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九章擄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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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蔣阮開口,宣沛已經自己主動説了起來:“穆大人執意要穆惜柔進宮,當初我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許了她一個自由。橫豎她都要進宮的,我便許諾她,終有一,大錦朝改朝換代的時候,就是她的自有之時。”
“她便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你了?”蔣阮有些驚訝。宣沛的真正實力是在進來年才漸漸顯示出來的。再過去長久的子裏,眾人心目中,他也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廢物皇子,甚至連奪嫡的資格都沒有。這樣的人要如何奪了穆惜柔的信任,甚至讓穆惜柔心甘情願的成為一枚棋子?
“人總有弱點,她也不例外。”宣沛含糊道:“既然已經註定是要進宮的命運,與其進宮之後鬱郁一生,倒不如用自己的命去搏個前程,或許也有一番坦蕩自由。”宣沛這話説的是穆惜柔,聽在蔣阮耳中卻更是像在説他自己。蔣阮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她以為自己將宣沛保護的很好,事實上,在她和宣沛還未相認的
子,宣沛已經為了今
做了太多的準備,那些仇恨和隱忍從來沒有一
離過他的心中,而她竟然忽略了。
雖然不知道宣沛是如何説服了穆惜柔成為棋子,可想來宣沛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蔣阮沒有再問下去了,宣沛不再是那個需要她籌謀好一切的孩子,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給她鋪路。
“好。”蔣阮道:“如今我要你把其中一份聖旨給我。”宣沛微微一怔,並沒有拒絕,反而下意識的問道:“母妃要聖旨做什麼?”他沒有説明是哪份聖旨,只是兩人都心知肚明那必然是寫着蕭韶名字的聖旨。蔣阮既然説了蕭韶不會爭這個皇位,宣沛就相信他真的不會有這個心思。可如今蔣阮還要那份聖旨做什麼?
“聖旨留在宮中不安全。”蔣阮搖頭道:“蕭韶的身份是個秘密,若是此事傳了出去,恐怕整個大錦朝都會亂了套,到時候即便是你有了皇上的聖旨,封你為太子,只怕也不能服眾,只會給宣離可趁之機,他正是巴不得出這亂子才好。如今適逢李公公被害,想來宣離也覺察出來了不對,宮中處處都安排的有他的人,未必就不會查到穆惜柔頭上。只怕那時候便是你也會被他所制箣。這一份聖旨留在宮中太過不安,由我帶走銷燬就是。”
“可是…。”宣沛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卻又説不出來哪裏不對,正是猶豫的時候。只聽蔣阮又道:“錦英王府總歸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錦衣衞也你宮中侍衞來的忠誠和厲害,再者,我帶走聖旨,你只需同宣離那裏稍稍透一絲消息,或者你
本不用透
消息,宣離的人也會知道此事,那樣一來,他便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錦英王府。在宮中的那份聖旨反而更安全,如此一來,也為你爭取到不少時間,宣離也不會
都注視着你絲毫不放鬆。”這話説的沒錯,宣沛卻不知道,蔣阮巧妙地將自己代入了錦英王府。的確,宣離對待錦英王府或許還是欠缺了一些膽子,而錦衣衞的實力宣沛心知肚明,宣離便是要動手,事先也要好好掂量幾分。可是對待蔣阮,尤其是沒有任何保護的蔣阮,這其中就簡單多了。
蔣阮絲毫不給宣沛想清楚其中關鍵的時刻,便道:“好,你現在帶我去取那份聖旨。”
“現在嗎?”宣沛有些驚訝為何蔣阮今如此心急,有些委屈道:“母妃不多在此坐坐嗎?帶走聖旨便要出宮了吧。”
“今有些事情還要做,”蔣阮摸了摸他的頭:“況且你這裏有兩份聖旨,趁着此刻天
不算晚的時候帶回去。免得惹出多餘的事情,宮中的事情出了些變故,我得回府再想清楚。倒是你沛兒,這幾
