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粉奇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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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刻,便有大兵一隊,俱着神槍盔甲,披堅執鋭,簇着一個大王,騎匹高頭大馬,前呼後擁而來。只見馬上那大王,三山帽、大紅袍、碧玉帶、皂朝靴、鐵面劍眉,虎頭燕頷,正是賊首楊虎。他看紅鶯果然生得美貌:柳眉杏眼,蓮靨桃腮,惟有兩泓秋波,顧盼之間,於妖蕩中又掛些英之氣,好生動人。不由歡喜道:“久聞娘子乃巾幗中絕技的佳人,我亦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漢,不知肯與我做個夫人麼?憑我如今的兵勢,怕不是個真命帝王!只待時會一至,便當糾合大眾,殺向京師,奪那皇帝的一把椅。你如今從了我,那時封你為正宮娘娘,可不是好?”紅鶯尋思,無處可去,便道:“情願伏侍大王。”楊虎大喜,當下領她回到營中,分付殺羊備酒,安排成親。事畢,便把她按在牀上,剝了衣褲。見她:發如黑漆生光,面似海棠舒媚。兩葉清眉吐秀,一雙嬌眼含。十指纖纖,只鳧窄窄。

體似羊脂,遍身無一點瑕玷。陰如包蕊,牝峯有數莖矜。説不盡千般妖冶,形不足萬種風

楊虎見了,興發如狂,不可遏止,矛直搗紅心,真比破了幾十座城池,搶了幾千馱金寶還快樂。然他一個兇暴的反寇,只有屠害生靈的惡腸,那有軟玉温香的手段?只管蠻蠻扯,不過幾下,了其事而已矣。那裏曉得甚麼温存,何以謂之憐惜?紅鶯雖勉強從順他,心中卻不甚相愛,不過夫而已。

紅鶯既失身於賊,便隨他四處劫。賊眾見這樣一個嬌媚婦人,卻能騎劣馬,善舞雙刀,十分驍捷,勇過其夫。又足智多謀,時常參畫軍機,十中八九,眾賊兵將都懼她幾分,復從“吳採鸞跨虎昇仙”的典故中,與她取個混號,喚做“楊跨虎”。楊虎愛她不啻至寶,惟恐有失,便不叫她領眾出外,只管看守老營。他素知邢老虎是一條直漢子,加之武藝高強,遂委以心腹,將紅鶯託付他照管,命他執掌內營事務。自家成要去攻城掠池,調將遣兵,做那賊的伎倆,被窩中的事也不過是名而已。紅鶯雖不甚愛他,然正值妙齡,妖妖嬈嬈,正在得趣之時,如何打熬得過?因見邢老虎相貌堂堂,方面大耳,虎臂熊,一表非俗,又救過自家命,倒有心要偷他,遂想了一個主意。

,楊虎領眾他出,紅鶯趁這空兒,請邢老虎到內帳來商議軍務。他們皆以叔嫂相稱,説了一會,擺上酒來對飲。邢老虎雖是一條好漢,卻免不得酒二字。他酷好杯中之物,紅鶯有心,叫侍婢們頻頻相勸,邢老虎也談笑痛飲。不多時,便入了醉鄉深處,隱几而卧。紅鶯叫幾個心腹侍女抬他上牀,了衣服。紅鶯也將衣褲卸盡,與他共枕同衾而卧。邢老虎一覺直到五鼓方醒,猶在半酣,見旁邊睡着個婦人,一邊鬢雲香氣,沁入腦髓。用手一摸,體滑如脂,再摸到那消魂之處,即鐵漢也忍不過了。他也不知是誰,更不問所從何來,一時高興,一翻上身,就抱着雲雨。他卻有個好本錢,那話兒又長又大,似鐵的一般,奮勇長驅。紅鶯被他搗得骨軟筋酥,癱於枕蓆之上。

