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南方來的精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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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芳、何秀梅兩人紅了臉,瞪了幾眼何亭亭,又看看張向京,羞憤死,半晌説不出話來。

剛才她們兩個暗地裏跟張向京説了很多小話,句句都是説何亭亭和何玄青不好的,現在何亭亭和何玄青兄妹倆買了吃的,又説了一句話,就將她們剛才的抹黑全都打了回來。

而且,從何亭亭這話來説,她們跟張向京説的話,她也聽到了!

張向京聽完何亭亭的話直點頭,“對,不能跟人家炫耀自己有錢。也不能背地裏説人家,這、這很不好。”他將沒教養説成了很不好,給人留了餘地,而且雖然是説何秀芳和何秀梅兩個人,但到底沒有看着兩人説,給兩人留了面子。

可是何秀芳和何秀梅從小沒受過相關的教育,並不覺得張向京是給自己留面子了,她們只覺得丟臉,恨極了何亭亭。

“別説了,我們趕緊去北海公園坐着吃東西吧。”何玄青達到了目的,就不想多費舌了。

一行六人很快到了北海公園,不過到了就尷尬了,公園收門票,一人五分錢。

何玄軍彷彿沒發現似的,指着一個方向説道,“那兒有個地方可以看到風景,我們去坐着看吧。”張向京有點尷尬,説道,“我們去公園吧,我帶了錢,夠買門票的。”來到公園門口卻不進去,而是隨便找了地方坐着,這樣的待客之道是要被家長説的。

“不用了,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回家了,就在這外面坐着玩玩吧。”何亭亭連忙説道。

何玄軍三人沒有錢,如果進去,不是張向京買票,就是她和何玄青買票,她才不想讓他們佔更多的便宜呢。剛才買那麼多零食是不得已,現在有藉口,必須不進去啊。

“是啊是啊,我們就在外面找個地方坐着吧。”何玄軍連忙點頭道,他和何玄青差不多的年紀,一直要讓年紀小的張向京出錢,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於是六個人去了何玄軍説的地方,找了乾淨的地方坐着説話。

何亭亭將零食擺出來,招呼大家一起吃。

何秀芳和何秀梅臉皮都足夠厚,見何亭亭招呼吃東西,便二話不説開始吃,而且專門吃動物餅乾和酸梅粉。因為山楂丸和水果糖都是一人一份,誰也不能多吃,只有動物餅乾和酸梅粉沒有分好,可以隨便吃的,他們多吃點,就等於多佔便宜了。

何邁家裏教孩子,偏向於教男孩子,女孩子是放養着的,所以何玄軍倒有羞恥心,什麼都只吃一點,並不像何秀芳和何秀梅一樣猛吃。

而且他在家裏見慣了何秀芳和何秀梅這樣吃東西,此時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便沒有出言提醒。

倒是張向京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何玄青和何亭亭兄妹的東西,他這兩個同學怎麼就能吃得這麼理所當然,吃得比買主還要兇呢?

這麼想着,他又看向何亭亭,見小姑娘胖嘟嘟的手指拿起一個動物餅乾,慢悠悠地放進紅豔豔的小嘴裏,和他姐姐一樣有禮貌,耳朵又紅了紅。

何玄青酷愛讀書,知識面豐富,但是不愛出風頭,跟張向京、何玄軍聊起來時,始終沒有主動顯擺什麼。

但是鑑於説到什麼他都知道一些,絲毫不像何玄軍想象中的土包子,很快就讓何玄軍和張向京都暗暗佩服。

何亭亭在很多方面是個白丁,她也知道自己的短處,所以大家説話的話時候,她就認真地聽着,默默記在心裏,並不敢説什麼。

何秀芳和何秀梅雖然想口,但是通常不上來,即使硬要話,一般也是自曝其短,得雞同鴨講,叫人啼笑皆非。

後來她們自己也意識到説多了只會讓人笑話,便不肯再説,只埋頭吃東西。

這麼一來,張向京就看到,何亭亭和何玄青買來的東西幾乎都叫兩人吃完了,除了像乒乓球的山楂丸和一塊一塊的水果糖,其他的,包括他買的瓜子兒,都是她們吃的。

這麼貪吃,這麼沒禮貌,真是丟臉。

張向京暗暗撇嘴,但是明面上卻沒説出來。

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喊,“京京,你在這裏做什麼?”何亭亭正聽得起勁,突然聽到有人喊“京京,”恍惚以為喊自己,不由得“哎”地應了一聲。

