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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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進了房間後就打開了一本記事本,拿着鋼筆在上面塗塗畫畫,琢磨起如何訓練袁林來了。她一向都是被人訓練,從沒有訓練過人,無論是吳德還是阿南,她都沒有怎樣正式地去教導過,最多隻是和他們練練拳頭。
容華歪着小腦袋,有些苦惱地嘟起了小嘴兒。她誤以為袁林剛才那興奮不已的樣子是因為想要在軍區大比武中奪冠,所以絞盡腦汁地準備寫個可行比較高的計劃,以期在短時間內提升袁林的實力。這個計劃的強度一定要大,畢竟他的底子不怎麼好(剛才比武時袁林故意裝弱導致了她的這個誤解),可又要注意尺度,不然訓練過度了會讓他不堪重負適得其反的。
“想訓練計劃好難啊,慕俏怎麼能設計得這麼完美?”半小時後,容華腳邊的紙簍裏已經堆滿了紙團,可她還是沒有設計出比較可行的計劃,不過煩惱地抓了抓頭髮,嘟囔了一句。
這一句話頓時好像一道閃電劈過,女孩立馬醍醐灌頂,猛地站起身,抱上那本被撕了很多頁的白紙和鋼筆就要往外跑,可跑到門口,她又轉了回來,拿出一本嶄新的記事本後,才又重新跑出了門。
如果讓慕俏看到她剛才那本狗啃過似的記事本,一定會被毫不留情地數落的!
容華剛剛衝出門,對着面而來的寒風全身顫抖了一下,但她躊躇了一下,還是不準備回屋添衣服了,她摟緊
前的深藍
開衫,快速跑了下去。
只要動起來,就會暖和的,她這樣告訴自己,完全忘記了她可以用內勁是自己的身體温暖起來。以此可以看出,在這個沒有多少機會使用內勁的環境下,她無法和別的古武世家子弟一樣,幾乎將使用內勁當作本能,哪怕他們調用起體內的內勁來,絕不如容華那樣快速和準確。
這時天已暗,但還不到晚餐時間,
場上依然有許多人在跑步,隊形不似白天時的整齊劃一,更沒有乾淨利落的統一步履,他們零零散散的,有的往左跑,有的往右跑,甚至還有停在半路轉進草坪去踢腿的。
這時候一個女兵跑了過來,她穿着彩服,大概是跑得熱出汗了,所以即使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裏,她也將雙手的袖子給挽了起來。她快速地跑到容華面前,像陣風似的,引得容華條件反
就揮出了拳頭。
那女兵大駭,往一側跨了幾步險險躲過,但若不是容華看清了來人趕忙收手,這女兵也是躲不過去的。
“蔣菲菲?”容華微微蹙眉,然後挑起了細眉,她與對方保持着安全且易攻擊的位置,對於這個差點成為她室友之一的蔣菲菲,她不會放鬆,因為她不知其底細。
蔣菲菲沒立刻説話,因為她顯然被剛才那一拳頭給唬住了。她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按理來説不可能被一拳頭給嚇壞,但問題是,她剛才完全沒有防備,加上她怎麼也想不到容華對二話不説就亮拳頭啊!
另一個女兵跑了過來,短短的黑髮*的,並不如蔣菲菲的齊肩短髮柔順,但看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有了前車之鑑,她沒有衝到容華跟前,而是站在一米外,右手搭上了蔣菲菲的肩膀,對容華道:“仲容,你有點反應過度啊,最近很緊張嗎?”