千萬莫要輕舉妄動,無論發生什麼事,只需記得順其自然就好。若是有什麼決定,記得找蕭韶來商量,千萬不要莽撞。”宣沛撇了撇嘴:“幹嘛要找他啊,”瞧見蔣阮嚴肅的神
,便又輕咳兩聲道:“知道了,若是有事情,我一定會想法子找他商量的。”蔣阮這才笑了笑:“好,走吧。”宮中無數雙眼睛盯着南苑這樣的情況下,宣沛依然能不動聲
的就控制住瞭如今的走向。表面上看着如今是宣離佔了上風,可事實上,皇帝的枕邊人是宣沛安排的人,宣沛以不變應萬變,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在這場棋局中,誰知道的更多,誰的勝算就更大。很顯然,宣離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皇帝將聖旨放在何處,穆惜柔卻是最清楚不過。説起來倒是十分諷刺,自古君王最是多疑,對於穆惜柔這般冰冷,凡是對皇帝沒什麼好臉看的,皇帝反而認為她最是赤誠。越是年邁,越是對身邊人頗不信任,那些温柔耳語,深怕其中包含着紅顏暗箭,穆惜柔在其中格格不入,反倒成了皇帝身邊最為信任的枕邊人了。而將聖旨放在穆惜柔這邊,穆惜柔
本不與後宮和前朝有所
往,任人也想不到聖旨這樣重要的東西,穆惜柔一個女眷竟也能知道。
總歸蔣阮最後還是在宣沛的安排下拿到了聖旨,當着宣沛和穆惜柔的面,她也毫不在意的將聖旨打開來,往上面一掃。心中略安,果真是立蕭韶為太子沒錯,甚至上頭還寫明瞭蕭韶是洪熙太子之子的身份。這聖旨掂在她手中重於泰山,宣沛卻是毫不在意,只是讓穆惜柔離開之後,才猶豫道:“母妃,這樣的話,會不會給錦英王府帶來麻煩?”他是不想管錦英王府的死活的,奈何蔣阮如今是錦英王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錦英王府有了什麼問題,蔣阮自己也要受牽連。是以宣沛也得委曲求全的替錦英王府着想了。
正想着,蔣阮便已經將那聖旨整理好,放在一處木匣子中,同太后賞賜的一些玩意兒放在一起,起身準備離去了。宣沛一驚,一邊有些遺憾蔣阮還未多坐一會兒就要走,一邊驚訝於她就將那聖旨放的如此草率。雖然覺得蔣阮行事已經十分穩妥,宣沛還是有些不安的提醒道:“母妃不若將那東西換個地方放,這樣的話,未免也…”
“放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蔣阮微微一笑:“若是真做的過於隱蔽,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平白教人起了疑心。我沒事,你便也不用送了,省的讓人懷疑。如今你萬事都不得有差錯,謹慎一些好。”宣沛總覺得今的蔣阮有些怪怪的,要説是哪裏怪卻又説不出來,不過蔣阮已經許久沒有如今
這般細細的囑咐他一些事情了,這倒讓宣沛心中生出一如今的局勢比想象中更為艱難的
覺。他吩咐明月送蔣阮出宮,明月依言照辦。
可宮中多耳目,平裏本就有數不盡的眼睛盯着南苑這一塊,今
蔣阮進宮,本就調動了大家的疑心,見蔣阮與宣沛説了許久的話才出來,中途去探望皇帝的時候好似還瞧見穆惜柔也在,這便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宣離站在屋中,聽着手下人的回報,目光有些深沉。自從皇帝病倒之後,他要做一個孝子,當然也是更方便自己能從皇帝周圍尋找東西,所以並未回自己府上,而是一直住在宮中,親自為皇帝燒水煎藥。不知道的人,還真的為他的孝心所嘆,朝中也不時有人寫一寫歌功頌德的摺子,歌頌宣離的孝心。宣離自然不介意自己美名遠揚,在伺候皇帝的時候,也盡力做的盡善盡美。他不必在藥中再使什麼手段了。連夏青都沒有法子的病情,
本不需要他動手。
可是,宣離緊緊皺着眉頭,原先以為皇帝只要這麼一直睡下去直到駕崩,就是再完美不過的辦法了。可如今看來,皇帝的病發卻不是時候,只因為他到如今都還沒有尋到那份聖旨,皇帝早早的寫下聖旨,而那聖旨中本不是他的名字,這是他早就猜測到的事情,後來更是從李公公的嘴裏證實了這一點。知子莫若父,可知父也莫若子。同皇帝當了父子這麼多年,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再將他視作一名父親,而是對手,是絆腳石宣離已經忘記了。這麼多年暗地裏的
手,他從來都沒有站到上風。
包括皇帝暗中對太子的關照和庇護,宣離都一清二楚,正因為如此,他無法更好的進行計劃。宣離有時候也十分不解,皇帝分明就十分討厭太子,太子無能無德,皇帝為何還要袒護他,不讓他將那個位置讓出來。任誰都能看出來皇帝留着太子,不過是暫時不想讓任何人做到那個位置上去了,他在為誰留着太子之位?宣離一直以為,大錦朝中的幾個皇子中,只有他最有資格,可他也清楚的覺到,皇帝欣賞他,讚美他,總是鼓勵他,待他也極好,可是他心中
