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一把奪過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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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天之民,莫非王臣!衣霞袁氏世代屯居大別山區,未敢妄有貳心。謹呈此圖,供王爺親臨巡視指導!”盧晉王尉遲恭仰天大笑:“好個未有貳心,本王倒真的要親自巡視,此圖果真詳實否!”袁蝶衣立時向銀霞三十六騎吩咐道:“傳令回去,沿途大開中門,恭王爺虎駕!”那銀霞三十六騎上馬,返身飛奔而出。袁蝶衣與凌玉嬌等騎上自己坐騎:“恭請王爺起駕!”這袁蝶衣的地圖果然又詳細,又真實。有這一圖在手,等於全部的虛實,簸所隱遁。袁蝶衣又陪侍在側,隨時向王爺解釋説明:“王爺可將您的兵力全部帶上山來,在沿圖重要關卡要衝之地佈下重兵鎮守,以防不肯之徒滋生事端…”尉遲敬德冷笑道:“在你衣霞袁氏的勢力範圍內,還有人敢滋生事端嗎?”袁蝶衣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

您老人家不是也得到情報,指稱這裏有“隋煬餘孽,蠢蠢動”嗎?”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這位老王爺:“你們早知本王的大軍動向?”袁蝶衣笑道:“王爺虎賁大軍,聲威遠播,行止動向,自然是瞞不過誰的…”

“然則你們早已備好勞軍之物…”袁蝶衣已變成冷笑:“王爺有心血洗大別山,我等豈能無所準備?”尉遲敬德更是冷笑:“你們又能有何準備?”袁蝶衣道:“我們已準備二十年啦!”只見她纖手一揚,一枚晶亮的銀鈴沖天而起!那銀鈴中空,破空而去時引起尖鋭嘯聲,剎是好聽。這銀鈴去勢已盡,開始下降,因而鋭嘯轉成輕柔…這銀鈴一上一下之間,四周山巒起伏間。

突然沖天而起無數焰火,四面八方,遠遠近近,此起彼落,不絕於耳!在這窮山惡水之間,驟見這等聲勢,大唐軍旅訓練有素,戰陣經驗豐富,亦不免心驚膽顫。

袁蝶衣冷冷打量尉遲敬德的神情,進一步指給他看:“哪,這些都是圖上已經註明的十六個屯區,號稱九天八部,全部壯丁人力在七萬左右,只不過,山區生活,民愍厚,如遇欺凌,老弱婦孺盡皆投入。

您大可以盡情屠殺,共計二十餘萬生靈,那才算得上是“掃庭犁,澈底除”

王爺大約估計一下,您該動用多少兵力,花多少時,付出多少代價,才能佔領這塊“本來就是國土的國土”?”只有最後這句話,才真正打動了老王爺的心,本來就是國土的國土。剛才由袁蝶衣引導,沿路上山,經九彎十八拐,七十餘座鋼續吊橋,開墾種植果樹農作的大小部落已超過兩百個…

前途還在那裏?她衣雷袁氏總舵在那裏?那些情報上指稱的隋煬餘孽又在那裏?山勢更加陡峭,馬匹已不得行,袁蝶衣已備妥行走山路最有效的通工具…滑竿!兩彈力極好的山竹,中間縛一張竹椅,由兩名慣走山路的健壯青年拾着。

袁蝶衣指着地圖向尉遲敬德道:“轉過這個山谷,是我們的第一個中途大站,我們已備好餐點,請加緊幾步,前去用餐休息。”這位王爺英雄一世,究竟也年邁體衰,雖然有坐騎可乘,這樣一路顛簸,也到周身痠痛,真後悔貿然答應隨這袁蝶衣等人“上山巡視”十萬大君轟烈烈地入山,沿途佈下重兵駐守,每個關卡留守一千人,而這一千人在如此遼闊山區,本如滄海一粟,到人單勢孤得很,但是山路蜿蜓曲折,大軍人數龐大,亦只能排成單列前進,中迭遇襲,首尾不能相顧。

尉遲敬德這輩子並非沒有打過山地戰,但是今天的大軍部將,竟沒有一個人把這山區當成“敵人”他們以為是來演習、練的。

更何況這沿途上衣霞袁氏的人又刻意把他們招待得十分舒適…尉遲敬德既已不能退回,又不能留在這樣進退失據之地,年幼無知的寧兒馨兒又在一旁多嘴多舌道:“幹軍萬馬中都能取敵將首級,只過點山路嘛…”老王爺受不過,一咬牙將坐騎給中軍,自己坐上了那特別為他準備的“滑竿”而他駕前一此舌同級將領、中級軍官、中軍、髁將、衞士亦都各自上了“滑竿”一絡上由袁氏派出的健卒,兩人一個的拾着,魚貫而行,繞過了個又陡又峭的山谷。果然是一片平坦的山坪,幾十侏參天古木,一幢原木建築的“鈞天別苑”!