漸曉,邢老虎定睛看時,方知是紅鶯。到了這個局面,也講不得名分了。見紅鶯面頰緋紅,微微含笑,雙眸略閉,氣吁吁,心愛得了不得。復逞威風,又是一場大戰。紅鶯每常同楊虎歡,須臾告竣,何嘗經過大敵?此時被邢老虎得四肢癱軟,嬌聲婉轉,叫道:“饒了我的命罷。”邢老虎見上三竿,也就雲收雨散。紅鶯眼淚都出來,着肚子道:“被你頂斷了腸子了。”面上惟見欣欣喜笑之容,全無憂愁愧赧之

到了晚間,又請邢老虎進來,對飲了數杯上牀。二人乘着酒興,這一出非同小可:酥緊貼,粉面相偎。玉膣輕輕摟抱,金蓮款款加。雄糾糾如渴馬飲泉,急攘攘似飢鳶食。情濃處氣吁吁,興酣時嬌聲怯怯。翻來覆去,效鴛鴦狎戲蓮漪;上倒下顛,學鸞鳳盤旋雲際。温存繾綣實消魂,旎風死。

自此但逢楊虎出外,二人便打在一處。紅鶯妖冶異常,夜不虛度。不上半年,竟將個金剛似的邢老虎,鬧得面黃肌瘦,猥瑣不堪。原來打熬氣力者,最忌諱這等事,邢老虎不覺之間,已得消渴之疾,遂想託詞逃之夭夭。紅鶯正是慾火發動之始,不額外加徵便是他的恩惠了,可還容得躲避?邢老虎沒計奈何,乃令人四處多掠美童,暗地蓄養營中,供其輪媾。那美童正是妙年好頭上,帶些懼怕,夜裏盡力奉承紅鶯,只要紅鶯歡喜。紅鶯得意非常,那裏記掛邢老虎?

這時節,楊虎自在外掠得許多美人,整置酒為樂,左擁右抱,還愁消受不了。況且紅鶯是個女中英雄,雖俊龐可喜,然那眉目之中凜凜有幾分殺氣,相愛中又有些可畏。掠來的這些美人,只有可愛,而無可懼,真正心中愛的要死。以此紅鶯所為,雖有耳聞,卻也樂得自在,全不在意。正是:劇寇貪歡猶餓虎,娃縱慾且馳心。

且不表婦、反賊,種種荒。卻説朝廷見賊勢浩大,京營不能討,遂以兵部侍郎陸完,兼右僉都御史提督軍務,大發兵討賊。又奏調宣府副總兵許泰、遊擊郄永;大同總兵張俊、遊擊江彬;延綏副總兵馮禛,入徵內地;俱聽陸完節制。王師已出涿州,忽報賊寇擁眾向北,已至固安,京師戒嚴。武宗親御左順門,召大臣商議,亟召陸完還軍入衞,東趨固安,堵截賊眾。許泰、郄永亦自霸州進攻,前後夾擊,連破賊寨。賊兵南走,京師始解嚴。進陸完為右都御史,諸將皆增秩。於是大兵南下,分討諸賊。

時楊虎、趙風子等反賊收眾南遁,來至白龍王廟小黃河渡口。楊虎自恃勇悍,獨自帶領夥賊黃寧等七人,搶船一隻過河。不意武平衞百户夏時率兵伏着,俟楊虎等都已下船,乃鼓譟而出,用了強弩巨石,一齊擲去,竟將楊虎坐船擊沈河中,虎等盡皆淹死。趙風子聞説楊虎被淹,急忙馳救。但見水潺潺,煙波渺渺,不但楊虎等毫無蹤影,就是官軍亦不見一個,只得憑弔一番,整眾南渡。

趙風子見楊虎身死,賊眾又無統束,便與另一劇賊劉惠商議。劉惠因楊虎已死,同黨中沒有鷙類,遂思擁眾自尊。趙風子索順風使帆,推他為主。劉惠遂自號“奉天征討大元帥”,上應武曲星。趙風子號稱副元帥,上應文曲星。分眾十三萬為二十八營,説是上應二十八宿。各樹大旗為號,又置金旗二面,大書:“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混沌之天。”劉惠大喜,復約劉六、劉七等分掠山東、河南。由是賊分為二,劉惠、趙風子等領眾擾河南,劉六、劉七、齊彥名等率兵掠山東。

