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估計被風吹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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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回了房,也不上樓,直接就坐在沙發旁,趴着桌子哭。
她覺得委屈極了,一邊哭一邊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跟劉君酌説話了,她還要自己去做一個玫瑰風箏,比他的漂亮一萬倍,然後和大家一起放,就是不給他放!
哭了沒多久,就聽到拍門聲以及劉君酌低聲下氣叫她的聲音。
何亭亭聽着那聲音,頓了頓,不知怎麼心裏有些喜悦,便抹了把眼淚,止住哭聲,卻咬着下,不肯理會他。
“亭亭,你開門啊…亭亭,這次是我錯了,你開門好不好?”劉君酌的聲音繼續響起。
何亭亭聽到他認錯,忙站起來,去拉開門,卻堵在門口,板着小臉道,“你怎麼會錯呢,誰也沒有你做得對了。”劉君酌知道她是説反話,又見她眼紅紅的,嫣紅的臉蛋上還有淚痕,好似清晨掛着珠的花兒一般的楚楚可憐,頓時心痛了,忙道,“是我錯了,我不該
壞沈雲飛的風箏的,雖然他的風箏醜。”何亭亭聽他道歉了,還堅持要説沈雲飛的風箏醜,便看向他手中破爛的玫瑰風箏,“哼,你的風箏現在也醜了。”
“修好就漂亮了。我跟你道歉,你和我一起修好這風箏好不好?”劉君酌忙舉起手中的風箏,“你看,花瓣這裏全都壞了,還有這裏的葉子也偏了。”何亭亭扭臉,“我才不和你一起修呢。”她的氣還沒有消,可不打算和他和好了。
“你和我修啊,修好了今晚看社戲的時候,我幫你搬板凳。”劉君酌忙道。
何亭亭馬上回頭看他,繃不住小臉了,笑道,“那不算,平時去別的村子看戲,你也幫我搬板凳的。而且,你不幫我搬,我能自己搬。還有,我三哥會幫我搬,雲飛哥也會幫我搬,以前臨風哥也幫我搬。”劉君酌見她破涕為笑,從綿綿細雨變成陽光燦爛,心情也愉快起來。
及至聽她開口,説出一連串的名字,臉就有些發黑,但是知道何亭亭此刻還沒完全原諒自己,不好發作,便道,“那等沒人了,我教你騎自行車,也幫你勸何叔讓你騎車上學。你調試香水不記得化學方程式了,我都幫你。”何亭亭見他説得誠懇,便點點頭,又開條件,“那你以後也不許對我發脾氣。”
“我保證不發。”劉君酌忙道。
何亭亭眉開眼笑,“那我們去修風箏吧,不過我要先去洗臉。”
“我跟你一起。”劉君酌見她笑了,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愣了一下才怔怔説道。
兩人一起去了何家廚房,劉君酌在旁等着,何亭亭上前洗了臉,才相攜着走向何家大宅門前的廣場。
到了大門口,兩人修着玫瑰風箏,何亭亭忽然想起沈雲飛那隻風箏,不由得四顧打量,口中問,“雲飛哥送我的風箏呢?”
“我也不知道,估計被風吹跑了吧…”劉君酌假裝四處去看,眼也不眨地撒謊。
青石板廣場光禿禿的,有什麼一眼就能看見,何亭亭站起來掃了四周一眼,沒看到那隻風箏,便蹲下來嘆口氣,“雲飛哥肯定會傷心的…唉…都怪我剛才沒看好…”説到這裏,看向嘴角微微翹起的劉君酌,不道,“還有你,都怪你踩壞了!”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劉君酌嘴上説道,心裏則暗想,他傷心更好,我還想打得他傷身呢。
這時已經將風箏放起來的沈雲飛扯着風箏線過來,期期艾艾地問,“亭亭,你不放嗎?我給你的風箏呢?”
