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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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涼擔心陛下聽不得勸,讓玄衣送信時又口傳一句:林然病情嚴重,恐難恢復往昔,望陛下珍之信之。
為顯得鄭重,她命玄衣親自去送,照舊讓穆槐看守府邸。
玄衣漏夜去送信,那廂的林然抱着自己遺失半的算盤,哼哧哼哧地跑回來,仰面躺在榻上,“阿涼,我找回來了。”婢女在側收拾小几上,見她緊緊抱着算盤,低聲笑了笑,按理家主應當恨透了這個東西,偏偏視如珍寶,也不曉得她想些什麼。
林然不知婢女的腹誹,將算盤放進衣櫃裏藏好,摸着自己空空的際,恍然道:“阿涼,我的荷包不見了。”
“去樹下找。”穆涼道,她扭頭去看林然,手在青的袖擺處摸來摸去。她疾步走近,按住她的手:“你還能將荷包摸回來不成。”
“那就不要了,你給我重新繡一個。”
“不繡,去找繡娘繡。”
“不要,她們繡的不好看,我要那個涼字。”林然得理不讓,穆涼想起一事,“那首情詩你放哪裏去了?”
“我忘了。”林然想而未想就回道,三字真言成了她的口頭禪,也無人去辯駁真偽,尤其是阿涼,一聽這三字,再也不會跟她計較。
穆涼直起身,眸出無奈,當真不去計較,眉心動了一下,“那你自己去園囿裏走動,我去見管事。”
“好。”林然矇混過關,喜滋滋地跨過門檻,路過樹下時,見到拆碎的荷包、還有那紙書信後,扭頭往屋裏看一眼,悄悄走過去,將書信順手牽羊帶走了。
她找婢女要了火摺子,在園囿無人處將信燒成灰,滿意地離開回屋。
信送出去後,穆涼這才心定,也約束着林然,不讓她出門,等她忘記了情詩的事再準她出府。
前幾記清楚的事,今
又忘了,林然對洛陽城內的事一點都不記得,反是穆涼牽掛着突厥,擔心陛下真的會親征,到時至微又該誰照顧。
她這裏擔憂,林然腦海裏想着如何玩,她如不諳世事的少年人,不管家中事、不聞朝堂情,這麼多年來,難得活得肆意。
小鎮幽靜,再往南五十里路,是一座青山,枝繁葉茂,山上廟宇清幽,鎮上的百姓每到初一十五都會去廟裏拜佛祖。
林然聽過幾回,想拉着阿涼去看看,已然將沈杳的事忘得乾淨。
反是穆涼去錦繡坊時,都會見到她在門口翹首,年少之人熱忱而多情,沈杳在小鎮上長大,不知險惡,不知愛慕一人的後果,哪怕知曉林然身體不好,也未曾退去,可見心思不壞。
一腔情思用錯了地方,林然本不就是凡者,借居一地,將來自會離去。
為掩藏身份,她對外才稱與林然是姐妹,本想着無事,哪裏料到會給了旁人小心思。
自送情詩的那已過去了**
,林然早就忘了,甚至連沈杳的相貌都不記得,如此‘薄情’的人,於沈杳而言,也是禍害。
今她去繡坊選料子,想給至微做件秋衣。她無奈撇下孩子,也是擔憂在心,幸而陛下仁慈,每過兩三
就會讓人送信過來,讓她知曉近況。
前幾陛下在信中提及至微長高了,能清楚地喚人,每
裏喋喋不休,正是牙牙學語之時,可惜,她無法在旁陪着。
繡坊內的綢緞布都有,小鎮上百姓勤勉,減免賦税後,
子也漸漸好過,除去富户後,都會選擇
布,綢緞價高,又不如
布耐用,百姓鮮少會買。
穆涼本想將綢緞的價格一降再降,又恐如趙家般引起其他繡坊不滿,就一直按照原價去賣。
她前腳入繡坊,還未挑好料子,沈杳就帶着點心來做客。
小鎮上點心是稀罕物,尤其是緻又帶着牛**的。百姓大多自己會做,但是配料不如鋪子裏豐富,且捨不得放
糖,做出來不盡人意。
沈杳將食盒打開,就聞見一陣香味,林然愛吃,她很會掐着心上人的喜好,穆涼卻不愛,她覺得過於甜膩,或許她與林然之間有着十四年無法跨過的鴻溝。
沈杳就不同,她與林然年齡相仿,甚至比林然還小上兩歲。穆涼讓人備茶,親自請她坐下。
繡坊的閣樓都是待客用的,窗明几淨,打掃得很乾淨,穆涼神温婉,氣質與小鎮上的商户夫人不同,尊貴的氣勢從骨子裏散發而來,沈杳看她一眼就不敢再抬首。
她恍惚想起店鋪裏客人曾説過,錦繡坊的東家來歷不俗,似是從京都洛陽而來,今近距離相見,她相信了。
“穆姐姐,我是來問問令妹的病可好了,那、那
我瞧着她的面
不錯,可又多
未曾見她出門。”沈杳是很普通的江南少女,眉眼間帶着不拘的笑意,坦率而大方。
穆涼惋惜,若在多年前遇見沈杳,或許她還會讓她二人試試,只是眼下不可能的。
沈杳動而忐忑,面對穆涼的淡然從容,反覺得自己是跳樑小醜,難以見人。她巧笑如花將點心推至穆涼跟前,“姐姐試試這道點心,放了牛
,口味與尋常的不同。”牛
在洛陽不算稀罕物,在鎮上就不同了,沈杳能捨得拿來待客,可見,心思真誠。
穆涼淡淡一笑,道:“我不愛這些甜膩之物,但是阿妹很喜歡,姑娘心思真誠,只是她與你不合適。”直接了當的拒絕,讓沈杳臉煞白,她驚恐地望着錦繡坊這位東家,支吾道:“穆姐姐、為何這麼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