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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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覺休息彈到他哭,殿內的燭火一整晚沒有歇,天亮的時候他的手指破了,血了。
一夜過去裴子西變得憔悴恍惚,琵琶聲停了之後陳末年過去替他理了理微亂的長髮,這個小小的舉動卻把裴子西嚇得瑟縮。
天一大亮陳末年什麼話也沒留下就走了,外面才有人進來給裴子西處理手指上的傷,他則不堪重負地昏昏沉沉睡去。
第13章取雨醒來的時候是晚上,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人,裴子西蜷縮着身體在被子裏捂着嘴哭,他不敢讓自己哭出聲,怕驚動了人。
昨夜……也是這樣,淚落到指縫裏,陳末年不許他出聲。
裴子西攥着口的獨山玉墜,像抓着最後一絲光。
裴虞是聰明的,從始至終都要比他透徹,像裴虞説的,他髒了。
或許裴虞對這一切早有預見。
傷了手近不能再碰琵琶了,裴子西也沒有再去鳳儀宮,他
繼續用着陳末年吩咐的藥膳,也聽從陳末年的命令繼續看那些男人間
/穢的書。
他是第一次看這樣的書,這些應該都是陳末年特意挑選過的,書裏講的東西不少,每一樣都是他從前所不知道的。
書裏教男人如何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悦另一個男人,要搖//扭/
,要學會示弱乞憐,要被人一碰就化成一灘
水,要會
男人
元,要會叫喊哭求……
多得讓人眼花繚亂,/褻/骯髒至極。
被噁心透了,裴子西憋着一肚子膽怯的怒氣,他累得懶得去多説一句話反抗,把自己麻木,每看着那些送到桌上的藥膳,他就賭氣似的一一
到口裏,直到撐不下為止。
如是幾天,裴子西當着陳末年的面鼻出血了。
“皇上本身體質虛寒,這回是大補太過才如此的。”聽了太醫的話陳末年繃着一張臉沉着,半躺在軟榻上裴子西十分的冷靜,看了一眼側對着自己的陳末年之後又垂下眼,毫無怪罪地輕輕説:“丞相到底是沒娶過親,並未躬親此事,自然有所疏漏。”陳末年一直説他什麼都不懂,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安排他,當初也是以此他用藥膳,現在裴子西反倒因此鼻衄證明他做得並不對,難得陳末年竟然有種被人打臉的
覺。
陳末年的眼神更沉了,太醫發覺不對趕緊告辭,走的時候腳下還趔趄了一下,被陳末年投去一個淡淡的眼神。
大補過頭就是虛,裴子西靠在榻上休息,陳末年稍微轉身對着他,皺眉時有幾分凝重,像是在認真的對自己的做法作出懷疑。
“是臣疏漏了,原來藥膳的法子對陛下行不通。”半晌他才説,“那以後陛下便不用繼續喝那些了。”主要是他原本以為裴子西會跟之前一樣牴觸不肯動那些藥膳,所以才下的令要他多喝,沒想到他這麼配合,把自己喝上火了。
“陛下好好休息吧。”沒多説,陳末年瞥了裴子西一眼,收回目光後轉身離開了太和宮。
殘冬過得很平靜,下雪天越來越少,年後落了最後一場,梅花也耐不住風先隕了花,待到仲
時分,宮裏又恢復了鮮活的人氣。
放了裴子西這麼一段輕快子,陳末年的耐心也隨着冰雪耗盡,復萌在
。
他讓裴子西看了兩個多月的龍陽秘戲圖,要他知道如何討好一個男人,現在卻又要他去和皇后圓房。
那些書對裴子西其實沒多大影響,翻爛了只覺得髒,但是陳末年的這種做法卻讓他覺得諷刺。
他是故意要這樣羞辱他嗎?
“丞相……到底想要朕怎麼做?”
“臣説過了,只要陛下留一條血脈。”
“若是有了皇子,丞相就會殺了朕?”幼帝確實比他更好掌控,裴子西瞭然。
“陛下是陛下,皇子是皇子,臣在這裏保證,陛下絕對此生無虞,臣怎麼可能對陛下不敬。”信還是不信都不重要,這話真假與否都只在陳末年一人,若真是假話,他又能如何?這一問似乎本就是多此一舉。
他不過是陳末年手裏面的一條小魚,隨他怎麼玩/安排。
“可是丞相知道……朕對皇后做不出那些事。”現在他可以承認自己的懦弱,動一個女人都沒膽子,或者他也可以承認龍陽秘戲圖影響了他,他沒趣動皇后。
不管怎樣,不管陳末年怎麼想,他只是不想和皇后做。
許是之前長久的牴觸推諉讓陳末年知道他對皇后真的沒那個心思,又許是陳末年在給他看那些男子/合的書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如今,所以這次格外的理解他了,沒有硬
裴子西的意思。
“臣知道陛下體弱,尚且像是個需要人疼的美嬌娘,要陛下在牀上疼別人也是不可能的。”似乎覺得有趣,陳末年發笑,“臣不勉強陛下了,你我各退一步。”他所言的“不勉強”和“退一步”並不會讓人覺得放鬆,相反的,裴子西心裏反而越加不安。
他既然肯作出所謂的“讓步”,那這就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那就證明他只會得越急,不會再給裴子西任何
息的機會了,這次,他要裴子西必須做到。
裴子西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既然陛下對皇后沒有致,那就算是臣讓人把陛下綁到了皇后牀上,估計您也只知道哭,陛下也不想臣對你用藥吧,這法子太下作,陛下或許會不高興。”前面這一長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