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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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楚臨瓚來説，此刻狂灑淚水發恨意的柳湄，讓他萬分憐惜。似乎她的哭泣代表了她對他的在乎，而他，為了這樣的想法而狂喜。

他試圖撬開她的貝齒，她卻咬緊牙關拒絕著。他只能捺著子吻著她的瓣，嚐到淚水的鹹澀，口也因她的捶打而有些悶痛…可他不在乎，是他傷她如此深，理該任由她撒潑地“討回公道”只是，他可不願與她這樣僵持下去。

大掌一張，他扣住她的後腦勺，用牙齒咬住她的瓣。

“呃…”柳湄痛得忘了捶打他，反而張開呼了口氣。

把握住她？的剎那，他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抵住她的丁香小舌…柳湄的心因為他的挑逗而漏跳了一下，可她還是生氣！氣他的戲，更氣他為了想吻她而使了這樣的小把戲，於是，她強壓下心中的甜，硬是咬住他的舌。

沒料到她會反擊，他微訝地睜開眼，與她四目接。隨即，他的眼瞳裏湧現出柔情，這樣的她，才是讓他又愛又恨的柳湄啊！如果她不是這麼愛恨分明的子，他又怎麼會陷入她的情網中，難以自拔呢？

柳湄瞪著他，本以為他會鬆開扣住她腦後的大掌，誰知，他硬是用壓住她，一雙眼更是赤luoluo地盯視著她，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升起兩朵彤雲，這才想起她咬著他的舌是多麼曖昧的狀況。

楚臨瓚並未掙扎，只是抬起手，用指腹替她拭去頰上殘餘的淚痕，姿態間的憐愛展無遺。

柳湄的眼眸中蒙上一層惘，她的心也因他的温柔而急促地跳動起來，此刻的寂靜，襯托出她疾如擂鼓的心跳聲，她又羞又惱地垂下眼瞼，緩緩鬆開牙。

察覺到她的退讓，他勾起笑了，卻突然用舌尖刷過她白潔的貝齒，然後，沿著她的形，吻著她的瓣…震懾於他形於外的柔情，她幾乎僵立成一具石像，被動地任由他網絡地輕她的，那麼一剎那，她的心裏泛起一陣甜，隨即鼻頭一酸，難抑的淚珠再次滾落而下。

嚐到了温熱的淚水，楚臨瓚驚詫地睜眼，終於離開她的，用指尖勾起她的晶瑩淚珠，嘆道:“你的淚水愈來愈多了…”聞言，柳湄的淚水掉得更兇猛，她想低頭，卻被他扣住下顎，只能望着他哽咽道:“那是因為…你的温柔也愈來愈多…”

“我的温柔…”這四個字像烙鐵一樣燙著他的心，他凝望着她垂淚的容顏，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情。

“你愛我嗎？”她眨著漾滿水氣的美眸，很輕、很輕地問著。

“我…”他專注地望着她，半晌後，像是如釋重負地笑了，“嗯！我現在才懂，我愛你。”他的坦誠讓她驚愕地瞪圓了眼，她只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問他而已，沒想到會換來他直接的回應，她的心登時漲滿了喜悦，眼眶中的淚水也急遽累積，成串地滑落。

“唉！”楚臨瓚無奈地笑着替她抹淚，“我怎麼覺得你像是變成水做的。”

“我…我…”柳湄從沒想到自己會哭成這個樣子，她又笑又哭地哽咽著，“你…説你愛我…”望着她動的可愛模樣，他的心一暖，愛憐地撫著她的面頰道:“幸好我終於領悟了自己的心情。別哭了…”

“我…”她像個小可憐般地説:“我停不下來…”

“一點都不像你。”他調侃地笑了，將她攬進懷裏。

“我…”她緊緊地抓住他，動的淚水毫無止歇的意思。她只想哭，想拚命地哭，將心中曾有過的悲傷、痛苦一次哭盡。

“你一直那麼逞強，”他撫著她披垂在背脊上的髮絲，陷入回憶地説:“我總是在想，在什麼情況下，你才會有脆弱的時候，沒想到，愈是想讓你哭，你愈是強忍著。”她只能以哭泣回應。

“我…有些話真的很難説出口，一直以來，只有女人對我求愛，所以，當我發現自己在乎你時，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心情…”楚臨瓚吐吐地低喃著。

“我懂…我懂…”她緊抱著他，一迭聲喊著。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能夠對她這樣剖白內心的情，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湄湄…”他深情地喚。

她為首含笑地望入他的眼裏，用微顫的纖纖素手愛戀地撫上他的眉、眼，最後，她仰起小臉，虔誠地在他上印下她最執著的吻。

“湄湄…”他倒一口氣。

“你知道嗎？我愛你比你所想象的還要深，縱然無法解釋，我卻十分清楚自己對你的愛有多深。我可以不要求你的愛，因為…對我來説，愛你太久之後，除了愛你，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情緒了…”她綻出最動人的笑，晶亮的眼瞳裏，有最熾烈的深情。

楚臨瓚説不出話來，只能醉倒在她如水的眼波中。

“所以，謝謝你願意回應我的愛…”她用頰貼上他的頰，心中滿溢了喜悦。

他執起她的手，讓她的掌心熨貼着他狂跳的心，“我的心從未如此失控…謝謝你這麼愛我，就算我永遠無法跟上你愛我的腳步，但是，我依然是愛你的…”

“我知道。”她笑靨如花地膩上他的膛，傾耳細聽他心跳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