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又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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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臉上的傷口好些了嗎?”嶽青藍緊緊抓着嶽夫人的,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的爹爹。似乎那傷口是她
出來似的,好像很怕嶽培元生氣。
嶽培元愣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沒事了,過兩天就好了。”
“怎麼的?該抹些藥才是。”嶽夫人此時莫名的緊張起來,凌亂的心被懷裏的嶽青藍
受得一清二楚。
“我昨天強着爹把鬍子剃掉,可不小心給刮傷了。”嶽青藍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看着嶽夫人。嶽夫人這才注意到嶽培元臉上的大鬍子都剃掉了,又如同當年那個
頭小夥子,眼裏不免開始有些濕潤。
“二爺還是塗些藥才是,不然留疤就不好了。青藍,娘先回東府了,明一早娘來送你啓程。”嶽夫人低頭吻了一下嶽青藍的額頭,真是捨不得這個女兒。
“嗯。娘,明天你一定要來送女兒。”嶽青藍的眼睛有些紅潤,等下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了。
“好。二爺,我先回去了。”嶽夫人伸手遞與自己的丫鬟,顫顫巍巍地離了西府。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嶽青藍回頭看看自己的爹爹,眼裏的不捨和難離無法遮蓋得住。估計當初也是一對痴男怨女了。世事人!
不一會,東府過來一個小廝給嶽青藍送來一個藥膏。嶽青藍打開瞧了一下,是上好的癒合傷口的凝合膏。看來爹和娘真的有不一般的過去。那自己的親孃會不會就是娘呢?嶽青藍有些不敢觸及這個問題了,真的怕事實揭開來會傷了所有人。
“采薇,把我娘送來的這個藥膏給爹爹送去吧。”不知道爹爹知道這個東西是娘送來的會是一個什麼心情。爹和娘現在這個狀態,這個心情,就如同自己前世和譚修恆的一般無二。錯過,可又放不下。
“晗?,準備下,我們出府。”嶽青藍突然改變了昨晚想好的計劃。她想讓娘離開嶽培正,和自己爹爹再續前緣。可這條路也沒那麼容易,現在得慢慢來。
換了男裝,嶽青藍帶着采薇晗?來到大街上。想找譚修恆,可上哪裏找?以前是這個傢伙自己冒出來的,現在自己怎麼去找他啊?錦繡布莊!對,王掌櫃應該知道。
“王掌櫃!”嶽青藍來到錦繡布莊拍了拍櫃枱。
“大小姐,您這是有事?”剛做過衣服,怎麼還能再做呢,王掌櫃可不是個傻子。
嶽青藍眯着眼笑嘻嘻地問道:“譚修恆現在住哪?”
“大小姐,大少爺現在應該是在府裏休息呢。”王掌櫃回敬給這個不一樣的大小姐一個大大的笑臉。
“哦,你們大少爺的府上在什麼地方?”嶽青藍是想知道這個。
“東直門大街,在路北,五進五出的宅子,您一進東直門大街就能看到,譚府。”王掌櫃依舊那個笑臉,像是一個笑面佛一般。
“謝了!”嶽青藍甩袖出了錦繡布莊直奔東直門大街。前世似乎聽皇上和譚修恆對話説起過這個東直門大街,自己怎麼把這個地方給忘記了呢。
“晗?,上去叫門。”嶽青藍掐着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大門。五進五出,又是不小的宅子。瘦死駱駝比馬大。譚家最後破敗的時候,就是把那些房產給賣了恐怕也要夠普通人幾輩子的生活了。
“少爺,那看門的人不讓進。他説他們少爺待過不見客。”晗?紅着臉回來,瞧着是和那看門人鬧了不愉快。
“不見客?好啊,我讓他親自出來接本少爺!”嶽青藍
出別在
間的簫就站在譚府的門前吹奏起來昨
吹過的那個曲子。
果然,大門打開了,一襲白衣飄到嶽青藍的跟前。
“青藍,你怎麼來了?”青藍?喂,狐狸,我什麼時候和你這麼親密了?
“想你了唄。可惜你這大門比我家的將軍府大門還不好進。”嶽青藍收了簫又別在身上。
譚修恆瞅了一眼守門人。
“哪有,趕緊進去吧。”她來了,是他最高興的。本來他還琢磨着找什麼藉口去看她呢,這回她自己倒來了。
“來,喝茶。”譚修恆一雙笑眼更是笑得樂開了花。喜悦已經完全遮蓋住了原本的那份淡若清風。
“謝謝。”嶽青藍端着茶杯四下看了一下。
“你這宅子不錯嘛。就你一個人住?”
“嗯。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住。”譚修恆抿了一口茶水。
“不錯,等到了忻州我也把忻州的宅子修成這樣,看着就舒服。現在的元帥府有些太沉重了,覺有些壓抑。”嶽青藍邊説邊四處查看,順便拿眼溜了一下那人。
“青藍小姐,你找在下有何事?”此時的譚修恆又是平昔的那種淡若清風,剛才的喜悦之已經消失殆盡。
“有事相求。”嶽青藍放下茶杯,走到譚修恆身邊附耳低語幾句。
譚修恆斜眼睨了她一眼,眉頭有些皺起,神變得沉重起來。
“你這麼做如果被相爺發現可怎麼收場?”
“怎麼?怕了?那我找別人去。”嶽青藍沒想到這個狐狸會是這麼膽小怕事。前世他殺人不眨眼,今世確實如此膽小怕事。想着便扭身要離開。
“我沒有。”譚修恆伸手拽住了嶽青藍的胳膊,把人又拉了回來。
“只是你這麼做容易被人查出來。這樣吧,我幫你做這事就是了,不過我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嶽青藍這才發現這隻狐狸還是前世那隻狐狸。
譚修恆附耳在嶽青藍耳邊也低語了幾句。
“可以嗎?”
“行啊!狐狸就是狐狸,真是夠狡猾的。”嶽青藍伸出雙手捏了一下那張笑意盈盈的驚世華顏。
驚世華顏被突然這麼一捏,立刻漲紅了臉,紅豔如夕陽西下留下的那抹赤霞。
“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嗎?”譚修恆低頭低聲問到。
“嗯。一早就走了。”嶽青藍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很大的不妥。在她心裏仍夾雜着前世的情緣,仍揮之不去。對他,又愛又怒,可就是恨不起來。
“我去送你,好嗎?”如此靦腆的譚修恆是嶽青藍從未見過的。那深埋的頭讓嶽青藍有些陌生。
“隨你。代給你的事辦好就好。”嶽青藍衝着譚修恆莞爾一笑,轉手
出簫吹奏起來。《鳳凰台上憶吹簫》是前世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她吹的那首。前世的一切一切只有她一個人記得,多少痛她一個人忍着,多少愛她一個人念着,和其他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