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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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收拾的整整齊齊到了眾人面前時,我明顯的覺大家情緒好了一些,有目的的人生總是比無方向的人生來得要堅強和有意義,有着領着總比一個人摸索要來得輕鬆一些。
就如如雪所説,這表面上的神都知道是一個假象,但多少也有振作的作用。
面對這樣的我,大家的情緒無疑也好了很多,凌青到底
代了一些什麼,是由如月給大家説的:“我
説,姜爺爺這一輩的人一輩子一直有一個最大的願望,那個願望也是他們的秘密。這其中太過艱難,太過虛無,也太過危險,所以按照姜爺爺的
格是不會牽扯到下一輩了。而且這個決定也是他早就做好的了。至於我
是一定要陪着姜爺爺的,她告訴我和姐姐,她這一生揹負着寨子,也為國家做事,擔當着白苗和漢族合作的紐帶,她累了,老了就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遺憾了。”如月的這番話,其實
本就沒有包含任何的線索,但多少讓我們心中好受了一些,看來師父們都選擇這種不負責任的方式離去,只是不想下一輩再重複他們的路。
可是,你們可以安排計劃,規劃我們的未來,卻永遠安排不了我們的情,這麼多年來的
情,已經讓我們註定了總有一天會踏上和你們一樣的路,哪怕是你們一樣,到老了再去追尋,也一定會的。
想到這裏,我總覺得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宿命,有些無奈,有些心痛,更多的還是茫,因為我不知道師父他們幹什麼去了,我應該如何去做我下意識的捏了捏眉頭,卻不想慧
兒一下子就委屈的蹲在我面前哭了,説到:“額師父又是為啥走的咧”我一把拉起慧
兒,不知道如何安
,13歲,半大的孩子,他承受的也許比我更多。
倒是如月見這情況,一把拉過了慧兒,説到:“你師父是和姜爺爺一起的,他們是一輩子的好夥伴,那種情誼已經深入骨髓了。慧
兒,就像你對三哥哥一樣,把他當哥哥,他們是兄弟一樣的
情。我
也跟我説起了你師父,她説如此危險的事情,慧大爺是一定要和姜爺爺一起的,而且慧大爺也有自己的追求,他也要通過一些東西,找尋一些東西。慧
兒,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其實,我不知道慧大爺是怎麼想的,我們的師父失蹤了,我們都還是成年人,可是慧
兒就未成年,難道要慧
兒中途還俗回到家中嗎他還能適應普通人的世界嗎慧大爺比我師父還…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可是在之後我知道了慧大爺從來沒有放下過慧兒,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這一切,我們是在一個星期以後,承清哥抱着2盒骨灰到了此處,才得以知曉。
分割線那一天細雨濛濛,我們在竹林小築的等待已經是第7天了。
沒有人不耐煩,更沒有人提過離開,這段子,是誰也不敢離開誰的,因為這巨大的悲傷沒有人敢獨自承受。
在這7天裏,我們應該是相互靠在一起取暖,我們談天説地,修行,論道,讀書,都刻意不去説師父的話題,雖然我們都已近決定今後要怎麼去做,可是我們需要一個悲傷的沉澱期。
特別是如月説了凌青的話,師父他們做的這件事很危險,我們更是不安,我們誰心底沒有一個希望希望能活生生的見到師父們,而不是最終得到的死訊。
所以,我們更需要一個時間讓自己平靜,能平靜的安排未來,處理所有的事情。
7天,時間不長,但也是一個很好的緩衝期,至少夠時間讓我們把那深入骨髓的悲傷先掩埋在心裏了。雖然還不能掩埋深入到心底,讓表面波瀾不驚,可也能看似平靜的度了,偶爾還能笑着開一下玩笑,雖然那個笑容不見得真心。
這一天早晨,細雨濛濛,承心哥一大早就對我説:“承一吶,這應該是最後一場雨了吧。”想起師父走的第二天,就是一場細雨,我心中總是有些排斥這濛濛的細雨,總覺得它和悲傷是不可分離的事物,面對承心哥的話,我沒有接口。
就是這樣一個上午,承清哥來了,沒有撐傘,就這麼抱着兩個盒子,揹着一個揹包,一路走到竹林小築。
我坐在長廊前發呆,是第一個看見承清哥的,見到他如此,趕緊進屋拿了一把傘,了上去。
傘下,承清哥的表情和我們一樣,平靜,但眼中沉着一種抹不去的哀傷,他對我説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承一,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把師父和小師姑帶來了。”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李師叔,小師姑我下意識的問到:“他們在哪兒”可一問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下一刻熱淚再次掉了下來。我知道師父他們有一個小師妹,在很多年前,師父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李師叔喝小師姑一起被帶來,那不就是…。
李師叔去了嗎我有些恍惚,承清哥卻把兩個骨灰盒抱得更緊,説到:“先把他們帶進屋吧。”我點頭,撐着傘跟在了承清哥的身後。
悲傷,你難道不肯停止了嗎望着原本供三清的供桌上,新添的兩個骨灰盒,我的腦中只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又一個關心我的人去了。
在恭敬的擺好兩個骨灰盒以後,在我們都朝着骨灰盒拜了幾拜以後,承清哥的臉上已經掛着兩行清淚,他轉身對咽嗚着的我們説到:“我欠你們一個代,畢竟我師父也是你們的師叔,所以,這一切也要
代才好。”我們安安靜靜的聽着,而承清哥拭去腮邊的淚水才説到:“師父一生命卜二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早就算出自己大限將至。原本他可以和師叔們一起去追尋,完成一生最後的心願。但是他不願意離開小師姑,也就是他們的小師妹,他説了,我若去了那裏,怕是骨灰都不得和她葬在一起,罷了,罷了,你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和徒弟
代,就讓我當最後一個接手人吧,待我去後,由承清把你們的
代帶到。”聽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李師叔和小師姑是有一段
情的,在最後,他選擇留在了世間陪伴小師姑,死後能同
而葬。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留在世間,但是承清哥不是説了,如果去到那裏,怕是連骨灰也不能葬在一塊兒嗎。我當道士那些年更新快一下子,我的腦子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抓住了什麼一樣。
可是,師叔過世的悲傷,卻還是瞬間淹沒了我,我沒辦法去想太多,而承清哥也在繼續訴説:“其實你們比我幸運,幸運在或許你們還能見到活着的師父,我的師叔們。可我也比你幸運,得以親手為師父送終。師父不想生離死別有太多的悲哀,他説死只是人要面對的一道坎,也是一個開始,不必太過悲傷,所以也就不要知會那麼多人了,靜靜的離開就好了。他説竹林小築清幽,死後就把他和小師姑葬在這裏就好。”説到這裏,承清哥頓了頓,説到:“師父説他一生沒有故鄉,都是隨師祖漂泊,有師祖在的地方就是故鄉。所以,能葬在有我們這一脈存在的地方,也算是落葉歸了。另外…”承清哥説到這裏,再次停了一下,才説到:“原本師叔們的計劃是在三年以前,是想和我師父一起的。無奈我師父已經決定留下,就一直拖到了現在,他們想最後留一段
子聚一下,畢竟因為當年的很多事,他們錯過了幾十年的時光。”聚一下,就是指在竹林小築的聚會嗎還是每個人都還舍不下自己的牽掛,然後藉此多留一些時光呢“這一次我來,帶來了很多信,是師叔們各自要
給你們的。另外,還有這個東西,是送到承一在北京的老住宅的,在承一走後一個月,然後就輾轉到了我這裏。”承清哥這樣説到。
什麼東西,難道是高寧的信這是我腦中的第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