本就從沒有想過讓他坐上那個位置。
宣離不解,繼而不甘,這種情壓抑之下已然變得扭曲無比,他在宮中的爭鬥中將可能造成的威脅一一除去,可到了最後,皇帝還是沒有要改立他為太子的心思。他終於放棄了心中最後一絲仁慈,在皇帝的食物中下了藥。
自古以來,弒君弒父,奪嫡之事中就沒有少見。宣離也不再是當初那個為做這個決定而糾結的人,他坦然的以為,這就是對的,這才是最好的方法。這世上想要什麼東西,就去搶,就去爭,他慣來都是最隱忍出的獵手,一定會笑到最後。
可偏偏,半路上殺出個宣沛來。
從一個無能的廢物皇子到如今可以和他分庭抗禮的對手,宣離每每面對宣沛的時候,心中都會有一種忍不住憤怒的惡毒來。在最初的時候,宣沛在他心中,甚至連成為對手都不夠資格。可如今,皇帝竟然有心立他為太子,而宣沛甚至還得了錦英王府的支持,宣離心中哪裏能好過。若是可以,早已將宣沛千刀萬剮了。
方才手下的人又來報,蔣阮與宣沛呆了許久,他心中就有些懷疑,聽説還一起去瞧了皇帝,穆惜柔也在,宣離心中便浮起了一個猜想。
若説這世上聖旨放在什麼地方最安全,無疑就是錦英王府了。或許文武百官會説,從錦英王府拿出來的聖旨沒有任何説服力,因為這本就是個亂臣賊子之家。可只有宣離知道,皇帝對蕭韶一直報以十二萬分的信任,那信任有時候都會讓他
到妒忌。在曾經的時候,宣離甚至還以為皇帝和蕭韶有什麼血緣關係,可後來派出去的探子卻什麼都沒有查到。宣離清楚的知道,皇帝對錦英王府,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所以,那聖旨真的可能在錦英王府中。
只要想要此處,宣離心中便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要知道若是知道了聖旨究竟在何處,下一步自然就是去搶回來,可錦英王府是什麼地方,哪裏就是人輕易能近的了身的。
那探子還道:“方才錦英王妃進南苑的時候,將太后的賞賜也帶過去了。”宣離手下的探子從來於此道,自然會將細節也絲毫不漏,將太后的賞賜帶到南苑本不是什麼大事,或許是蔣阮想要挑些賞賜給宣沛。可在這裏説這事,卻好似觸動了宣離心中的一
弦,這會不會是…。一種掩飾的方法呢?
隨即宣離又搖了搖頭,怎麼會,便是真的要人來取聖旨,也不該是蔣阮一個人前來,是蕭韶還差不多。哪裏就會如此草率的過來,這樣明目張膽。
可是,若是這便是她的幌子呢?
蕭韶與宣沛本就沒什麼,若是蕭韶前來,或許才是真正的印證了聖旨在錦英王府。蔣阮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隱藏聖旨的下落,兵行險招,打算來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又如何?
宣離目光沉沉,已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死路已經被蔣阮牽着鼻子一路引到此處了。蔣阮知道他多疑的子,一路便是順着他
格上的弱點來布這個局。放走蔣阮,宣離會因此而惴惴不安,抓住蔣阮,怕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將自己暴
了。宣離如此糾結,思索了許久,終於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的握住拳頭道:“去,送信給丹真,現在有個機會在她眼前,捉住蔣阮,不要暴
自己。”屬下領命離去。宣離這才鬆開手,負手而立,看着宮牆外的雲朵,慢慢的溢出一絲冷笑。自己不能輕易動手又如何?總歸是面前還有一把好使的劍,丹真對蔣阮的恨意可是入骨至深,而琦曼在京城中潛伏多年,
通隱藏之道。借刀殺人,用這兩個人的手在合適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們一定會成功。
永遠不要小覷女人的嫉妒心。…。回府的馬車上,連翹和珠坐在蔣阮的右邊,天竺坐在蔣阮的左邊。許是今
連翹和
珠也
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雖然蔣阮什麼也沒説,跟了蔣阮這麼久,卻還是能從蔣阮的神情中窺見一點端倪。就是天竺,此刻也顯出了一點緊張的神
來,