“雲飛哥,對不起,你的風箏不見了,可能被風吹跑了…”何亭亭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説道。
風箏是沈雲飛親手做並且送給她的禮物,她丟了,這是很失禮的事。再説,雖然放風箏是放晦氣,但是如今整個鵬城的人普遍家窮,小孩子做了一個風箏寶貝得很,哪裏捨得把風箏放走?她偏偏就
丟了一個,可想這有多不好。
見何亭亭一副內疚的模樣,沈雲飛耳朵頓時紅了,心中卻滿是憐惜,他連忙搖搖頭,“沒關係,丟了就丟了,以後我有空還扎給你放…要不,我把我這個給你放?”何亭亭還沒開口説話,劉君酌首先叫道,“不用了,亭亭有這個漂亮的玫瑰風箏呢…你的風箏也太——”
“雲飛哥,不用啦,你自己也要放風箏呢。我等會放這個玫瑰風箏…”何亭亭知道劉君酌又要説沈雲飛的風箏醜,便忙打斷了他的話。
沈雲飛低頭看向地上的玫瑰風箏,見雖然殘破了,但是紅的花綠的葉,比起他的報紙風箏還是漂亮太多,心中不免有些自慚形穢,便低低地道,“原來、原來這風箏是送給亭亭的啊…”這時何玄連跑了過來,看到劉君酌的風箏,頓時哈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劉君酌你這風箏原來是送給我妹妹的啊?你傻了吧?與其自己扎風箏給我妹妹,不如買一隻送給她?你這風箏花的錢不少,紅紙還好,那個綠的紙不便宜吧?這錢買一隻更漂亮的蝴蝶風箏也夠了。”何亭亭聽了,不由得道,“三哥,親手做比較有誠意啦,你別胡説。”劉君酌難得有了惱羞成怒的
覺,道,“就是啊,亭亭説得沒錯,自己做的才情意深重。你開口閉口説錢,小心何叔生氣。”何亭亭剛想反駁,卻聽得一旁沈雲飛驚呼一聲,“打架了,打架了——”原來兩人過來看劉君酌和何亭亭的玫瑰風箏,站得近,又沒注意細看,兩隻風箏的線竟然絞在一起了。
“活該絞線了,這是你胡説八道的懲罰。”劉君酌馬上取笑起兩人來。
何玄連忙着和沈雲飛解風箏,顧不上和他嘴,一路解一路遠去了。
何亭亭和劉君酌重新修補玫瑰風箏,好不容易修好之後去放,卻發現怎麼也放不起來。
“亭亭,你來拿風箏,我來跑——”劉君酌不信,換了自己跑。
他跑得飛快,何亭亭更得有些吃力,跑了一會兒臉蛋就紅撲撲的了。
劉君酌見了便道,“亭亭,你去旁邊等着,我自己放…”他説完,又跑了起來。
可是他跑過來跑過去,風箏卻總不見飛起來。
劉君酌見何亭亭小臉上滿是失望,心中大窘,又覺得丟臉,便一言不發拿着風箏坐到陰涼處,仔細觀察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何亭亭走過去,拿起風箏掂了掂,問道,“君酌哥,會不會我們黏了兩次,風箏太重了,所以才飛不起來?”劉君酌一聽,覺得極有可能,便也拿了風箏掂了掂,發覺的確比先前重手,便兩耳發紅,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我下次再給你做一個,保準能飛起來的,這個就扔了吧。…你、你別失望。”
“這個好看的啊,扔了可惜,你給我,我拿家去,有空了再搗鼓。”何亭亭説完指着劉君酌之前還沒做好的風箏,“你趕緊紮好那個,然後我們一起放。”
“行,我紮好了就給你放。”劉君酌見何亭亭不嫌棄自己飛不起來的玫瑰風箏,心情馬上飛揚起來。再看到旁邊普通的報紙風箏,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去紮了。
何亭亭見自己幫不上忙,便把玫瑰風箏拿回家裏,放在客廳的一張凳子上。
她放好風箏正要從家裏出來,就看到何和二
説着話從外面進來。
“,二
——”何亭亭打了招呼,將腳步轉了回來,問,“
,沈林生和沈國慶來我們家偷花,現在怎麼了?”何
招呼二
坐下,這才道,“跟沈家村幾個族老説了,以後我們家花園丟了蘭草,就找他們去。”何亭亭瞠目結舌,“就這樣?”這麼簡單就算了,竟然不把人扭送去派出所?
“就是這樣。原本是要去派出所的,但是沈家族老都幫忙説情,你爸就同意算了。”何説完,又嘆口氣,“我們現在畢竟還住在沈家村的地頭,這事就算了吧。以後有事,再找他們不遲。”何學和她、林玲玲商量過了,蘭草賣了15萬美金是不能説出去的,所以沈林生和沈國慶也夠不上什麼重罪,最多就是名聲臭了,對何家沒好處。
現在這樣,給沈家村一個人情,又能得他們保證——蘭草丟了可以找他們,比扭送派出所有價值多了。
何亭亭腦子轉了轉,覺得自己爸爸不可能這麼仁慈的,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考量在裏面,便點點頭,“那就這樣吧,希望他們以後不要來偷花了。”二這時指着那隻玫瑰風箏,笑問道,“這風箏是誰扎的啊?我看扎得
好,看着倒像阿姐年輕時放過的風箏。”何
聽見了,便也看向那隻風箏,見果然燦爛熱烈,不由得點點頭。
她年少時家境十分好,家裏是遠近聞名的大地主,放的風箏個個都是頂好的,現在回憶起來,風箏跟少年時代一樣的奢華和瑰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