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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嚥着口水，想着自個都吃不到，結果義郎費這麼好的調味給小狼崽吃，酸溜溜地説了一句。

“才不是。”義郎收好匕首大聲道:“我是烤給師父吃的。”他用力瞪了小胖子一眼，轉頭繼續認真盯着自個的烤羊腿。

小胖子聞着香味，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他，問:“給我分點調料行不？夫子讓我問你要的。”義郎懷疑地看着他，小胖子立刻手一指，“不信你問夫子。”義郎順着小胖子的手指看去，隔着人羣，李光正笑盈盈地坐在另一處篝火前。沈傾墨靠在李光的身側，也正舉着一隻羊腿在火上烤着。似乎是烤好了，沈傾墨手腕飛轉，幾下將羊腿上的一一片下來，盛在碗內遞到李光的面前。

“夫子已經有羊腿吃了。”小胖子看的清楚，立刻眼珠一轉，戳戳義郎説:“你烤的羊腿咱倆分的吃了吧？”義郎搖搖頭，回頭拿着小刷重新刷了一遍調料，委屈地嘟起了嘴。

第76章鋪墊這天晚上，李光吃烤羊腿吃的差點想吐。

沈傾墨烤好一個，他便吃的差不多了。誰知道沒過多久，義郎又送來一個。李光有心不吃，可對上義郎期盼的小眼神，只能笑着接過，還得表揚義郎烤的好，做出一副吃的很開心的樣子。這其中沈傾墨同義郎之間多少電光火花，他已經顧不得了。

待到晚上回到氈帳，李光撐的無法入睡，着肚子走來走去試圖消食。沈傾墨還是第一次見到李光這副模樣，雖然想到義郎這個小孩有些討厭，但對上李光，他卻是微微笑了起來，衝着李光招招手，説:“七郎睡不着的話，我們出去走走。”

“也好。”李光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兩人出的氈帳，外面熱鬧的人羣早已散去，燃起的篝火熄滅，只剩點點燈光沐浴在如水的月華中。沈傾墨衝李光伸出手，拉着他緩步下山。兩人沒有驚動安北軍的守衞，繞到了另一側，遠望無邊無際的草原，只覺得心豁然開朗。沒有人説話，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些微的寒氣。李光並不覺得冷，反而有神清氣之。同白的草原不同，夜晚的草原有種神奇的魅力。遼闊、蒼茫，同星空相對，身處其中人渺小的便如地上的一草。

他轉頭看向沈傾墨，沈傾墨恰好也看了過來。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似心有靈犀的默契。……第二一早，李光尚未清醒，就聽到氈帳外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五郎？”他下意識起身叫着，氈帳內卻無人應答。李光穿好衣服，推開氈帳正要看看外面怎麼回事，結果差點被門口的野豬絆倒。

“這是？”他捷地退了一步，冷不防一道黑的身影撲來。輕盈地越過野豬屍體，兩隻前爪高高探起，搭在了李光的肩膀。

“驚風！”李光笑道。

“吼！”黑的豹子宣告着自個的存在，茸茸的腦袋湊過來，親暱地在李光肩頭蹭了蹭。

李光有些吃力不住，一段時不見，驚風似又悍了許多。他略有些吃力地推開驚風的大腦袋，驚風似意識到什麼，鬆開爪子，安靜地蹲在了李光的面前。

“師父！”義郎一陣風般地跑過來，看到門口的野豬一臉驚喜，“野豬！”大唐飲食類主要以牛羊、禽類為主，吃的豬較少。尤其是草原畜牧發達，更是很少吃豬。義郎原先也不怎麼喜歡吃豬，但上次李光指點着丹娘做了一個水煮，立時便俘虜了義郎的胃，每每想到水煮都要半天口水。他忍着興奮問李光:“師父，咱們中午吃水煮嗎？”李光笑了起來，了義郎的腦袋，説:“不吃水煮，這次咱們換種吃法。”對於李光説的話，義郎從來都是無條件合的。李光説換種吃法，他便連連點頭，説:“好。”李光心中柔軟，忍不住又了義郎的小腦袋。説來，他並沒有把握説服郭鳳虜站到他這一邊。之前郭鳳虜固然是説過要投靠他，但前提是他是一名術士。如今他預備同郭鳳虜説實話，不知郭鳳虜又會作何選擇。若他最後要離開安北，李光是不準備帶義郎一起走的。草原危險不明，不説義郎是否會拖後腿，萬一遇到回鶻人他便是個活靶子。這樣一來，李光便想着臨走前將義郎安頓好，起碼保證義郎後衣食無憂。

念頭閃過，他收斂心緒問:“用過飯了嗎？”義郎乖巧地點點頭，問:“師父我們今天還讀三字經嗎？我已經把三字經都背了。”

“好孩子。”李光表揚了一句，想了想説:“今天先不上課，從明天開始我教你算學。”

“算學？”義郎不解地問。

李光點點頭，耐心道:“算學便是數學，義郎不是想學數數嗎？學了算學便會數數了。”算算時間，可能他留在僕骨只得幾了。李光想着能教多少便是多少。最開始他對身邊多個義郎無可無不可，但相處下來卻是真的將義郎當做自個的徒弟。李光無聲地心底嘆口氣，拍拍義郎的肩膀，説:“今天放天假，義郎通知烏介他們一聲，預備明天重新開課。”

“哦。”義郎乖乖地接過跑腿的活。李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轉頭簡單梳洗一番，又略微收拾了收拾，便招呼等在一旁的烏勒，先把積攢的鹼草堆放在造紙的坑內。這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