲對二人説道:“記住了,以後別人問起,就要這樣説,尤其是二狗子,不要多説。我得趕緊回去換個褲子,不然我股上的傷口被人看見就不好解釋了。二狗子,我們走!”於是吳明貴引起的一場血案最終草草收場,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便淡忘了這件事,只是每當看見那破敗的院子時,才會想起那一幕已經引不起人們興趣的悲劇。
第3捲風起雲湧第36章疑神疑鬼“村長!村長!”劉富貴連喊幾聲,吳明貴都沒有反應,似乎陷入了沉思,但他的臉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這時,夏金蓮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着幾個現炒的菜,看見吳明貴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輕聲問自己的男人,“村長他是咋了?”
“沒事,他在想事情呢,你先出去。”劉富貴衝女人揮揮手,示意她不要打擾村長。女人·懷着莫名不安的心走了出去。
“村長,菜來了!”劉富貴又説了一句。
“哦、嗯。”吳明貴這才回過神來,突然他目光一凌,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叫道:“你小子在胡扯什麼,那方鐵生都死了九年,早都爛在泥土裏了,還能跑出來把陳二狗給害了?”劉富貴嚇了一跳,“你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了。”吳明貴方覺自己失態,哼了一聲,夾了一口菜進嘴裏。
“要不,你振人找找二狗子?”吳明貴眼睛一瞪,“説得輕巧,我上哪兒去找?這不等於是大海撈針?”
“唉,我就覺得這個夢太詭異了,這二狗子八成是死了。”劉富貴有種兔死狐悲的覺。
“死了就死了嘆,少一個人知道那件事豈不是更好?”
“我説二狗子這個人吧,雖然遊手好閒,吊二郎當的,但這些年也沒和其它人有什麼大的過節,如果真的出了事,我琢磨着還是和當年的事有關。”
“那你説説,不是方鐵生索命,哪誰會對他下手?整個事情就我們三個人知道,難道你懷疑我把他殺了不成?”吳明貴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劉富貴心裏有鬼,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他老婆夏金蓮,他事後把這事告訴了她,也不知道這婆娘有沒有把事給説出去,雖然他相信不會,但就怕個萬一。但是他的心中還有另外的想法。”我擔心二狗子口風不嚴,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
“他傻啊,殺人的事他也有份,你就別疑神疑鬼了,做個夢就嚇成這樣。你別忘了,這小子外出了兩年,保不準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殺了。再説了,現在他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能憑個夢就斷定他死了啊?説不定他還在某個地方活得滋潤的。”對於這個夢,吳明貴其實也傾向劉富貴的觀點,但畢竟沒見到屍體,也不能斷言二狗子就真的死了。
“村長,就算二狗子沒説,我還懷疑一個人。”劉富貴又提出一個想法。
“誰?”
“孫瞎子啊,當晚我們不是撞上他了?後來他知道你當晚在他隔壁秦發明家呆過,你也知道方鐵生在他家裏,他就一直對這件事持懷疑的態度。而且當時村裏傳的那個姦夫,好多人私下裏都·嚇疑是你,只是不敢説而已。所以孫瞎子這麼一聯想,他就覺得你沒有那麼巧在村裏遇到我和二狗子,我們三人也沒那麼巧發現院裏的事情。人家文化高,不象其它人那麼好糊
,再説他和方鐵生關係好,為他打抱不平也是很自然的。他不是一直很內疚,説要不是當晚找方鐵生幫忙接生,那麼他倆口子就不會死了。”劉富貴振振有詞的説,“搞不好他都懷疑張小花是我們幾個
死的。”
“麻痹的,他今年都快七十的人,走路都打顫,你以為他會為方鐵生報復,殺了二狗子?如果這樣的話,他早就該動手了,還等到現在?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你咋個不去做導演啊?”吳明貴挖苦道。
劉富貴不理會他的諷刺,説道:“村長,這段時間你老往城裏跑,可能沒注意村裏的動靜,有一個人曾經在孫瞎子那裏呆過幾天。”
“誰?”
“你猜猜?”
“我,到這個時候,你還跟老子打啞謎,倒底是誰?”
“那你還記不記得方鐵生有個兄弟?”
“方名揚?”吳明貴口而出,腦子裏立即浮現出一個十五、六歲的面孔模糊的少年人。
“那年他還在省城讀書呢,他們兄弟倆父母死得早,他們在省城有個親戚,方鐵生為了讓他弟弟有出息,就把他送到那裏,攢下的錢就供他讀書。為這事兒,小花還經常和他吵,説他不顧老婆顧兄弟。方鐵生倆口子死了,他回來參加過葬禮,後來就一直沒音訊了。”
“你是説他前段時間回來過?”
“是啊,現在都是二十四、五的人了。那天他在村裏溜達,我愣沒有把他認出來,還是問了別人才知道,長得虎背熊,結實得很。他哥那破房子不是不能住人了嗎?他在村裏又沒其它親戚,所以就住在了孫瞎子家。”吳明貴的臉不經意的
搐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他回來做什麼?”
“當時我也沒留意,我都不敢和他説話,好象是回來給他哥哥嫂嫂掛紙吧。更巧的是,我現在想起來二狗子不見了的時候,他當時就還在村裏。”
“你的意思是説,孫瞎子可能把他·嚇疑的事兒告訴了方名揚,所以方名揚為了替他哥嫂報仇,動手殺了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