最^^新^^地^^址:^^yydstxt.org朝廷聞説賊寇分兵,又遣右副都御史彭澤、咸寧伯仇鉞統京營往助陸完。這彭都堂、仇總兵頗有威望,既奉命出師,遂倡議分兵圈剿。由陸完率大兵討山東賊,彭都堂、仇總兵領兵逕趨河南。只因朝廷起大兵來收伏,有分教:叛黨俱遭刀劍分屍,逆婦人推出市心碎剮。有詩為證:虎渡三江迅若風,龍爭四海竟長空。

光搖劍術和星落,狐兔潛藏一戰功。卻説紅鶯在楊虎老營中,聽聞楊虎淹死,趙風子等另推劉惠為主,大怒道:“大王雖死,還有我在。如何不來奉我為主,反去便宜劉惠小兒?”即叫侍婢召邢老虎至內帳商議。邢老虎心中亦頗不伏,便教紅鶯以“楊寡婦”為號,別樹一幟,收集楊虎餘眾,伺機以圖大事。紅鶯喜道:“甚妙!”此時觸動舊情,便邀邢老虎夜來同寢。邢老虎病勢方略有起,本推託,怎奈紅鶯濃情厚意,撥雨雲,一時只圖歡娛,便不顧命。當夜強打神,與紅鶯風一度。紅鶯見其雄風大減,又一氣與他服了許多藥,以補助興致。

邢老虎藥一到,這陽物堅如鐵杵,熱如火炭。紅鶯摸着,情不能,一頭笑,一頭扶他仰卧了,自家跨在肚上,兩手把陰門捩得開開的,將龜頭套入牝户。一連幾坐,“噯喲”一聲,莫時已入。硏磨片刻,水如泉冒出,須臾已沒盡。只覺內中滾熱脹滿,有趣不過。遂伏下身子,抱定邢老虎肩頭,臉貼臉,,恣意親熱,下邊粉頻擺,不住套起來,果應了她“跨虎昇仙”的美名。紅鶯時起時俯,上下套得陰中喞喞的響,口中語,無般不説出來。邢老虎仗着藥力,也拱起身,舉住白股,深深頂住,亂亂撞。得紅鶯心花俱開,顫成一塊,陰中濃漿直,其滑如油,丟了又丟。兩個幹了歇,歇了又幹,或這個上,或那個下,足足的忙了一夜。待藥過了,方一如注。又緊緊抱住,睡了片刻,才放他起身。邢老虎經這一番嬲,回去便覺頭昏腦脹,喉長氣短。

,紅鶯着人在老營紅紗帳前,樹起旗號。隨即升了大帳,貼身簇擁着有三四十個女卒,都是頂盔貫甲,手執器械。傳齊眾將卒兵,自稱“元命女主”,代領楊虎餘眾。賊眾素伏她手段高強,又念楊虎舊恩,並無一人背言背語。紅鶯不勝大喜,殺牛宰馬,待宴合營兵將。

正在高興,忽報邢老虎死了。原來邢老虎昨夜喪得多了,舊疾復發,痰湧上來。在帳中咳了半,吐血數升,竟自一命嗚呼。紅鶯奔去看時,只見邢老虎橫卧榻上,血滿牀。紅鶯念他向救命之恩,一段魚水之情,也紛紛的落了幾點珠淚。回了大帳,分付代邢老虎辦理喪事,將他葬於鄰近漢王台西,新建寺閣東後墻下。葬畢,拔營起兵,領着守老營的三千人馬四出攻掠,燒房劫財,殺人如麻。惡名傳開,人皆呼為“楊寡婦”。

