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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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為止,路山已經給我吐了他所有的秘密…而一壺酒下去,加上之前的醉意,他已經有些昏昏沉沉,可是他的手卻抓着我説到:“承一,不要帶我回去,就讓我在這裏躺着…總覺得白瑪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倒像是天地間的靈,我只有躺在這天地間才能更加的接近白瑪。”路山已經在説胡話了,其實白瑪是被封印在那面鼓中的,怎麼可能來自天地…那麼多年以來,路山把那面鼓帶在身邊…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放白瑪的靈魂,這其中應該是有秘密,但是路山現在這個狀態我已經不能問他什麼了。

望向星空…總覺得每個人的人生或許都是一個故事,身在其中的人可能覺得平淡,畢竟子的大多數都是柴米油鹽,衣食住行這種瑣事,可是要回顧一身的各種階段時,每個人都會發現其實充滿了各種戲劇和故事

我只是在想,人人都可以喜樂平安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是要物質上的豐盈,還是心靈上的滿足如果都經歷了像我們這羣人這樣的曲折,人們回過頭來看,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我在理順所有的線索…如今看來,路山所説的陶柏的父親,應該就是江一部門裏的人,而且應該是和我師父同行去尋找了崑崙的人…只因為,曾經在地下裏,我曾經找到一支鋼筆,那個時候和路山不,他用一個秘密給我換了這支鋼筆。

而那個時候,江一給我所有的資料時,在其中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零亂記,如今看來…會不會有可能就是白瑪和陶柏的父親留下來的他説要去讓白瑪和陶柏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回到了部門…為什麼又毅然加入了我師父那一次的行動這其中有着什麼秘密嗎我想這一點不僅是我在探尋,路山也是在探尋的吧…

一切的謎題就要刃而解了…剩下的,如果我和師父把彼此這些年的經歷都換,可能整件事情就終於可以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在這中間,唯一剩下的一些小謎題,就是路山的父母,還有白瑪的母親都去尋找過所謂的神奇所在…我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可是,當事人不是失蹤就是去世了,這個謎題我可能已經無法觸及了…。但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明白,那也就只好難得糊塗了。

我還記得我和路山的三年之約…可是,我憑着自己的覺,覺得這個約定可能要不了三年,就會實現…我只是篤定師父所説的一切關鍵就在拉崗寺,這是命運神奇又巧合的讓它把我和路山的約定重合了。

路山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説些什麼…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撕開傷口,能夠喝醉已經是一種幸福…在這種時候,我能給的安就是陪伴,卻不想路山忽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他卻回頭看着我…忽然對我説到:“承一,你有聽過一首歌嗎不是很老的歌…有一次在我們逃亡的路上,還是車上的電台無意中播放的,我一聽就想起了白瑪…在很多個難熬的夜裏,我反覆的聽,你看看,是不是唱的我和白瑪”

“什麼”我不知道路山為什麼忽然而然的給我説起了唱歌這件事情。

他卻又一股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在我耳邊低低的哼起了一首歌。

你,從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馬背上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一絲淺笑讓我心發燙你,頭也不回的你展開你一雙翅膀尋覓着方向,方向在前方一聲嘆息將我一生變涼你在那萬人中央受那萬丈榮光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着淚光我沒有那種力量想忘也終不能忘只等到那漆黑夜晚夢一回那曾經心愛的姑娘唱着,唱着…路山反覆的唱着,聲音漸漸就變得愈發的小了,他説過,不要為白瑪一滴眼淚…在這個時候,終於不能控制的,漸漸淚滿面…最後,竟然一頭仰面倒在了這塊大石上,臉上全是淚水的睡去。

