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驚魂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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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兒離姜妘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快,塵土飛揚,恣意狂跑…

姜妘己毫不猶豫地出那護衞間的長劍,護衞只顧着看比賽,一時不防,教姜妘己鑽了空子。

姜妘己向前跑去,瞅準時機,飛快地握劍給了前後馬腿一劍,速度快得令眾人疑惑看錯了。。

這個女子是用劍斬斷了莊少哲的前後馬腿麼?她是瘋了不成?

她收劍退到一旁,那馬兒突遭斬腿,還跑了兩步,姜妘己大叫道“快跳啊!”莊少哲晃過神來,縱身一躍,跳下馬來。

之後只聽“轟隆”地癱倒聲,那馬兒直地朝右邊倒下。。

後面跟上來的人見了這莫名其妙地一幕,這馬兒倒下,這賽馬也要繼續,各自揮舞着繮繩和馬鞭邊跑,邊瞧這邊。

就在此時,嘗羌示意擊鼓,比賽終止。他方才瞧着那驚魂一刻,姜妘己竟有如此膽魄,將那馬匹的‮腿雙‬在千鈞一刻斬斷,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而且,若是她沒有天大的膽子,見了這樣馬匹狂奔地場面,只怕會嚇得瑟瑟發抖,怎會還敢衝進去,險中求勝。若是她速度慢些,就要被這些狂奔的烈馬踏個骨碎,不死也是殘廢,她怎有有此驚人的膽識。

他倒是要聽聽姜妘己如何圓下面的話,無故斬殺比賽的馬,亦是死罪,嘗羌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出此下策,真是看錯了她。

鼓聲停止,馬蹄聲也停了,莊氏與孟氏的人不明所以,各懷心意。

姜妘己已經規矩地跪在嘗羌的面前,等着他開口問罪。莊少哲卻是疑惑地表情,他的白馬是瘋了麼,這女子為何會斬殺了它,是瞧出什麼來了麼?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大罪?”嘗羌怒吼道,聲音裏透着無盡的憤怒,仿若剛才吩咐姜妘己辦事的人不是他。

“奴婢雖斬殺了瘋馬,卻救了莊公子一命,求王上開恩。”姜妘己驚恐不已,顫聲求饒道。

“你説什麼?本王瞧着你才是瘋了!”嘗羌繼續叱罵。

“王上,請聽奴婢細細説來,那馬兒剛才馱着莊公子瘋跑的模樣,似吃了興奮之藥,若是由它瘋跑下去,即使贏了比賽,對別人來説,也是不公平的。而且,莊公子不被它摔死,也會被它顛得五臟損傷。所以奴婢才出手結果了它的命,還望王上明察。”姜妘己講完,叩頭不已,拜了又拜。

“哦,那馬兒今確實不同往,可是你説它吃了興奮之藥,難道是誣陷我莊少哲用此骯髒手段想贏得頭籌麼?”莊少哲這才明白,原來馬兒被人下了藥,可這奴女的意思,分明是指他下了藥。

“莊公子誤會了,給馬餵食興奮之藥,這馬上的人不死也會殘廢。剛才奴婢瞧得清楚,您在馬上手足無措,怔愣不已,想來是不知道這馬兒瘋了,若是您提前知曉,肯定早已跳馬逃生了。想來莊公子光明磊落,又是惜命之人,肯定不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姜妘己轉身仰視莊少哲,緩緩地道。

她的眼神裏滿是善意,莊少哲看清姜妘己的面容,她的面上還沾染了塵土,方才她不顧命危險,衝進賽場斬馬腿救他,心中是抱着何種念想?

