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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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又來了？像幽靈一樣死纏不放，不能讓我好過些嗎？”渾身赤的妖嬈女子驚慌地從急不已的男體上爬起，搖身一晃身上多了幾件蔽體的薄裳，慌亂而驚懼的連連後退，背靠着十人的古木。

本能讓她又餓了，鑑於之前找錯了享樂對象，這一回她仔細挑選，謹慎觀察了一位賣茶的小販，確定他無害後才現身勾引。

蘇玉孃的慾念和她能食牛隻的胃口一樣大，即使幾度雲雨後仍不滿足，她賣力地扭動水蛇，不榨乾男人所有力不肯罷休。

就在她忘神馳騁之際，屬於獸的警覺忽地覺醒，她回頭一睨，頓時身子一僵，恍若一桶冷水當頭淋下，寒顫頓生直起哆嗦。

她已經很努力要痹篇了，連着數躲在巢不敢外出，要不是腹鳴如鼓、飢餓難當，她也不會冒險出外覓食，尋找止飢的食糧。

“蘇蘇姑娘，我不減你道行，你就好心點把寶珠還來，咱們兩兩相忘，後見着了也相見不相識。”求人者低聲下氣，先禮後兵。

“蛇有好心嗎？再説我把珠子還給你後哪能有這身女子形體，你別好聽話説盡來矇騙我。”沒了珠子哪有道行，存心耍蛇嘛！

蘇玉娘扭動肢往上一鑽，下身似麻繩般纏繞在樹幹上，上身昂立一吐舌信，雖是人的外貌卻行蛇之習，橫掛在樹上俯視底下的動靜。

蛇本是一種狡猾的獸，有過一次驚懼的教訓後，她本不相信仙子所説的話，瓶兒的企圖明顯可見，就為了她體內那顆珠子。

“神仙哪會騙人，你先下來嘛！有話好好説，不傷和氣。”她能修到今的模樣並不容易，她不想一下子毀了她。

“哼！信了你我才是笨蛇，休想我會上當，你喲！白費心機了。”她抵死不下樹，看她能奈她何。

一見她滿臉防備地攀纏着樹，和顏悦的瓶兒走至樹下仰起螓首。

“不然我們來打個商量，看你想用珠子換什麼，在我能力範圍內竭當為你效勞。”以物易物。

“呵呵…你真愛説笑，有什麼東西能及得上我腹中的寶珠，我…”一陣腹鳴聲咕嚕咕嚕響起，她眉頭一顰伸舌一下。

“我餓了，就拿你那隻鳥來換吧！反正我只要維持人身，少幾年道行尚能忍受。”她實在太滿意這身皮相了，能讓她恣意享受與男體合的歡愉。

蛇妖並不笨，她知道情勢對己相當不利，縱使她能一直待在樹上不下去，可仙子若執意要傷她，怕也得使盡全力抵抗，受點傷在所難免。

這次她沒把握能全身而退，畢竟對方是名列仙班的仙人，她一隻小小妖蛇哪能與之抗衡，有好處當然是使勁地撈，那隻鵲兒雖瘦小，不滿牙縫，可聊勝於無，仙禽下肚同樣能增長道行。

“小喜？！”她不會要吃它吧！

蘇玉娘嬌媚的發，玉手往上一撫做出挑逗動作。

“仙子，你捨不得一隻鳥嗎？它和寶珠孰輕孰重，相信你不難作出選擇。”呵呵，仙禽的美味…想想都垂涎，恨不得一口了它。

“我不是鳥，是喜鵲、是喜鵲，你們怎麼老是搞不懂兩者的不同，我是報喜的鵑兒。”雖然它看起來像烏鴉。

小喜在枝頭上跳來跳去，啁啾地發出不滿聲，它戒慎地離蛇妖約一丈遠，小心提防她倏地攻向自己。

“呵呵…是鳥是喜鵲又有什麼分別，到了我的肚子只是一團泥，我會慢慢吐出你一身羽，讓你留點遺物在人間。”她彷彿獵物已經到手，得意地掩嘴輕笑。

“哼！你休想吃了我，瓶兒主人才不會讓你這隻臭蛇飛揚跋扈。”笑得真難看，一張血盆大口。

她拋了拋媚眼嬌笑“哪兒臭了，你來聞一聞呀！我這身香粉可不輸百花，得你心眼兒都醉了。”

“你…你壞蛇、惡蛇，想引我過去好一口了我，我才不上當。”小喜怒衝衝地拍拍翅，對蛇妖是又畏又恨。

“瓶兒、瓶兒，快收了她，不要讓她危害百姓。”世上妖物都該滅絕，免得它們四處竄害人，食人的魄以壯大妖身。

“啐，瓶兒是你叫的嗎？要喊我主人。”沒大沒小的囂張鳥。

它一點也不把主人放在眼裏的發出嗤音。

“少囉唆啦！你不想救大鬍子嗎？再拖下去，他雖痊癒了也會留下病謗，三天兩頭犯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