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凝眉情緣薄如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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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凝眉,情緣薄如紙(2)十九呆在原地,踟躕着,良久,跪在了地上,才緩緩開口“是十九辦事不利。”
“起來,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茹暮命令着十九起來,臉上的寒意在悄然的徐徐褪去,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很難受心智左右。
“以後,我們便嘗試做一對把彼此視為唯一的主僕吧。”話語裏有茹暮的猶豫,這個世界上,有誰才是可靠的?當揹負了太多傷痛之後,信任便會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此番的大膽決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十九,更主要的是因為冉馭,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值得懷疑,但惟獨冉馭,始終令她深信不疑。
“扇舞姐,你…”盼望很久的答覆,化作了徘徊在身邊的一抹辛酸,刺痛着十九的眼“你真的願意相信我了?”茹暮開茶蓋,盯着水中的茶葉,冉馭,你故意給十九一瓶普通的藥,就是想要告訴我,十九是無害的,對不對?
“告訴我,為什麼會捱打?”
“都已經過去了,全怪十九辦事不利。”十九不願意再舊事重提,以茹暮衝動的子,萬一去跟魏廷鬧,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在偌大的廣義王府,雖然茹暮不會討好魏廷,但也絕對不能公然與他唱反調。換了一個話題,道“扇舞姐,能告訴我,你為何肯相信我了嗎?”茹暮對十九一笑,笑容裏是陽光的温馨,這樣的笑意,在她的臉上鮮少出現。
“專心養好你身上的傷,這些子注意休息。”十九的心思,她是猜得出來的,同樣的,她也深信,冉馭的意思,十九也能想得透徹。只不過,彼此都不願意提及,那就心照不宣好了。
“好了,你下去吧。記住,這藥在塗的時候,用火烤一下。”十九拿起藥瓶,又順勢伸向那塊沾染了血跡的白布,白皙的手卻僵在了半空,經過了一番苦苦的掙扎,終於把布攥到了手心裏“十九就先退下了。”屋子裏,留下了茹暮一個人,她單手托住下頜,用右手在茶杯裏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信字,後又被擦去。開口問道:“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冉馭從屋樑上跳了下來“你怎麼知道?”
“能避過我的耳朵,又無聊的來到這個房間的,除了你還有誰?”玩笑的話語,不能消除彼此的間隙,茹暮覺她與冉馭的距離遠了,抑或説從未曾近過。
“呵呵,我只不過才來不久。”冉馭笑言道,温潤的臉龐上多了一絲疲態,卻依然俊逸不凡。他暗暗慶幸,茹暮沒有喊他為少主。
茹暮沒有揭穿他“我只能説你的定力越來越好了,這幾的不吃不喝,甚至連聲響都沒有出。”被茹暮一言擊中,冉馭沒有反駁“那我是如何
出破綻的?”茹暮把手浸在水盆中,捧了一捧,就見透明的水從她手心慢慢淌下,形成了一道
緻小巧的瀑布“是水出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