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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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就那樣沉默着,沉默着,一直等到她主動掛斷了電話,都不曾再出聲。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像是落在他心頭的塵埃,那麼輕,卻佔據了整個心頭。蕭尹航握着手機,想重新撥過去,卻似乎再沒有勇氣,他告訴自己,如果,她肯主動再撥通他的電話,只要再一次,他就什麼也不顧了。可是,手裏的手機沉默着,一如他方才那般,再無聲息,五指,越收越緊,彷彿要將那手機捏碎在掌心,只是,那硌得生疼的刺,也提醒着他保持理智。

是的,結束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如方才的那一通電話,早已結束了。

沒有開燈的房間,幽暗而陰沉,佟佳人握着手機,不自覺地將它緊緊貼在口。

這個號碼,在那個雨夜就已不再屬於她,她本想跟過去做個徹底的了結,可下班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在經過那間營業廳的時候,去補了個號碼。號碼找了回來,她也在猶豫着要不要換上,直到洗完澡,靠要牀頭,她終於還是這麼做了。

只剛剛開機,他的電話便驀然闖了進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她便接通了電話,只是,電話的那一頭,除了他沉重的呼聲以外,什麼也聽不見。

她知道,他一直握着手機,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沒有回應。事實上,她也想不出現在的他,對自己能有什麼樣的態度,只是,他的沉默,還是影響了她的心情。他明明都來電話了,可他還是什麼也沒有。

所以,掙扎了一瞬,她還是悄悄掛斷了電話,他們之間,也許,除了沉默,再也不會有第二種結果。將手機緊貼在心口,受着那機體發出的低低熱度,佟佳人閉了眼,不曾開口,只是幽幽地,幽幽地,一聲嘆息。

一轉眼,佟佳人已在《影》工作了近一週的時間,因為是新人,所以大多時候,她只是在雜誌社裏做做打雜一類的事,直到這一週,路非終於給了她新的機會,跟着蘇珊出去跑新聞。

做好了一切準備,佟佳人決定先上個洗手間。這是她一慣的風格,在出門前,無論有沒有想上廁所的慾望,都會先上一趟洗手間。雖然在外面跑的時候,也不是找不到廁所,但,萬一正要緊的時候,要去找廁所,豈不是會拖人家的後腿,想了想,還是在家裏先解決掉最合適。

這邊的洗手間,大多是馬桶,雖然方便,但佟佳人總覺得不衞生,所以,一直是挑最裏面的那兩個便池用,剛蹲了下來,就聽到門外有動靜,本不打算理會,可驀然間,又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雖覺得偷聽別人話不地道,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諾大的洗手枱前,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練地補着粉,其中一個穿深綠衣裙的女人,補了幾下就似乎再沒興趣,只將粉撲往粉盒裏一,就對着另一個玫瑰緊身衣的女人大發起了勞騷。

“煩死了,那個佟佳人,為什麼要我帶她啊?”

“我蘇珊啊,你煩什麼,老闆這不是給你個機會好好表現嗎?好好帶喲,不定會有驚喜。”穿緊身衣的女人一開口,似乎頗有點興災樂禍的味道,蘇珊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算了吧,沒讓我驚訝就不錯了好吧,這種女人也招進公司,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只要看對了眼,什麼都行。”蘇珊撇了撇嘴,一臉不道:“她也就剩下那張臉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同時得幾個男人團團轉?那幾期的《完美一線》我可都買了,關於她的消息,可真夠刺的。”

“哎!原來你買《完美一線》啊,看我不告訴老闆你玩無間道。”

“告吧告吧,別告訴我你沒買?要不然,你那幾篇報道怎麼寫出來的?”一提那報道,那穿緊身衣的女人也補不下去了,同樣氣乎乎地收了粉盆,不道:“別提那幾個報道了,我一想就來氣。本來還以為老闆是因為我沒有證據才不發那些報道,現在看來,都是為了這個妖。”

“可不,要是你林梅的那幾通報道上了,上一期我們怎麼會賣不過《完美一線》?”林梅一聽這話,又同情地看了看蘇珊:“所以啊,你悠着點吧,萬一帶新人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人,吃不了兜着走。”

“切,我才不怕了,就那麼一個騷貨,我不相信老闆會一直喜歡她。”

“也許,人家就喜歡她的騷呢?”這句話一出口,二人對視一眼,都吃吃地笑了起來,那蘇珊更是誇張地道:“那倒是,都騷到在落地窗前做了,肯定功夫夠好。”林梅撞了一下蘇珊,一臉曖昧道:“嘿嘿,那你也學學人家啊,騷一點嘛!”

“你以為我不想啊,要老闆看得上,我就可勁的騷給他看,可是,這妖來了後,老闆的眼珠子,只朝一邊看了,沒戲。”《影》雜誌社裏,美女如雲,當初這些美女會選擇來《影》上班,一是為工資,二便是為了這個長相俊俏的老闆,從前,老闆總會三不五時的和她們打情罵俏一番,雖然也知道沒什麼希望做老闆夫人,但總還有個念想。

可現在,佟佳人的到來,連老闆都變乖了許多,也不再像以前一般和她們開玩笑了,瞬間讓這些美女們,覺得這份工作已毫無樂趣可言。

想到《完美一線》裏對佟佳人的那些詳細報道,林梅無比鄙夷地開口:“不過你這個佟佳人吧,她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漂亮以外,名聲都差成那樣了,還敢出來工作,也不嫌丟人?”

“人家會裝13啊,成天一幅楚楚可憐的表情,表現得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裝13誰不會啊,為了抓新聞,姐可天天都在裝。”聞言,那蘇珊毫無形象地噗了林梅一臉口水,要笑不笑道:“你,就憑你?你哪有人家裝得那麼自然?一看到老闆就兩眼發直,誰不知道你是花痴命啊。”

“啊呸!你這個死女人,我這麼幫你,你還罵我是花痴,咒你今天給她折磨到吐血。”

“你真惡毒。”

“不如你毒。”

“…”兩人互咒了一陣,那蘇珊又轉回了最初的話題,無比惆悵地問林梅:“對了,你我帶着她跑新聞,萬一搶到好料了會不會成她的了?”

“那可不好,人家枕頭風一吹,那可不就是什麼都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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