不想旬之間,彭都堂、仇總兵已督率京邊官軍大至,與劉惠、趙風子等遇於西河。兩下鋒,混殺一陣。此番官軍盡是鋭,更兼彭都堂、仇總兵持刀督陣,退後立斬。因此人人效命,個個先驅,遂大破賊兵。劉惠與趙風子等各慌張領眾奔住河南府,四關攻殺,意圖入城拒守間,各邊人馬追至,殺死夥賊不知數目。有總兵馮禎,奮勇身先出戰,為賊用槍戳死。賊又竄至六安州,攻城將破,被彭都堂、仇總兵督發官軍趕到,殺獲夥賊約有三四百名。又到廬州府,過定遠縣城西,亦為官軍趕殺夥賊四千餘人。因被殺敗追急,乃分投竄入湖廣、湖南界亂山內。官軍趕至,將眾賊各陸續擒獲。

有南陽衞指揮王謹,追至土地嶺與劉惠敵戰,中劉惠左眼。劉惠傷重,分付賊眾道:“我為人一場,在此壞了,你可將我身體燒化。”隨有數賊抬在山下李家地上草房內,發火焚燒間,王謹喝眾將火救滅,斬取劉惠首級。趙風子見大勢已去,遂剃頭為僧,潛躲至武昌府江夏縣,為武昌衞軍人趙成等擒獲,解官審實後,檻車送京師。河南悉平。有詩為證:偽立為王不忖量,將何才德效堯唐?

一朝事敗湯澆雪,亂劍分屍自滅亡。

卻説紅鶯聞聽官軍大至,劉惠、趙風子死的死,捉的捉,餘眾悉已成擒,心下十分震恐。自料抵擋不過,乃領眾潛遁,復到山東,投入劉六、劉七壘中。彼時劉六、劉七等正與陸完往來爭鬥,互有殺傷,聽説楊寡婦來投,不勝大喜。二人素涎其美,又知她武藝出眾,自然開門接納。於大帳中連置酒,與紅鶯洗塵接風。

一夜鼓已三更,有二邏卒巡至營門外,向內張時,只見帳中燈燭輝煌,時有笑語歡聲。一邏卒嘆道:“俺們大王只好酒,不顧兄弟。那楊寡婦新投入夥,有甚功勞,大王就留在左右,片刻不離,夜置酒相請,倒叫我二人在此與他巡風,可不冷了兄弟們的心!”另一個道:“咱沒生那俊臉兒來,生這等閒氣則甚?依我看,如此倒也好哩!大王事成,咱們自是開國翊運之功臣。萬一不然,等到樹倒猢猻散時,俺們從此溜之大吉,豈不兩便麼?”道罷,哈哈的一笑。

二人閒話間,又見兩邊帳下親隨盡皆退去,四下無人把守。一時好奇,按納不住,輕輕踱入,伏在黑暗處。窺帳內時,只見帳中之人都光,劉六坐在椅子上,將紅鶯抱在懷中,陽物自後入後庭之內坐住,劉七將紅鶯兩腿夾在肋下,對面,前一推後一攮的樂。還有兩個俊俏女卒,在旁笑看幫襯。聽那紅鶯不住叫道:“好心肝,好,不要輕了,就是這樣的。”了一會,又二人轉換。紅鶯被他前後夾攻,得哼成一塊。了多時,方才興止,叫兩女卒用口與他兄弟二人都咂淨了。二邏卒窺見這奇,不免傳揚開去。眾賊皆恨大王吃楊寡婦了魂,一齊都心懶了。

,劉六、劉七聚集賊將,由濱州、武定北犯直隸,直趨京師,要差一員賊將領本部兵前行。眾賊將都道:“大王新得楊寡婦,每常誇她美貌絕倫,武藝出眾,何不就叫她做先鋒?”紅鶯聽了,知道眾人不伏,思量要立功逞威,自願領本部兵馬為先鋒,進攻濱州利津。劉六、劉七大喜,拔了一支令箭,差紅鶯領鐵騎三千,先取利津。劉六、劉七自領大兵為後繼,氣勢洶洶,殺奔濱州而來。

