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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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喊話起到了絕對的作用,也許是在90年代,夢特嬌這個品牌太閃閃生輝了,總之一會兒就圍過來了一大羣人,開始對着衣服挑挑揀揀。

“大家看清楚標誌啊,絕對正宗的夢特嬌,傳出去那叫一個洋氣,真的是跳樓價兒甩賣了啊,這個價錢我的心子把把心尖都在痛啊。”酥口沫橫飛的説着。

剛才還豪情萬丈的我,面對着人羣,忽然就紅着臉説不出話來了。

這時,一個大媽舉着一套內衣問我:“小夥兒,這夢特嬌啥子時候有內衣的哦”我臉更紅了,不是酥,我連夢特嬌是個啥都不知道,這問題我要咋回答難道説酥造假的這時,酥面對人羣笑着,一隻手卻在後面,擰着我上的,都快把我擰哭了,我一邊回擰着酥一邊終於憋出一句話:“就是有內衣,廣州那邊就有。”

“哦。”那大媽倒是信服了。

這時,我不得不佩服那個小老闆,仿照個標誌仿照的那麼真,連這些買東西火眼金睛的大媽都能騙過去。

那一天晚上,我和酥的生意相當的好,帶過去的衣服啊,內衣啊基本上全部賣完了。這時,我也才意識到了中國的鉅變,早幾年,能有個樣式不錯的衣服穿就好了,牌子是啥概念估計沒人在乎。

而我經過了這一番歷練,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也開始變得和酥一眼油嘴滑舌了,不得不承認,生活就是有它獨特的魅力,讓人沉淪其中,於我來説,就比如收錢的時候…。

收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酥高興的拉着我,悄悄跟我説:“三娃兒,照這速度,我們再賣個7,8天就能全部賣光,然後我們就遠走高飛吧。”

“滾你的,説的像老子要和你私奔一樣。”我笑罵了一句。

開心,才不和我計較,跟我説到:“三娃兒,你別不信,這批貨甩來下,我們能賺5000塊呢,今天一天就回本了,但這事兒不能多做,打一槍就得閃。走,今天高興,我們去吃好的。”

“啥好的”我問到。

“大出血去。。去吃玉林串串”酥沉痛的説了一句。

我無限鄙視的望着他,這小子摳門的,吃個串串,也叫大出血人聲鼎沸的店裏,我和酥守着一口熱氣騰騰的火鍋,同時嚥着口水的,等待着裏面的串串快點,那紅湯的鍋底帶着一股子特殊的麻辣香味,衝的我和酥都恨不得吃生的了。

我們面前有個小碟,碟子裏的作料有花生,香菜,葱花兒,辣椒,蒜泥…。酥饞的不停的用筷子蘸着作料吃,我還得穩得住,必須要保持形象嘛。

鍋子裏的紅湯在翻騰,酥終於忍不住了,拿起一串牛碗裏了,顧不得燙,在碗裏把牛滾了兩下,就扔嘴裏了,一邊嚼一邊跟我説:“三娃兒,快吃,牛不能太。”我其實也忍不住了,乾脆拿起一把牛,都給碗裏了。

見我窮兇極惡的樣子,趕緊來搶,於是我倆誰也顧不得形象,開始大口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灌啤酒,串串麻辣鮮香,啤酒口解膩,這大冬天的,我們是吃的熱呼呼的,就連冰涼的啤酒也澆不熄我們那滿頭汗。

吃到一半,酥看着筒子裏堆的滿滿的竹籤兒,對我説到:“你看吧,我説是大出血吧你不信。”我無言,酥能吃,我更能吃,雖然他胖,我長不胖。這我數不清的竹籤兒確實也證明了,酥的話是對的,確實是大出血。

啤酒我們倆喝了八瓶,不説串串吃了多少,光是這啤酒也夠脹肚子的,去了兩次廁所,我們吃東西的速度果斷的放慢了下來。

吃着吃着我就問酥:“酥,你是咋知道這些小廠鬧鬼的”

“那是我人脈廣,你知道吧這些小老闆明的很,鬧鬼這事兒還能外傳啊影響生意的就想默默請個高人來把這事兒擺平了。我跟你説,不是這段時間我跑這些地兒,接觸這些人多,知道一些傳聞,我還真不知道。”酥又在顯擺自己了。

“可我覺得這鬧鬼不靠譜啊,我在心裏盤算這事兒,沒鬼是一副骷髏架子的形象啊,真的。不懂行的人才覺得骷髏嚇人,懂行的人都知道最不嚇人的就是骷髏。因為第一不可能屍變,第二年代久遠了,靈魂説不定已經離開了。哪兒還能骷髏架子在走路啊”我覺得這事情非常神奇。

“我不懂這些,你知道這事兒雖然保密,保密不代表人們不誇張啊,説不定是誇張的。”酥一邊努力的嚼着一個雞尖雞翅膀尖,一邊對我説到。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不語。説實話,我師父這人平裏對人看不出來什麼喜歡與憎恨,可是有一類人,他卻尤其的憎惡與討厭,那就是那種江湖騙子,真正的神兒。

用他的話來説,那就是簡直壞我道家的名聲。

我曾經聽師父提起過一個騙子門派江相派,可以説,道家的名聲就是被這個騙子門派徹底壞的,到後來,只要一提起道士,人們自然聯想到的,就是那種滿口扯淡的神兒。

所以,我一開始是對這件事兒純粹的興趣,後來就多了幾分心思。

我跟了師父那麼多年,和他厭惡同一種人是絕對的,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行騙。人們常以為的騙局大不了就是一個神兒算命啊,跳大神之類的。

卻不知道真正的騙局,至少要佈局一個月,用盡各種手段,生生的讓你相信某些事兒。

我懷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時你慨命運把你往一條道上趕的時候,是你自己沒注意,你在生活中關心的就是這個,你怎麼可能不往這條道上走就如我,我關心的是這個,我的命運自然就往這上面走了,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麼過不了平靜的子。

看我發愣,酥一抹嘴,説到:“得了,到時候你見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沒搶你飯碗,如果是假的,當笑話看看好了。”這也就是酥,他的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啊,關心的層面不一樣,普通人或許碰上了詭異的事兒,也會錯過。因為不在意。

我沒説什麼,心想酥説的也是,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過分的騙子,我也就懶得管了,用師父的話來説自有報應吧。嫂索我當道士那些年和酥吃完這頓飯,已經是夜裏1點多了,待到我們倆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時候,酥住這一片已經是黑沉沉的了。

在一個角落撒,非得讓我陪着,他説:“我是見過的人,所以也就特別信。三娃兒,你有本事,你得陪着我。”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太興奮了,我並沒有睡意,我跟酥説到:“不然我們去那片兒小廠看看,抓個鬼來玩”酥剛剛撒完,一聽我説這話,跟真見了鬼似的望着我,説到:“三娃兒,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個鬼來玩老子不幹,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我一把逮住酥,説到:“有我在,你怕個。最不可怕的就是鬼。連花飛飛一隻蜘蛛都能對付,你忘了啊走吧,你不想發財嗎我們去看看,萬一真看出啥來,那些老闆湊的分子錢,我們不能領了嗎”酥這小子,就是一個鑽錢眼裏去的人,一聽我這樣説,一臉的肥動了動,一咬牙説到:“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蛇靈啊,攔路鬼啊,餓鬼王啊,這事兒算個,就錢是真的,走”這小子忽然表現的比我還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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