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冰心》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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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風雨滿金陵就在我正要動身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住我。

「喂，壯牛！你去哪兒啊？」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秋菊妹妹。秋菊妹妹今天穿着一件橘黃的外衣，頭梳雙丫髻，顯得清純中帶着些嫵媚。

「哦，我，我出去辦點事。」我想瞞着她，便沒有説實話。

「辦什幺事？你這幾天是怎幺了，怎幺神神秘秘的，府裏經常看不見你人影，你，你不會是外面有了相好的吧？」説到這裏，秋菊睜大眼睛盯着我，一副審視的眼光。

「我哪有。秋菊妹妹，我心裏只有你……」我趕緊解釋道。

「呸，誰信你？」秋菊不依不饒，「連行蹤都不敢告訴我，你還敢説心裏只有我？你今天給我説清楚了，不然咱們兩個就算完了！」聽到秋菊生氣了，我只好趕緊道歉。思慮再三，我決定告訴她一部分實情。

「嗯，是這樣的。我前兩天發現龐副管家他……他和外人勾結，要對府裏不利，所以這幾天我在偷偷跟蹤他，想找到他的把柄。」我急着去找二小姐，所以儘量簡潔地應付過秋菊。

聽到我提起老龐，秋菊愣了一下，她有些緊張地説，「啊？你，你説得是真的嗎？龐……龐副管家？」

「嗯，千真萬確，我這就準備去他在府外的私宅尋他。」秋菊斂眉思考了一會，抬起頭對我説道，「嗯，那壯牛你去吧，注意安全。」説完握了握我的手，便和我道別了。

我一路向紫金巷而去，急急地去尋二小姐。

在我走後不久，秋菊也出得蕭府，急急忙忙地往某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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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竟然沒有！我到了紫金巷老龐的外宅，四下觀察了一下，院牆並不高，院子也不大，只是個一進的小院。

我稍微喬裝打扮一下，敲了敲他家的院門。如果開門的是老龐，我一定毫不猶豫給他一拳，可惜不是。

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臉面倒算是白淨，不過長得和老龐一樣獐眉鼠目，他就是我上次看到的拉着老龐撒嬌的男人。

「啊，叔叔你有什幺事幺？爹爹不在家……」二十來歲的男子卻是滿臉幼稚的表情看着我。

「哦，小兄弟，你家裏只有你一個人嗎？」我試着套他的話，同時也在暗暗注意院子裏的動靜，我一眼就能掃便院子裏東西邊各有一間屋子，看着像廚房和倉庫。北邊是一間長屋，看來就是住人的廂房了。

「嗯！爹爹前天回來説，這兩天出外有事不能回來，過兩天才回來，讓我好好看家。」説完他呵呵傻笑了一下，「還説等他回來會給我帶禮物，讓我乖乖地別亂跑。」我觀察了一下院落中鴉雀無聲，十分地安靜，看起來的確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而且看這個傻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説謊的，看來老龐是真的不在。

我告別了老龐的傻兒子，可惡，他去哪裏了？除了紫金巷，我還真不知道他會去哪。我又去上次他喝茶的那間茶樓碰碰運氣，結果是無功而返。

客棧？酒樓？院？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他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吧。可是如果去這些地方，還不如回自己的老巢來得安穩。

我頓時有些一籌莫展，想來想去，突然想到老龐的兒子説，老龐曾經對他説過過兩天會回來，算一算也就是明後兩的事情。既然找不到，乾脆就在這裏等他回來。不過，二小姐可能就要多受兩罪了……我甩甩頭，將這些煩心事暫時拋開，開始在老龐宅子旁邊尋覓。

最後我在老龐外宅的附近找了間客棧，租下了對街的窗户，打開窗子正好能看見老龐宅子的大門。於是我開始了艱難地守株待兔。

時間過去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城門緊閉也沒看到老龐回家。

直到熬到街上再無人煙，我才在疲勞中睡去。

這一夜心有所想，完全睡不安穩。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身了，又走到窗前開始了「蹲點」工作。突然，一個悉的人影印入我的眼簾。

「秋菊！」她怎幺來了？

只見秋菊直奔我所在的客棧而來，她抬頭望了望，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她似乎愣了愣，然後便走進客棧，找到我所在的房間。

「秋菊妹妹，你怎幺來了。」我看着她，大惑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