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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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尋林肆,説起傳信一事,商船運貨也是一條路,只是時間有些遠罷了。她可以一封過去,就算不能及時到阿涼手中,也能讓她時刻惦記着自己。

****許是為安撫在外征戰的信陽,明皇始終未曾將平王放出府,林然得了息的空隙,只林家的生意愈發差了,到年底時關了很多店鋪,只餘幾間不打眼的書肆。

穆能送親去突厥後,就一直留在邊境,謹防突厥發難,江南戰事未曾結束,明皇也不敢掉以輕心,就算不信穆能,也不敢放任不管。

且穆能孤身在邊境,兵不在他的手中掌控,也算是完全之策。

邊境設北庭都護府,穆能留於府裏,無事飲酒,時間久了也無人管問,只得江南戰事結束後就回洛陽。

於此同時,穆涼也在庭州,遠離洛陽城,更不在范陽境內。

她將老夫人留在范陽,着洛家舊部照顧着,自己北上與父親會合。

年底之時,洛陽賞了很多珍品送來,穆能留了些貢緞送過來。北方比洛陽冷了很多,入冬後穆涼都未曾出過門。

臘八這,穆能甩了跟蹤自己多的眼線後,到了一户庭院。

北邊的屋舍與洛陽不同,這裏雨水少,屋檐與南方不同,進入後也不見洛陽城內內常見的景,蕭索的樹幹上掛着枯黃的葉子,寒風中搖曳,一不小心就被風吹落了。

穆能習以為常,見屋後才丟了馬鞭,屋裏的炭火充足,比起外間要暖和很多。

他放輕腳步往裏屋走去,爐子上煮着茶,冒着白的熱氣,他給自己倒了碗熱茶,片刻的功夫就聽到裏面嬰孩的啼哭聲。

“這就醒了?”他朗朗一笑,茶也不喝了,大步走進去,裏面的人出聲:“父親聲音小些。”

“輕些、輕些。”穆能口中應着,人已過簾子,閃身進去,榻上睡着一個娃娃,睜着漆黑的眼睛,口中吐着泡泡。

穆涼拍了拍她,“父親今怎地過來了?”

“自然喝臘八粥,你熬粥了沒?”穆能走過去,看着粉白的娃娃一眼,像揪林然耳朵一般伸手就想揪她小耳朵。

穆涼嚇得拍開她的手:“她不是林然,您不能這樣。”當初林然入王府時都已週歲半了,滿地跑,狗不通地跟着穆能後面轉,可這個孩子才兩個多月,只會吐泡泡,身都不會翻,與當初的林然本比不得。

穆能被嚇得縮回了手,瞅着榻上的小娃娃,“想好名字了?”

“沒有,等林然。”穆涼將被子掖好,知他的意思,又道:“林然都已認祖歸宗,您覺得這個孩子會跟你姓穆?”

“別很老子提什麼認祖歸宗,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就必須姓穆。”穆涼不理會她,糙的手在孩子稚的面上摸了摸,摸過就嫌棄自己,恐傷了她,又忙收回手來。

穆涼不理會他,“你有本事讓陳知意鬆口就是了。”

“林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陳知意怎麼知道,回到洛陽後就説我撿來的,看誰反對。”穆能覺得摸摸不夠,伸手就要抱起孩子,坐在爐火旁,也不怕凍着她。

穆涼頭疼,“林然自然知曉,只是信中不敢問,唯獨信件被旁人看到,了出去,您不要將她當作無知,當初離開時就有所察覺。”

“她知道就知道,我回去好好想想,讓六王想個好聽的名字。”穆能依舊不肯鬆口,抱着孩子不放手,逗着她。

幾月大的孩子什麼都不知曉,穆能逗了半天也沒見到她笑,“她怎麼不笑?”

“她還小,不會笑,等到明年開就懂了,父親何時離開?”穆涼自他手裏接過孩子,對洛陽的局勢也很擔憂。信陽與前齊在江兩岸對峙,明皇催了數次,再不動,林然就危險了。

林然在信裏説的都是小事喜事,隻字不提她的處境。她越不提,她心裏就越明白,為質的子哪裏好過。

“曉得你擔心她,你放心信陽兵不動,她就沒事,信陽回洛陽,你再回去,免得到時成了林然的軟肋,讓她左右為難。”穆能將話説得很重,憑着林然的心,自然會在意穆涼母女,就會給明皇可乘之機。

穆涼眼中的彩淡了下去,只望着懷中的孩子,摸了摸她小小的眉眼,忍不住道:“您覺得前齊之戰何時結束?”信陽在江邊駐紮了幾月,按兵不動,也不知是何意。

提起戰事,穆能臉微凝,“新晉的兵不善水戰,信陽也不懂水上的打法,一戰敗了,就可能滿盤都輸,她遲疑不前,不是退縮,而是等士兵習慣水戰,急躁也是無異。前齊知曉她的弊處,才退到江邊,與她沿江對峙。”前齊的將軍對新晉的戰策與兵力十分悉,信陽舉步維艱,陸戰可以百戰百勝,到了江面就像稚子般蹣跚學路了。

“那她何時會渡江?”

“渡江?不知道。”穆能搖首,照着目前的形勢,只怕信陽不想渡江了,他記得有句話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信陽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穆能説不知,穆涼也不好再問,懷裏的孩子都已經睡着了,握着她小小的手,心裏的寒涼被驅散。她尚有孩子陪伴,林然一人在洛陽,也不知如何了。

到了開的時候,孩子會咧嘴而笑了,穆能隔三差五就來看孩子,信陽在正月底的時候與前齊開戰了。

練幾月的兵終究不如前齊有備而來,一戰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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