“不,是被訓練過度。”容華朝金曼如微微笑了笑,然後帶着點歉意地多蔣菲菲説:“剛才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沒事。”蔣菲菲已經緩過勁來,面很快就紅潤了許多,她搖搖頭,呵呵笑道:“我聽他們説慕樓長在訓練你,看來這就是訓練後的效果了。真是不錯的反應能力,就是有點過了,你這樣與同伴合作的時候會很難辦,而且也難以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要知道,特種兵有時候也會客串間諜,偽裝成普通人是最常見的。”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特種兵,蔣菲菲完全有資格這樣説,容華聽了,便受教地點點頭,仔細咀嚼了一下此話,發現自己最近的確不太對勁了,昨天出門玩就是,身邊有袁紹他們護着還好,要是突然有個陌生人靠近,她全身的
孔就會張開,恨不得一拳頭把對方給撂倒才安心似的。
金曼如和蔣菲菲見容華這般懇切的態度,眉宇間的神便温和了許多,説實話,她們自知單兵作戰實力不如容華,所以一直對她心存畏懼,就算在一塊聊天,她們也多多少少有些小心翼翼。可是這一回,她們卻不得不去接觸容華,因為她們前天收到了由王上尉傳達的,袁中將給予的任務——與仲容一同前往科威特。
她們聽出王志輝的意思,是要和容華好好合作的,可事實是,容華怎麼看都不像個懂的合作的人啊,好在,時間還有,她們決定與容華深入溝通一下。
正當金曼如準備開口邀請容華上樓一敍的時候,三人的身後就傳來了冷淡如冰的聲音,金曼如兩人均忍不住抖了抖雙肩,本能地有些瑟縮。
“蔣菲菲。金曼如。”這聲音很輕,好像被夜風一吹就會散去,可卻生生地闖入了三人的耳朵裏,三人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穿着黑長裙的嚴肅女人站在宿舍前的空地上。慕俏平時都穿軍裝,午餐、下午茶和晚餐前後就會穿上一條簡單卻
緻的束
長裙,通常都是黑
。
“樓長。”
“樓長。”兩個深受慕大樓長“毒害”的女兵戰戰兢兢地朝着慕俏彎了彎。
在軍區,樓長可不是學校的宿管阿姨那種幾乎可以被無視的地位,每一位樓長都曾經是一名出的士兵,有着絕對的權力和威嚴,在中央軍區眾多樓長中,更是以慕俏的威名為最。不僅因為慕俏管理手段兇狠直白,更因為她本身具有的,極強悍的實力,哪怕年近四十,她依然可以輕易地打敗所有敢來挑釁或者妨礙她的人,不管男女。
“我以為,晚餐時間快到了。”其實還有半小時,不過慕俏這樣開了口,對面兩人也只能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你們應該去享用美味的餐點,而不是在這裏誤導仲容。”金曼如的個比較直一點,就更她的頭髮一樣,倔強起來就會*的,聽樓長這樣批評她們,她不
低聲頂了句:“我們沒有誤導仲容。”
“哦?”慕俏好像知道金曼如會頂嘴似的,對方説完最後一個字,她就從鼻子裏噴了下氣,冷哼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説仲容反應能力太過,可在我看來,她做得很好,不是嗎?”
“可這不是我説的,雖然我同意。”金曼如壓低了聲音模糊地哼哼,她以為沒人聽到,可事實上,耳聰目明的容華和慕俏都聽清了,反倒是離她最近的蔣菲菲沒有聽清。
“可是樓長。”蔣菲菲看了抱着記事本的仲容一眼,道:“我覺得剛才仲容的確反應過度了,這樣子,她的同伴本無法安全地靠近她,而她也會時刻處於緊張狀態,這對需要合作的任務並不有利。”
“她就該這樣。”慕俏好像不願意放過這個教育,其實更像是教訓容華的機會,朝着乖乖低着頭的女孩冷笑道:“這是我教她的,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保持警惕,否則,我可不會為她收屍!”這話可真惡毒,金曼如和蔣菲菲幾乎在同一時間朝着容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可是樓長…”容華抿抿小嘴兒,嘟囔着説道:“我也覺得我這樣的反應不好,蔣菲菲其實説得對。”她一直低着頭,特別是當慕俏刀子似的目光向自己的時候。
“很好,知道反駁了,可是你在反駁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帶上一顆人腦呢?”慕俏這是變相地説容華豬腦,她嘖了一聲,似乎極為不屑:“那你説説,你為什麼覺得不好?你希望被人偷襲,被人刺殺,最後讓我找一張美的綢緞把你的屍體裹起來?”慕俏的語言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做沒有最毒,只有更毒。
金曼如和蔣菲菲在慕俏這種凍人的視線下幾乎想要逃跑!真是虧的容華在這樣的氣場下活了三個月!她們可是知道慕俏指導容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