其時,兵備僉事許逵領兵駐武定州。這僉事表字汝登,固始人,生得長身巨口,猿臂燕頷,沈靜有謀略。手下又有一員指揮,姓喬名剛,生得豹頭環眼,虎鬚倒豎,令人望而畏之。更兼身長力大,膽壯心雄,使一杆渾鐵鋼槍,在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軍中號為“萬人敵喬剛”。

許僉事連接飛報,俱説賊犯利津,急喚喬剛入來,令他領兵救援,囑付道:“賊眾酷殺,以逞兇心。我們不可不速援救,以保百姓命。”喬剛領命,即引馬步兵五千,星夜前往。

卻説紅鶯領着一隊賊兵,逕撲利津。途中遇着官軍,她即抖擻神,上前接戰。喬剛前軍接着,望見敵隊中繡旗高揭,隨風飄蕩,着數個大字,甚麼“元命女主楊寡婦紅鶯”字樣。當中一騎桃花馬,上面一個妖媚絕世的婦人,跨着繡鞍,掄兩口雁翎長刀,馳騁如飛。各軍早聞楊寡婦豔名,都睜着眼望這妖婦。但見她雲鬢高綰,身披紅羅挑繡戰袍,間束一條錦繡戰裙,足穿一雙朱繡小鳳頭鞋,尖翹翹斜金鐙。面上淡施脂粉,益發白中帶紅,兼且眉似初月,若朝霞,妖豔中出三分殺氣,越覺宜笑宜嗔,賊寇中有此豔婦,真是尤物。

官軍看得痴了,不由得目眙神呆。孰意紅鶯竟揮着雙刀,驅殺過來,官軍無心戀戰,竟被衝動陣角,往後倒退。賊眾個個奮勇,越越緊,好些晦氣的官軍,早已身首分離。幸得喬剛引兵繼至,見賊婦猖狂,登時大怒,飛馬便出。兩馬盤旋之間,槍便搠,早與紅鶯殺在一處。端的怎生光景?但見:雙馬盤旋,兩陣吶喊。小周旋嬌音叱吒,大手險勢頻番。一個是無雙俠士,神槍到處玉龍飛;一個是絕世妖姬,寶刃揮時霜片舞。一來一往,似鳳翻身﹔一撞一衝,如鷹展翅。這一個樁喉戳腹,咄咄人;那一個削額劈肩,頭頭是道。正是:刺勢忙,不倒金槍終得趣;翕張力苦,雙鉗玉剪總吃虧。

當下二人大戰百十回合,不分勝敗。紅鶯雖然武藝高強,氣力卻輸與喬剛,直累得雲鬢微亂,吁吁嬌。只得賣個破綻,撥馬便走。喬剛背後趕上,大喝一聲:“婦休走。”一槍刺來。紅鶯回頭看見,嬌叫一聲,急忙閃身,晃了兩晃,幾乎墜馬。喬剛再要刺時,忽見一物望面門上飛將來,忙伸手接着。定睛一看,卻是一隻紅鬱郁的繡鞋兒,尖尖趫趫,三寸有強。紅鶯趁這當兒,忙伏在鞍上,打馬而逃。喬剛唾了一口,隨後驅兵掩殺。那三千賊,也有斫做兩截的,也有打出腦髓的,也有刺心窩的,也有抓斷手足的,止剩得千餘逃去。喬剛追趕不上,收兵而回。

及至利津,正遇許僉事領兵接應,遂將繡鞋獻上,稟説:“雖沒捉得那妖貨兒,卻打落她一隻蹄子。”許僉事笑曰:“賊婆娘雖然驍捷,到底難敵將軍神力。”喬剛道:“賊雖暫退,數內大夥必到,定有數萬人馬。我等以寡敵眾,須以良計破之。”許僉事頷首,遂將城中壯者,俱編入隊伍,令視旗為號,違者軍法從事。又募死士伏巷中,開城門,專候賊兵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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