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大慈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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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一隊衝上來的身影,輕輕的握住了雙拳,在這個鬼物的世界,更容易覺到惡意和善意,以我的靈覺,我自然是
覺到了衝上來這隊人充滿了惡意。
承心哥站在我的身邊,老神在在的把手攏在袖子裏,神情平淡,但在眼鏡後的眼睛已經微微眯了起來,他開口問我:“承一,有情況。”
“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來者不善。”我低聲對承心哥説到。
“哦,沒事兒,那就動手吧。”説這句話的時候,承心哥啜了啜牙花兒,看起來頗有幾分狠戾的樣子,我詫異的望着承心哥,啥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不是温爾文雅的風男嗎看着我詫異的目光,承心哥忽然轉頭,非常憤怒的盯着我,惡狠狠的説到:“陳承一,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就不該爺們的打架覺得老子就該去魅惑別人什麼的是不是覺得老子就是一隻男狐狸”
“啊。。”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看着承心哥的眼神,我不寒而慄,啊了一聲之後乾脆閉口不言。
在我身後,肖承乾已經笑得筋了,成功的把承心哥剛才對我的仇恨轉移到了他身上…
我懶得理會這兩個發神經的人,而是繼續那一隊身影,此時它們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這個距離,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它們穿着黑的斗篷,整張臉都掩藏在斗篷之下,頗有幾分神秘
彩,到了這個距離,我發現這些鬼物並不是衝我們來的,它們徑直的衝向了弘忍大師,它們是來找弘忍大師麻煩了。
看見這一幕,我朝着弘忍大師走了一步,卻不想弘忍大師有所,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對我們説到:“安靜的站在一旁吧,這是我和這個城市主人的約定罷了。”説話間,那隊鬼物已經走到了弘忍大師的面前,領頭的兩個鬼物冷笑了一聲,從斗篷裏各拿出了一個鈎子,直接而利索的鈎向了弘忍大師的鎖骨。
“住手”幾乎是同時的,我,慧兒和覺遠都大喝了一聲,慧
兒直接是一把扯掉了他上半身的僧袍,朝前衝了兩步,身上的血
紋身竟然
覺隱隱
動了起來,就如同身上的血
金剛活了過來。
那兩個鬼物本不理會我們,其中一個接連冷笑了好幾聲,另外一個説到:“你們什麼身份,我們城主大人早就知道了,慌什麼,總有動手的時候,可這老和尚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理會的好,他也不允許你們動手的,不然你們問他”那鬼物説話的聲音沙啞難聽,中間充滿了嘲諷之意,讓我心頭怒火陡生,眼看着那對鈎子就要鈎進弘忍大師的鎖骨,我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衝着那個鬼物怒笑了一聲,下一刻就開始掐動手訣“你們住手罷,約定是不可能破壞的,讓它們繼續吧,這樣的苦不是苦,哪裏能和我心頭之苦相比在我入城之後,這樣的事情就一直在繼續,我已經習慣了。”弘忍大師的聲音平靜,在他説話的時候,那對鈎子已經穿過了他的鎖骨,他連語調都不曾變過。
我憤怒的幾乎是全身都在發抖,慧兒怒目圓睜,捏着拳頭,因為忍得辛苦,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經爆出,至於覺遠,則是直接閉上了雙目,可是看他
搐的臉頰,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苦海無邊,但我相信總有渡盡的一,若你們能夠成功,我的苦也算到了盡頭。去吧…”那兩個鬼物已經開始扯着鈎子上相連的鏈子,拉扯着覺遠大師,而覺遠大師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站起身來,很是坦然跟着那一隊鬼物走了。
“等等,你們這是要帶我師叔祖去哪裏”慧兒忽然喊到。
那隊鬼物的領頭人轉過身來,望着慧兒,語氣輕佻的説到:“既然是你師叔祖,你難道還不知道他許下的約定我們城主大人和他打賭,看是他先變成咱們城內的一份子,還是咱們城內的人鬼被他度化。所以,我們准許他每五天出來一次講啥佛法,做啥超度,他也得接受咱們城內的刑罰,自願到那陰氣最駁雜之處接受一下洗禮,不公平嗎”聽聞這番話,我的腦子嗡嗡直響,忽然就恨透了這個鬼城的主人,它看中了弘忍大師的能力,一心就想用充滿了負面情緒的陰氣,還有殘酷的刑罰讓弘忍大師屈服,同化,變為為它所用的真正厲鬼。
而弘忍大師大慈大悲,寧可忍受這般折磨,放棄靈魂前往極樂的機會,也要度化這裏受苦的鬼物,順便守護着我師祖留下的,這裏的鬼物能得到解的契機。
這所謂的約定,到了這時,幾乎是一清二楚的事情了,弘忍大師從入城以來,就一直受着各種的折磨,而慈悲的對待着這裏的鬼物,甚至在陰氣駁雜之地,用自己的一身功力,淨化些許陰氣,盡力的挽救一些鬼物,就如朱卓這樣的鬼物,讓它們儘量的能多清醒一些時間。
大慈大悲,真真兒的大慈大悲的高僧。
“走吧。”弘忍大師看着我們悲痛的神情,自己的神情卻依舊平靜,然後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開口説了一句話:“不止我。”
“還囉嗦什麼”那邊領頭的鬼物已是極不耐煩,又拉扯了一下弘忍大師鎖骨上的鎖鏈,弘忍大師則不再多言,跟着這些鬼物走了。
慧兒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現火燙一片,這小子完全已經熱血上湧了,我輕聲在慧
兒耳邊説到:“我也忍得很辛苦,所以,就更快一些去辦事吧。”慧
兒長呼了一口氣,鬆開了自己的拳頭,勉強對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對我説到:“哥,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搖搖頭説到:“現在倒是不急着去內城了,因為在外城還有幾件事情要辦。”説話間,我就已經開始在這個廣場四處的找尋起來。
“承一,還有什麼事情”開口詢問我的是覺遠,我看他的表情,內心的憤怒與焦急比慧兒也是差不多的,我剛
解釋,卻發現在朱卓在一旁抖的厲害,看樣子很是害怕。
“小子,你怎麼了”我看朱卓這個樣子,顯然是怕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由得詫異的問了一句。
“你們。。你們是和城主大人作。。作對的”朱卓抖了半天,才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嘆息了一聲,覺得事情怕是應該和朱卓説一下了,如今這個形勢,我們和這座城幾乎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沒必要連累無辜的朱卓。
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也算幫了我們,我們大家也不介意為朱卓耽誤這一點兒時間,於是我很乾脆的在這廣場坐下了,對着朱卓招招手,讓我過來。
朱卓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挨着我坐下了,我看得出來它是不敢反抗,在它看來敢和城主大人作對的人,一定是極有本事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要和城主大人作對的”我盡力和善的問朱卓。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朱卓慌忙的解釋到,可是對上我的目光,它又不敢爭辯了,小聲説到:“黑衣黑袍,是內城執法隊大人們的標準打扮,它們最愛把不聽話的傢伙丟入那護城河內,這城裏誰不知道它們啊我害怕。”
“你也害怕被丟進護城河”我笑着問朱卓。
“嗯。”朱卓對我重重的點頭,樣子很無辜,在這時,它也不可以裝着中年男人説話的聲音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童音。
“那好,現在我也不瞞你,給你説清楚我們是什麼人吧,你自己選擇要繼續給我們帶路還是怎麼樣吧”我平和的説到。
在這座城,留給我們和平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能也就只剩下接下來的一點兒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