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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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神一凜,
出
間長鞭就踢開了門。
門裏,卻不是她以為的危險情形。
偌大的房間內,暗金的牆壁上勾勒着一朵朵妖嬈美豔的薔薇花,左側的牆壁上還掛着一副不知是出自誰手的山水畫,畫框下有兩個男人靠躺着,潺潺的鮮血就從他們的脖子處慢慢留下。而他們的對面,是一名剛剛收回黑
長
的男人,教皇則坐在高背椅上,平靜地看着一本足有九釐米厚的漆皮書。
那兩人的頭髮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乾枯的白,然後,他們就徹底沒了生息。容華看着他們的白髮,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悶痛,因為她記得當初慕俏為了修復她的丹田而犧牲的一半的生命力導致滿頭青絲化成雪。
即使剛剛才下令殺了人,教皇依然神不變,翻閲着手中的紙頁,聽到踢開門的聲音,他才抬起了尊貴的頭顱。
“薇薇安,過來。”教皇的聲音還帶着一絲冷冽,只是眼神已經本能地變得柔和。他藍的眸底倒映着女孩柔美的臉,看着手執長鞭傳入房間的女孩,很自然地就明白她的擔憂,心中由此產生的温暖就再也無法遏止。
這不是他的pansy,卻是第二個可以如此擔心他安危的女孩。初始時他只是因為她是pansy的孩子而對她好,可隨着接觸的時間愈多,瞭解得愈深,他對她的好就上升到了寵愛的地步,卻只因她是薇薇安。
“嗯。”容華聞言,收起了長鞭綁在間,然後捏着有些累贅卻華貴的裙襬慢慢走了過去。她想,教皇這聲音裏的一點冷意大概是方才與那兩人説話時殘留着的吧。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人聞着不怎麼喜歡,安東尼立刻就叫人來處理了屍體,又令侍女端來了蛋糕、餅乾、果汁和紅茶。
“來時可有受風?”教皇伸出手按在了容華的頭頂,温熱的有點沉重的大手卻給女孩帶來了風雨後的寧靜安然。按照年份推算,這位教皇至少有*十歲,但他的五指依然修長有力,皮膚光澤緊繃。他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都帶着寶石戒指,均是質地上乘的紅寶石戒指,幽暗的光芒偶爾會從戒面上滑過。
“這斗篷裹得可緊了,除了臉哪裏都沒有覺到風。”容華笑着在教皇的牽引下坐到了椅子上。椅子不是教皇的那一把高背椅,而是同種風格的寬敞躺椅,她坐下後就被壓着肩膀靠躺了下去。教皇從侍女手中拿過了暗金
的絲被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便好。午餐就在我這用,下午出門帶上幾個人隨行保護。”教皇滿意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兩人也沒熱切地説許多話,只互相真心真意地問候了幾句,他就讓容華先吃點心。
房間很快就靜了下來,安東尼和另一個隨侍的男人都站在門口,教皇坐在高背椅上,手邊放着一杯不曾動過的清水,他手捧着書,偶爾抬眼看看捏着小勺子吃點心的女孩,眼底一絲慈愛怎麼也藏不住地了出來。
他發現養女兒和養孫女的覺是有區別的,他和每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一樣,希望pansy能夠成為最
的女孩,哪怕無緣教皇之位,至少也要是最有權力的聖女,受教會眾人的尊崇,所以他對潘西的教育比較嚴格,給予她的童年也不過三四年時光,之後便是無止境的學習和訓練。
可對待薇薇安,他卻無法對她嚴格。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確打算讓她回教會代替她母親的位子,也想好了對她的訓練計劃。可是看着女孩嬌俏的容顏,清甜的微笑和對自由的渴望,他的心就情不自地軟了下來。
他想,如果沒法給她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那他就不遺餘力地為她創造一個安然的環境吧。這個女孩不需要如何優秀,不需要揹負任何責任,她只需要快樂地笑,輕快地舞,自在地飛就夠了。所以在為她覺醒獵人體質的時候,即便她的獵人天賦實在有些弱,他也沒有到一點失望。
他不需要這個女孩建多少豐功偉業,不需要她令教眾心悦誠服,她只要乖乖在他的保護下快樂地生活。他的斗篷很大,可以將唯一的她保護在懷裏,遮風避雨,只要他還活着一天,就絕沒有人能傷她一分。
而他,會為她活很久,很久。
他的眼神那樣慈愛柔和,容華趴在躺椅上,嘴裏含着勺子扭頭看向了他,見他盯着自己便咧開嘴燦爛地笑了。
這一笑,對他來説並不如何傾城傾國,因為他本沒把她當女人看待,可這一笑,卻好像一抹陽光,照進了他幽暗的心底,引起一陣微暖的觸
,讓他變成了一個千辛萬苦從冰天雪地中走出來急切擁抱
接他的第一束陽光的人。
“吃完點心就隨安東尼去玩會兒吧,雨停很久了。”教皇輕聲説完,手中的書也隨之放下。
“大人要忙嗎?”容華咬着已經乾淨的勺子,眨巴着眼睛問。
“不,只是看會兒書。”他回答。
容華點了點頭,又喝了口紅茶漱漱口,就在安東尼的帶領下走出了門。
教皇的城堡是沒什麼地方可玩耍的,但前兩天教皇特地參考了別的貴族家庭裏小女孩喜愛的遊戲,吩咐安東尼準備了一個金魚池。
金魚池並不是真的養着金魚的水池,而是一條寬約十米,長約二十米的人工砌成的小河,清澈的小河裏每個兩米都有一個小噴泉,噴泉之間漂浮着許多黃銅製作而成的大金魚。
這些金魚至少有三十釐米寬,上面的鱗片做得栩栩如生,在它們的最不還有一個小圓圈,人們就是用釣鈎勾住這些圓圈把金魚掉過來。金魚浮在水面上隨着噴泉引發的水波慢慢飄動,遠遠望去很是新奇。
容華就朝着這個金魚池走來,她在六名侍女的簇擁下慢慢行走,安東尼站在左前方帶路。另有四名侍女撐着一個方形的類似帳篷的東西,昂貴的絲綢覆蓋在這東西的頂部和四周,將周圍吹來的寒風擋在外面。
“安東尼,你確定你是帶我去玩兒?”容華不確定地問一句,這陣仗,她還以為要去赴什麼皇家晚宴呢!這也太誇張了!
在楚家島的時候她出門時雖然也會被一羣衣裙飄飄的侍女簇擁着,可也沒有這個誇張,腳下是走哪兒鋪到哪兒的紅毯,頭頂是華麗到閃瞎人眼睛的移動頂棚,兩邊的侍女小心謹慎地攙扶着她好像她沒骨頭似的。最誇張的,當然還是這個金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