忍着這個傷痛已經是太久…想必他也已經很疲憊了吧…這一刻的釋放,終於讓他這樣完全放鬆的睡去,也算是一種解

只是莫名的,我也被路山唱紅了眼眶…他和白瑪的故事可以説早就結束了,也可以説仍然在延續…但結果,真的只能是那一句歌詞,等到那漆黑的夜晚,夢一回曾經心愛的姑娘…

漸漸的深重…而在這高原上的夜晚,隨着夜深,寒冷不可想象…我也不能真的讓路山睡在這裏,只能跳下岩石…費了一番力氣,把路山下來,背在背上,朝着雪山一脈的山門走去。

草地依舊在腳下沙沙作響…夜行的動物,還是不怕人的從身邊略過,很美的天空…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而美好,只是這一切能不能安撫心中的傷痛“臭小子,做了雪山一脈的掌門…還得親自揹着朋友啊吩咐一個門下弟子幫你揹着啊”一個略微帶着調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沒有抬頭,但是嘴角自然的就帶着了一番笑意…這個聲音是刻進我靈魂的聲音,相伴了我逝的歲月…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師父…”我叫了一聲,剛才壓抑的心情,忽然就變得平和起來。

其實這三天,我誰都敢見…卻獨獨不敢見我師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在他面前,我才是真正完全的脆弱…我怕,我一直藏着掖着的秘密,在他的面前,會真的全部的暴無遺。

可是,一旦這樣莫名的相遇,我又會忍不住的開心,高興,甚至分外的安心…

“愣着幹什麼快點揹着你背上的那個路山過來吧…像什麼樣子,一羣小傢伙喝成這個樣子。”師父的聲音帶着責怪。

我卻哪裏敢怠慢,揹着路山,朝着師父的方向快步的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師父的旁邊…夜因為漫天的星光而清亮,在星光之下,師父的臉上又哪有半分責怪,望向我的,全是一種説不出的慈愛。

我沒有説話,只是揹着路山和師父默默的並肩而行…師父習慣的拿着他的旱煙杆咬在嘴裏,時不時的就會有一股輕煙冒出,帶着我悉的那股煙香,卻又要更香一些。

“是不是聞出來了這雪山一脈可有好東西…加了一點兒在我這煙葉子裏,這香味,嘖嘖…”師父沒有問我為什麼和路山單獨跑了出來,倒是和我説起了很平常的話,就像是在和我拉着家常。

“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味兒,反正我也不懂旱煙。”我嘟囔着回答了師父一句…其實有些味道不見得是真的是好聞,天下第一。。之所以那麼依戀和眷念,無非就是在那個味道之上,承載了自己的情節。

就好比,媽媽做飯時的香味…是多少漂泊的人,夢中想念的一分安穩和温暖“念舊的小子。”師父也沒有過多的評論,咬着旱煙杆子,揹着雙手只是走在我的前面。

“師父,你怎麼會來這裏的”我沒有想到在背路山回去的路上,能遇見師父。我當道士那些年:“一羣老傢伙不見了徒弟…自然會找找,修行還是講究師徒…但你這個亂七八糟的情況,早就不是我這個師父能掌控的了。。只不過,他們找徒弟,我也來找找吧。結果,發現一屋子的醉鬼…然後,你小子還麻煩一點兒,不好好在家裏醉着,竟然和路山這小子大半夜跑草地上來看星星了。”師父的話説的很隨意,非常的輕描淡寫。

我一頭冷汗的説到:“師父,你説話能正常點兒嗎我和路山不適合一起看星星這個形容。”師父嘿嘿一笑…也不答話,但是我也跟着笑了,説到:“你跟着別人來找徒弟,你是不是想我了”師父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心裏有不好的預,但是本就避不開的,師父已經一腳踢在了我的股上,並且罵到:“別的本事沒見長,麻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踢完以後,他還神叨叨對着我恭敬的説到:“師父,我踢你徒孫呢…我不是在踢你。”顯然,師祖的意志沒有任何回應…估計,師父這不着調的樣子,他也想不出要怎麼回應。

我的股很痛,心中只是不解,都那麼多年了,我的身手不錯,靈覺也強大…我怎麼就躲不開師父的腳呢還是我本就不願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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