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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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塊硃砂之類的東西。

夏宗易將那纏滿赤線之物從盒中取出,然後將紅線慢慢拉出。每隔一段距離,便有鈴鐺繫於紅線之上,發出細小的叮鈴聲。夏宗易將這樣的紅線,繞在鄭之恆的卧榻之處行了一圈,又繞回原處。最後將紅線圍成的這個圈的一角,懸掛在了對着庭院而開的門框上,另取一段紅線與之綁定,再將這一段紅線一直延至房間正門外。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又點燃了一隻白蠟燭,立於鄭之恆的牀頭上方。再從木盒中將那荷包拿出,裏面裝着一些白細小棵粒狀的東西。是鹽。夏宗易將這些鹽,仔細堆放於鄭之恆卧榻的四個角。稍加布置之後,順着那牽出房間的紅線,夏宗易退離了房內,並將門微微帶上。

夏宗易將那聯繫房內的紅線,於在外守候的下人。

“如聽見清晰且響亮的鈴鐺聲,聽我命令立刻拉這條紅線。”夏宗易吩咐道:“剩下的給我即可。記住,切勿獨自打開這房門。”下人聽命,將紅線接了過來,面對着虛掩着的房門而坐,並時不時的朝着房裏窺探着。這紅線上的鈴鐺,也就比黃豆大一點,當真可發出清晰且響亮的聲音嗎?下人不守在房外暗自想着。

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夏宗易也踞坐在了房門一側,微靠着廊壁閉目養神,只等着這鬼怪現身。

此時外院正堂內,鄭夫人滿臉愁容,一心想去鄭之恆房前一探究竟,卻也只能聽從夏宗易的指令,止步在正堂的石階之上。抻長了脖子,一邊原地徘徊一邊翹首期盼着。

這邊,夏宗易坐等許久也未聽見任何動靜。守在門口的下人,瞪圓了眼睛一刻不敢鬆懈的盯着手中的紅線,額頭上佈滿細汗。

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只聽見屋內鈴聲四起。

守在門口的下人,立刻看向夏宗易。

夏宗易仔細聽着,然後抬手大喊一聲:“拉線。”下人立刻使勁拉扯住了紅線,便聽裏屋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夏宗易立刻對下人喊道:“止住。”就在這一聲之後,狂風消失,可那虛掩着的房門卻忽然自己結結實實的合上了。

下人一臉驚嚇狀的看着夏宗易,放了手中的紅線卻又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夏宗易看了一眼房門,站了起了身。

“剛,剛才我一拉紅線,那門自己就重重的從裏面合上了。”下人對夏宗易説道。

看來他被剛才這一幕確實嚇得不輕。

夏宗易點了點頭,對下人説道:“還勞煩你繼續守在這房門口,無論聽見任何動靜,或是門外有任何人想進入。只要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打開這扇房門。聽明白了嗎?”下人慌忙的點了點頭。

夏宗易伸手推開了房門,屋內一片昏暗猶如黑夜。

夏宗易進了房,反手將門緊緊合上了。

在幽暗的光線中,夏宗易可以看到,圍着鄭之恆卧榻四周的紅線還在不斷的微微顫動,房內唯一的光源便是那立在牀頭的白蠟燭。再向房間對面看去,朝向庭院的那扇門依舊是開着的,但不知為何卻一點光線也透不進來。

夏宗易繞過紅線,向庭院外張望。發現有一團烏雲狀的黑霧,瀰漫在庭院上空,與周卜令所形容的異常之狀十分吻合。

就在夏宗易從懷裏掏出經文折的時候,那團黑霧果然化作了幾縷黑煙飄進了房間,然後在這紅線範圍之內,現了真身。

夏宗易看着眼前的景象,停下了動作,但手中的經文卻忽然自行展開了。

“夏卜師,請高抬貴手。”那團黑煙幻化成的人形對夏宗易忽然開口説道。

夏宗易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那是一名女子,一襲粉白菱紗裙,雪白的肌膚微。身形嬌小,一張鵝蛋臉上杏眼柳眉,模樣俏麗。

如此可愛之人,卻淚眼婆娑的跪坐在夏宗易面前,讓人看了便覺得心生不忍。

夏宗易雖然也心生憐惜,卻又明白眼前之人絕非同類。

“你是何物?”夏宗易直接質問道。

“夏卜師,”女子起身向夏宗易行了一個大禮,然後答道:“小女子名叫香引,是這庭院裏的櫻花樹靈。”聽完香引的介紹,夏宗易也算將自己的猜測證實了,便將經文折收了起來。

“你既是樹靈,為何卻要加害與你本家大郎?”夏宗易問道。

“還請夏卜師明鑑,香引並非想要加害鄭郎君。”説到這裏,香引忽然哭得梨花帶雨。

“那他為何會落到至今這個模樣?”夏宗易指了指昏在榻的鄭之恆問道。

香引擦了臉龐上的淚水,轉身想坐到了鄭之恆的卧榻邊,卻如觸電般又彈了回來。

是夏宗易放的鹽起了作用,讓她無法靠近眼前之人。

香引無奈,只能望着昏睡中的鄭之恆,向夏宗易講述了他們之間的故事。

物久成

可香引只在這院中不過二十幾載秋而已,絕不足以修成怪。

但是,當初鄭尚書為了慶賀大郎的出生,剪下了其一縷胎髮,並以紅繩系之,與那櫻花樹苗一同種在了這庭院之中。為的是討一個好寓意,希望將來大郎可以如這棵櫻花樹一般,健康茁壯的成長。

雖然不知鄭尚書原籍何處,但是這樣的習俗也不足為奇,可夏宗易也不曾聽聞,因這樣做的人家的庭院裏有植物成之事。

確實,若是僅僅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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