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瀕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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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總監先生…在這一點上,他錯了…我清楚這事,我…最早明天晚上。我們設下埋伏,捉住他們…啊!那幫壞蛋…”堂路易走近他,問:“您姨母叫艾爾默利娜-羅素,對嗎?”

“對。艾爾默利娜-羅素。她已經去世了。”

“她是聖泰田人嗎?”

“是啊…您為什麼問這些事?

“總監先生明天會告訴您的…還有一句話要問。”他揭開韋羅留下的紙盒。

“這塊巧克力對您有什麼意義嗎?這些齒痕…?”

“哼!”工程師叫了一聲,聲音很低沉…“真卑鄙!

偵探是在哪兒找到的?”他有些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幾下,但很快就站直了,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我走了,總監先生,我走了。明天早上,我向您説出…我會抓到所有證據…司法機關會保護我…我是病人,不錯,可終歸我要活!

我有權活下去…我兒子也一樣…我們要活下去…哼!那幫壞蛋…”他像個醉漢似的衝了出去。

總監立即站起來。

“我讓人去他周圍瞭解情況…監護他的住所。我已經打電話給保安局。我在等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堂路易表示:“總監先生,我向您請求,請給我在您指揮下偵破這個案子的權力。柯斯莫-莫寧頓的遺囑使我義不容辭,我要承擔這個任務,同時,請恕我冒昧,也給了我這個權利。弗維爾先生的對手極為狡猾,極為猖狂。我今晚堅決要求守在他家,守在他身邊。”總監有些猶豫。他當然想得到,堂路易-佩雷納與遺產案的關係。莫寧頓的繼承人要是一個也找不到,或者,至少不攔在他與幾億元遺產之間,那麼他就能得到鉅額遺產。他要保護伊波利特-弗維爾的奇怪的意願,能説是出於高尚的之情,出於崇高的友誼與道義嗎?

總監注視着這張堅毅的臉,這兩隻又聰慧,又機靈,又莊重,又和善,還帶有幾絲嘲意味的眼睛。當然,從這眼睛裏看不出他心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可它們望着你,是那樣真誠、坦率。過了好一會,他喚秘書進來。

“保安局派人來了嗎?”

“對,總監先生。馬澤魯隊長來了。”

“讓人領他進來。”他轉向佩雷納:“馬澤魯隊長是我們最優秀的警察。我需要明能幹的人辦事時,不是叫他就是叫那可憐的韋羅。他對您會很有幫助的。”馬澤魯隊長進來了。這是個小個子,乾乾瘦瘦,但很結實。他那兩撇下垂的小鬍子,那厚厚的眼皮,那哭喪的眼睛,那又直又長的頭髮,使他看上去一副苦相。總監對他説:“馬澤魯,你大概知道,你的夥伴韋羅死了,也知道他死得十分慘。現在要緊的是為他報仇,並防止發生其他謀殺案。這位先生十分了解案情,必須瞭解的情況,他會向你介紹的。你好好配合他行動。明天早上來向我彙報今夜的情況。”這就等於放手讓堂路易-佩雷納行動,完全相信他的主動神和察力。

堂路易躬下身子。

“總監先生,謝謝。我希望,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讓您覺得後悔的。”他向總監和勒佩蒂依先生告辭,就和馬澤魯隊長一起走出門去。

到了外面,他把自己瞭解的情況都告訴了馬澤魯。馬澤魯對這位同伴的專業素質印象很深,似乎願意服從他的指揮。

他們決定先去新橋咖啡館。

在那裏,他們瞭解到,韋羅偵探是店裏的常客,今天早上確實寫了一封長信。夥計記得很清楚,韋羅的鄰座是與他差不多同時進來的,也要了信紙,並且要了兩個黃信封。

“對了,”馬澤魯説“正如您所推測的,那封信被人掉了包。”至於那鄰座的特徵,夥計説得很明確:那人高高的身材,稍有點駝背;蓄着栗鬍鬚,下部修得尖尖的;戴一副玳瑁夾鼻眼鏡,由一絲帶繫着;拄一烏木手杖,銀質把手雕成一個天鵝頭。

“有了這些特徵,”馬澤魯説“警察就可以查訪了。”他們正要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堂路易一把拉住同伴。

“等一等。”

“什麼事?”

“有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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