果然是個休息用餐的好所在。果然已有豐盛的酒菜在等着他們。這袁蝶衣年輕貌美,嬌柔婉約,卻顯然是個辦事能力很強的女孩子,她逐一安排好各人的座位,幾句場面上的話又講得極好,不亢不卑,賓主都有面子。

她同樣也好好招待了凌玉嬌等幾位女賓,讓她們倍親切,卻又莫測高深。用餐之際,只見這山區內信鴿往來傳遞信息,哨音炮號,人員頻頻調動,卻又絕無喧譁忙亂之象。

這就讓那些久經陣戰的軍官們惶惶不安,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了,原來他們每個人都變成了無兵之官,甚至連衝鋒陷陣最需用到的馬匹都沒有了。

一名中軍在王爺的眼神暗示下,攔住來往忙碌的袁蝶衣道:“你們究竟還在忙什麼?”袁蝶衣道:“在安排“奉旨完婚”要請老王爺福證。

但是…”尉遲敬德耳尖,揮口問道:“但是什麼?”袁蝶衣道:“禮堂在雲霧峯的衣霞坪,但是通實在不方便,現在已經決定改地方啦!”尉遲敬德道:“改在那裏?”袁蝶衣道:“就改在這裏。”尉遲敬德酒醉飯飽,意興大發,朗聲笑道:“好,好極了,本王倒要好好領教一下你們這些逆賊是在玩什麼把戲!”這一句“逆賊”讓全場震驚,氣氛頓時僵住,袁氏少壯之輩攘臂而起,尉遲軍官手按劍柄,雙方拔劍張弩,大戰一觸即發…

誰知這袁蝶衣卻眨眨眼睛,向尉遲敬德道:“老王爺已經知道今天要“奉旨完婚”不成?”尉運敬德聲如洪鐘,拍案而起道:“本王情報正確,你們袁蝶衣袁紫霞二人奉隋朝煬帝之旨,要與殿下楊欣完婚,對不對?”袁蝶衣笑道:“對是對了,但卻不是奉隋煬帝之旨,而是當今天子,大宗皇帝之旨!”尉遲敬德突地跳了起來:“此話當真?”袁蝶衣大笑道:“聖旨立時就到,你等着接旨吧!”正説間,隱隱傳來人馬騷動之聲。隱隱傳來的人聲中,有人驚呼:“聖旨到!”尉遲老將軍更是驚疑不定,怒喝道:“你怎麼都知道了?莫非是你們安排的詭計?”袁蝶衣狂笑輕蔑道:“你莫忘了,我們的通訊方式比你們好十倍!”她的這一番故作輕蔑,立刻將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的怒氣暫時緩和許多。不多時,銀霞三十六騎女將,簇擁着芸娘出現在“鈞天別苑”大門。

尉遲敬德立時大怒:“是誰大膽放你出來了?”他向左右喝令:“拿下!”芸娘大喝:“慢着!”取出一道黃綾繡雙龍的聖旨,望空一揚,陽道:“盧晉王尉遲恭指旨!”這老傢伙對她已有成見,豈能相信她手中真有聖旨,大喝道:“她手中聖旨有詐,拿下!”一名中軍果然衝來。

芸娘怒喝:“跪下!”那中軍突也腳彎一麻,莫名其妙地就跪了下來。芸娘大聲道:“尉遲恭,你莫要以為你是開國之老重臣,就可抗旨!”尉遲敬德怒吼:“聖旨有假,本王當然拒拒不從!”芸娘道:“如果是真,你可就身家命毀於一旦啦!”尉遲敬德先是一怔,隨即又冷笑道:“是真是假,拿來一看便知!”芸娘更是冷笑:“朝廷向倒,聖旨皆由內廷黃門官為欽差宣達旨思,唯有“接鶴監”是例外,你豈會不知?”

“本王當然知道,只不過你昨夜既已被本王收押,今何來聖旨?”芸娘哈哈大笑:“我控鶴監紫鶴武士清暇攜聖旨趕到,你那獄卒豈敢留難!”她説完再向現場全體軍民遍望一眼,開口道:“我現在在宣達聖上旨意,遵與不遵,是你們自己的前途命…”她眼珠一轉,將手中聖旨急給那名直跪在地上的中軍:“你來唸!”那名中軍只好展旨念道:“奉天承運…”芸娘陡地大喝:“大聲念!”那中軍竟被嚇得失魂落魄,只好大聲朗誦:“天承運,皇帝詔,朕有皇子名楊欣,着既改名李欣,封晉盧王,采邑大別山,免朝免徵,不糧不税…

並賜婚袁氏蝶衣紫霞二女,尉遲為媒,十萬大軍觀禮,即湟行,欽此謝恩!”在場所有軍民人等立時跪下高呼:“萬歲萬萬歲!”一場生死相搏的氣氛,利時變成喜事臨門,豈有不如釋重負,興高采烈之理。只有那老頑固的盧晉王,一把奪過聖旨,仔仔細細地努力要找出其中破綻來。芸娘挨近他身旁,指着聖旨上一方小璽道:“王爺可認得這方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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