珠和連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卻也跟着緊張起來。
好在一路上都並未出什麼事,馬車緩緩地行駛,就在珠和連翹都開始有些放心,在馬車裏兀自説笑的時候,猛地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連翹便是一驚,坐在前面的馬車伕是新招進王府的人,雖然沉穩,話中卻也帶了幾分慌張:“少夫人,前面死人了!”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
珠驚叫一聲,一把掀開馬車簾子想要瞧瞧外面,便瞧見人羣彷彿被什麼衝散了一般四處逃竄,一片狼藉的模樣,好似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一般。再定睛一看,在那些普通百姓之中是,似乎還混着一些不同尋常的人。這些人穿着打扮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可是手裏卻是一把長刀,見人就砍,毫無章法,抓到一個人便隨手砍下去。外頭一片鬼哭狼嚎,地上已經倒下了許多百姓,血跡慢慢的積了起來,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不好了少夫人,”珠驚恐道:“外人有刺客,拿刀胡亂舉着砍人。”人羣四散逃離,外頭刀刃入
混着慘叫聲聽得分外真切,直教人心中顫抖不已。蔣阮卻是皺眉,天竺已經
出佩劍護在蔣阮身前,這個時候,她萬萬不能離開蔣阮半步。連翹道:“車伕,快往旁邊走,別往那邊去。”這時候下車顯然是不愧的,這樣混在人羣中的刺客還不知道有多少,多少人都是在毫無設防之下被人一刀入喉。倒是車上比較安全,只要遠離人羣就好,連翹有些懊惱,今
出門的時候怎麼就沒提醒少夫人多帶些侍衞呢。如今只有天竺一個,饒是天竺武功高強,也有些應接不暇。
正這樣想着,卻突然覺到馬車猛地一顫,一道血
清晰的迸濺到了馬車前面的車簾上,馬車好似受了什麼劇烈的衝撞一般,發起瘋的往前跑了起來。
“車伕!車伕!”連翹一邊用手撐着蔣阮不讓她被撞到馬車轍子上,一邊奮力叫道。可半晌都沒有反應,隨即便扯開簾子,頓時心便涼了半截。車伕前
着一把彎刀,此刻半個身子伏在馬背上,顯然已經氣絕身亡了。而那馬背上還有一把細小的匕首,馬兒吃痛,撒開蹄子狂奔,一時半會兒
本停不下來,而前方擁擠逃竄的人羣不時的撞上馬車,馬車被撞的東倒西歪,還在拼命往前奔,彷彿下一刻便要倒下被擁擠的人羣衝上來踐踏成一堆爛泥。
天竺護着蔣阮,馬車卻好似突然撞上了一個什麼生硬的東西,馬兒長嘶一聲,整個馬車車身往前狠狠一甩,竟是整個甩了出去。
“啊——”珠尖叫一聲,她坐在最外面,便是直接被甩到了馬車之外,蔣阮這邊和天竺連翹剛剛摔得頭暈腦脹,才剛剛停下來,就聽到
珠的叫聲,連忙扒開車簾子往外看,只見
珠果真已經被甩到了人羣之中,她被甩的太急,直接便倒在了地上,混亂的人羣都在慘叫逃竄,哪裏又會看腳下,便是一個個從
珠的身上的踩了過去。而蔣阮目光一凝,便瞧見其中一個穿着
布麻衣的男人已經悄然
出
中的短刀往
珠背上一刺——“
珠!”連翹也看到了,一下子失聲叫了起來。
珠背上冷不防被捱了一刀,痛的幾乎説不出話來,那男人還要再下手,蔣阮已經當機立斷的吩咐天竺道:“天竺快去,幫
珠!”
“少夫人…。”天竺有些猶豫,她和珠不是沒有情意,這樣長時間以來的朝夕相處,已然是將
珠視作朋友。可錦衣衞中從來的規矩都是最大程度的保護主子,要去保護
珠,蔣阮留在這裏和
本不懂武功的連翹,誰來保護?
“快去!”蔣阮加重了語氣,她看出了天竺的猶豫,冷聲命令道。天竺一頓,主子有命不得違抗,立刻就沒有再猶豫朝珠那邊跑去。
珠正瞧着那一刀往自己的
口刺來,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開,正是驚恐無比的時候,卻瞧見天竺一把長劍擋住了刺向自己
口的匕首,反手將長劍刺進男人的咽喉,男人倒了下去。
珠心有餘悸的看着天竺,也不顧自己背上的傷隱隱作痛,咬着牙道:“走,去少夫人…。”話還沒説完就愣住了,只見那已經殘破的馬車前,連翹半個身子伏在地上,一抹鮮血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是誰的,可是瞧來瞧去,哪裏還有蔣阮的影子?
“糟了!”天竺道。
------題外話------不會禍妃完結的時候恰好二百五十章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