瞧她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為何有如此勇氣,她又是如何瞧出這馬有問題的?他懷疑是這宮女受人指使,否則她又怎麼瞧得出那馬被人餵了藥。

“還請王上明察,少哲正如這位宮女所言,不會為了輸贏,置王上的規矩不顧,置王法不遵,更不是卑鄙小人,少哲是輸得起之人,絕不會做出這等令莊氏蒙羞之事,想必是那馬兒是被有心人下了藥,還望王上查清此事,還少哲一個清白。”莊少哲亦跪了下去,與姜妘己一排。

“此事蹊蹺,本王自然信得過少哲你,看來有人在背後下黑手,此人居心叵測,放心,本王一定會查清此事,還原事情真相。”嘗羌聽姜妘己如此一説,也就明白了幾分,這下藥的人他心底已有盤算。

早晨,莊少哲站出來替若豆作證,是孟愷傷了若豆,企圖對如豆的宮女行不軌之事,看來這孟愷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藉着賽馬,想要莊少哲的命。這少年倒是有幾分狠辣,嘗羌頗為滿意,這樣的人若是稍加培養,一定會成為他的刀劍,為他所用。

莊少哲的想法與嘗羌如出一轍,除了孟愷,他亦想不到別人,給馬下藥這麼毒辣的法子,是想要他的命。莊少哲咬牙暗道,孟愷,我一定會教你知道比死更折磨地法子!

“都起來罷。”嘗羌放下心裏的疑慮。

姜妘己果然不負所托,辦起事來快很準,與男兒無異,若是她真是他的孩兒,他會欣喜幾分的。

“今,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我那馬有問題的?”莊少哲謙遜有禮地問道,剛才咄咄人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晨,他就瞧見姜妘己在王上身旁伺候酒水,將她當成新調過來服侍嘗羌的人。那麼,她必定是嘗羌的人,不可能為別人所指使。剛才她出手相救,必定也是得到嘗羌首肯,看來嘗羌不想讓他死。

他的身上好歹也有一半莊氏的血,論輩分,他還得稱嘗羌一聲叔伯,嘗羌還是念及血緣親情的。

“奴婢自幼在北宮飼養馬匹長大,對馬匹的脾甚為了解。後來調入錦華宮服侍,機緣巧合下,拜家師端木錦為師學習醫理。見那馬兒越跑越不成規矩,心想這馬定是有什麼問題,走近一瞧,它的症狀很是興奮,瘋了一般,一定是吃了興奮之藥,所以才敢將它斬殺。”

“原來如此,莊某竟瞧不出姑娘竟是馭馬的高人?還是醫聖端木錦的弟子,今能得姑娘所救,實在是莊某之幸,若是姑娘有什麼願望想要莊某去辦,不妨直説。”莊少哲年方十五,長得風倜儻,偏偏君子模樣,一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也是聽聞過端木錦的大名的,不過從來無緣一見,今得知姜妘己是他的徒弟,不免高興。他説的願望也是委婉,替換了賞賜二字罷了。

“本王竟不知你還懂醫理,還是端木錦的徒弟?”嘗羌不免驚奇,她何德何能,端木錦竟收她做徒弟。

“王上,奴婢雖愚鈍,但對醫理執着,家師在宮裏照顧長公主的時,奴婢厚着臉皮去請教了幾回,後來家師竟破例收奴婢為徒,實在是奴婢的造化。”姜妘己並未提及若豆,此事不該將他牽扯進來。

“難怪你早晨替若豆瞧病,手法很是不凡,本王真是眼拙啊。”嘗羌唏噓不已,端木錦的名聲在外,他的弟子至少也學了他一半醫術罷,當真是小瞧了她。

姜妘己謙虛了一番,嘗羌見此事塵埃落定,姜妘己這般機警,當真是聰明得很,莊少哲並未贏,甚為滿意。出了這個岔子也不能打擾他看賽的興致。復又宣佈莊氏與孟氏重賽一回,莊少哲換人替了上去。

這場比賽是最後莊氏贏了,嘗羌今也沒上場,被這件事一攪,有些猶豫,姜妘己瞭然,安撫了嘗羌幾句。

的賽馬落下帷幕,兩件事都在姜妘己的算計之內,局亦布好,只等入局之人,將他殺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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