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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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顏面地扔出場外,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整個過程中,少年乞丐只是看着台上,身旁嚴無巨朝太乙羣道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和剩下的羣丐一起,圍着自家少主,對旁邊發生的事情視若不見。

宋清廉當然看見了這夥惹眼到極點的乞丐,斜瞥了一眼,皺了皺眉,卻既不打算替官府拿人,也沒有動作,單純揮揮手,止住身後蠢蠢動的羣道,同樣當作看不見。

等到昏倒的武者都被扔出去,周遭被徹底清空,宋清廉親自從旁端來一張椅子放好,而他身後的羣道則排成兩列,列隊直往門口。

四名小道僮,抬着一張軟轎進來,上頭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的年老道人。

滿頭白髮,用烏木簪紮起,面上卻不見皺紋,光滑若初生嬰兒,所謂鶴髮童顏,便是如此。

老道人穿着一身玄道袍,以八卦和太極圖案裝飾,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卻自有一番玄妙古樸的韻味,他斜靠在背枕上,兩條腿無力下垂,哪怕有褲管遮掩,也不難看出,這是一雙殘廢許久,已經隱隱萎縮的腿。

雙腿俱殘,老人年事已高,卻自有一股平和之氣,打從現身那刻開始,就染在場眾人,化干戈為祥和,讓他們的緊張漸漸平和下來,心境安寧。

上善若水,幾近於道,老道雖貌不驚人,可光是坐在那裏,就有如此大能,儼然有道之士,周圍騷動頓止,無論是江湖人,還是看熱鬧的羣眾,都又竊竊私語,很快清老道人的身分,並掀起新一波的驚奇。

「宋清廉如此恭謹,這位只會是他的師父,太乙真宗五大教御之一的劉辯機,劉教御!」

「竟然劉教御也到了,看來今肯定是一場好戲。」

「太乙五教御何等尊貴,居然紆尊降貴至此,也不知是誰的天大面子?」眾人竊竊私語中,老道士被抬到擺好的座椅上,朝自己弟子點了點頭。

宋清廉見師父已經入座,後台依舊沒有反應,也沒人接待,當即皺眉揚聲,「為什麼還不開始?」後堂,董珍珠早被剛剛的長嘯震暈過去,餘人也都面蒼白,頭腦發脹,圍成一團,忙着想要醒團長,連外頭髮生了什麼都沒注意,待聽見宋清廉的叫喊,更是大驚,所有人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瑪瑙、珊瑚和金大執事,手足無措,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翡翠一身綠裙,抱琴而來,一來便歉然道:「我來遲了。」金大執事看了看這名綠裳美人,點了點頭,「琥珀不來,現在也唯有你,還有希望讓場面好一點了。」

「我途中聽到那陣嘯音,有些頭暈,應該還來得及吧?」翡翠看着眼前亂象,團長依舊未醒,剩下人束手無策,點頭道:「我受團長大恩,既然琥珀不願意上台,那就由我去吧。」

「那怎麼行!」珊瑚連連搖頭,瑪瑙也攔住她道:「外頭情況本失控了,隨時會打起來,你出去就是死啊!」九二我有曲百首郢都一角,晴空萬里,一朵白雲在空中飛速飄動,朝着小龍蝦衚衕的方向趕去。

白雲之上,白夜飛盤膝而坐,將這看似飄渺,卻堅實而有彈的雲霧,壓出一道缺口,半身置入其中,只出上身,受觀察周圍風動,估算着目前速度。……雖然已飆到極致,但頂多也就是五十幾公里的時速!這個浮游雲怪,百役譜上説是「騰雲駕霧,疾若奔馬」,堪稱這個時代的豪華跑車,但速度真是不行,跟上一世的豪華跑車完全不能比。

抬頭又看天,大高懸,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白夜飛心內急到不行。

這回的機會那麼好,自己特意蓄勢,結果還是錯過,表演開了天窗,放了那麼多人鴿子,之前吊起的胃口有多大,現在的反噬就有多重,今天過後,身敗名裂恐怕算是輕的了……

自己和碧玉都不在,也不知樂坊那邊會是什麼情況?

團長肯定會讓琥珀和翡翠出來撐場面,但琥珀很有可能不幹,光靠翡翠獨撐大局,恐怕頂不太住!

唯一的希望……就是潔芝了。她聽過整曲的關山酒,唱功又好,在戲曲一道,甚至超過了碧玉,如果她肯身而出,配合翡翠撫琴,那或許…還有希望。

想到此處,潔芝兩次猶豫的眼神,閃過心頭,白夜飛口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低罵一句,「……完蛋了!」潔芝先前都那麼勉強,自己一不在,沒有人給她壓力,肯定不會站出來的。

「可惡!」白夜飛心急盛怒,重重一圈拍在雲上,雲霧散開又聚攏,毫髮無損,他則恨恨低語,「不就是開口唱兩句嗎?這有什麼難的?用得着這麼端架子嗎?就算有什麼不愉快的回憶,難道唱首歌,還能唱出神創傷了?那怎麼最早唱的時候,也不見有什麼負擔?」話出口,白夜飛反手狠甩了自己一記耳光,對冒出這種念頭的自己,到異常憤怒。

事情本與潔芝沒什麼關係,她都明白表示過願意一試,是自己錯判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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