張向京本來正要答應的,聽到何亭亭應了一聲,不由得愣了愣,看向了何亭亭。

那邊走來一個拿着相機的高大男孩子,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吊兒郎當的笑容,帶着驚豔看向何亭亭,“嘿,小妹妹,我是叫京京,你也叫京京嗎?你如果叫京京,就得跟我回家了哦…”何亭亭的小臉騰地紅了,“我、我聽錯了,以為叫我呢。對不起…”説完伸出一雙小胖手捂住了小臉,不敢見人了。

“我妹妹聽錯了,不會跟你回家的,請你不要亂開玩笑。”何玄青作為兄長,馬上出來護住妹妹。

“哈哈哈哈…傻子,人家叫的是張向京的京京,而不是何亭亭的亭亭!”何秀梅哈哈大笑起來。

何秀芳也跟着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拿手指指着何亭亭直點,“連話也聽不明白,你可真是個傻子,還是個土鱉,哈哈哈…鄉下土鱉!”何玄青有些生氣,就看向兩人,“聽錯了就聽錯了,沒必要一直取笑。”

“就是啊,不禮貌。”張向京説完,看向來人,“二哥,這是我新的朋友,他叫何玄青,她叫何亭亭,是從南方粵省的鵬城來的。”説完看向捂着小臉的何亭亭,又解釋道,“所以他們不大會説我們的話,容易聽混了。”

“你們好啊…不過京京小姑娘特別好笑…”張向北走上前來,笑眯眯地打了招呼,連何玄軍和正在笑的何秀芳、何秀梅都沒落下。

何秀芳和何秀梅笑嘻嘻地打了招呼,仍舊看着何亭亭直笑,並撇着嘴低聲討論着“土鱉”

“沒見識”

“鄉下人”這些話,氣得何玄青想拿東西封住她們的嘴。

何亭亭又羞又氣,一把放開胖嘟嘟的小手,紅着臉瞪眼看向何秀芳和何秀梅,“你們笑好了,我只是聽錯了而已,隨你們笑!”張向北覺得小姑娘還有個,不由得點頭笑道,“就是啊,只是聽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對啊!”張向京連忙點頭道,然後不滿地看了徑自嘰嘰咕咕的何秀芳和何秀梅一眼。

張向北來到,跟大家説了一會兒話,又幫大家拍了張合照,便叫張向京跟他回家了。

何玄軍看天差不多了,猜想家裏也要開飯了,便也打算帶何亭亭和何玄青回家。

大家於是起身回家,張向京頗有些依依不捨,“你們給我地址,我到時給你們寫信好不好?”

“好啊。”何玄青説着,就報了自己學校的地址。

張向京連忙看向他哥張向北,張向北説道,“別看我,我也沒帶紙筆,在哪個省哪個市別記了,剩下的我們一人記一半兒。”因為回去有一小段路是同路的,所以張向京便再三跟何玄青確定地址,並牢牢記住了。

臨分別時,大家揮手作別,也沒拖拉就分開了。

張向京回去路上抱怨張向北,説他和何秀芳、何秀梅一起笑何亭亭。

張向北不由得失笑,“好了,就是個長得漂亮的小丫頭而已,看你這樣子,真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向京急得跺腳,“他們是爸爸説的,值得的那種朋友,懂得很多,而且又大方…”接着把何玄青和何亭亭兄妹買零食的事一一説了。

“你説那個何玄青拿出一塊錢買小吃?”張向北聽完了,一直吊兒郎當的俊臉認真起來,看向張向京。

張向京點點頭,“是啊,他們可大方了,一點也沒有捨不得。”張向北沉了片刻,又問,“他們是何家的親戚,現在正在何家做客?”

“是啊…”張向京説道,“應該是兄弟,不是親戚,何玄青和何亭亭叫何玄軍堂哥的。”張向北眼睛越來越亮,不住地點頭,自言自語道,“南方來的,人又大方…”驀地,他看向張向京,“京京啊,走,我們到何家去,認識認識你那兩個小夥伴的爸爸媽媽。”

“為什麼要去認識?”張向京不解地問道。

“別問,去了就知道了。”張向北説着,二話不説拽着張向京調頭就走。

從張向京説的話可以看出,何亭亭和何玄青兩個教養很好,再加上大方,顯然可以猜出家境應該不錯。

在鵬城那樣的小地方,出手闊綽,而且教養好,張向北首先猜他們是善於“做生意”的明人。

他一直想往南方發展,但苦於沒有人脈,現在看來,何家或許有可能成為他的人脈。

張向京被他二哥拉着走,一邊走一邊説道,“去了何家,我就可以借紙筆記下他們的地址了,到時我給他們寫信,等秋天香山的楓葉紅了,我還給他們寄紅的楓葉。”

“這是個好主意…”張向北隨口敷衍道,心裏卻説,如果我和他們真的做了合作伙伴,還能帶你去南方看他們呢,寫信真不算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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