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下書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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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葫蘆形,穿過一狹長通道,進入里程,忽然現出千絲銀光,耀眼奪目,崆峒僧略一注視,不由暗吃一驚,原來裏面至為寬敞,長闊逾數丈,一律用光滑的白石修飾而成,上嵌明珠數百顆,乍看去恰似滿天繁星,幾疑置身瓊樓玉宇,不在人世。

堂中懸了一幅黃幔,橫列着,十叁四歲的白衣童子六名,手中不但持着拂塵一隻,而及捧着白玉香爐,煙香嫋嫋,散入空中,幽香撲鼻,表面上似乎顯得莊嚴穆肅,骨子裏卻是陰惡重重。

長耳客一入室內,低着頭,輕移腳步,走到黃幔正中,距離約有一丈左右,肅然下跪。

正中的兩位童子,趕忙向左右移開。

只聞他低聲稟告道:“弟子王祥。帶着客人求見!”左當中,那白衣童子竟代答道:“請客人依禮,晉謁掌門:”崆峒僧事先未問,應依何種禮教晉謁,沒奈何,只好隨着長耳客,一同下跪,訕訕的道:“晚輩崆峒僧,特來晉謁長者!”驀聞有人縱聲朗笑道:“你我門派有別,不敢當此大禮:”崆峒僧立覺有一股無形勁力,把自己拉了起來,暗中一較勁,直如蜻蜒撼石柱,難動分毫:只好老着臉讓人拉起。

最奇的是,煞風暗起,寒氣侵入,連呼也覺住,崆峒僧起身後,竟覺轉動艱難,以為人家暗中加害,不由悚懼萬分。

幔中有人哈哈大笑道:“本門自立派以來,除了岷山諸位道友,偶有過往外,江湖上一般武林之士,卻很少來此,數十年前,泰山派雲天一鶴鄧雲飛,覬覦本山玄冰雪藕,擅闖地,四弟善言阻攔,竟敢動武,不到十合,自知不敵,投巖而死,以後來人絕跡,抱歉至今,以為武林高明之士,都把我們這幾個老怪,視為吃人魔君,卻不料道友竟遠道而來,使人快莫似!寒玄、霽月,還不把黃幔揭開,令我們一見嘉賓麼?”正中央兩位白衣童子,齊應了一聲:“遵命!”也不見兩人動手作勢,堂中黃幔,竟緩緩向兩旁收縮。

五張白玉雲牀,一字橫排,排坐着魔教中陰山五老,也是當今武林中魔家至高無上人物,五老像貌,各有不同,論年齡,起碼在百歲以上,他們的出身來歷,方今武林中,知道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正中一位,玄巾玄服,朗目修眉,鶴髮童顏,不怒而威,兩手其白如玉,那指甲少説也有六七寸長,懷中抱着一具非金非玉的碧如意,光閃閃,玄服正中,卻嵌着一具無極圖,青紅光華,至為強烈。

這一位。正是陰山五老之首,功高莫測的玄風道人。

靠左,卻是一位黃衣黃服,一臉慘白,毫無血的馬臉老者,兩道長眉,連眼睛也全部遮蓋,獅鼻闊口,和那馬臉不相配,使人見着可怕已極,左手卻拿着-塊黑渤渤的鐵牌,那鐵牌乍看不起眼,細看卻滿布符錄,牌名雲圖,原是魔家之物,威力奇絕,此它名列第二,自稱寒冰老人。

靠右則是一位頭生獨角,一身冰絹,滿頭鬚髮皆白,形似山水怪,這正是目前在巫山神女峯興妖作怪的毒龍叟。

挨着寒冰老人的左邊,卻是一位雲冠道服,身背長劍的道人,叁角眼,掃帚眉,高大身材,一臉紅潤,手中拿着一把芭蕉蒲扇,看情形,顯得高驕異常,此人正是泰山派恨之切骨。用蚩尤毒霧。將泰山派雲天一鶴鄧雲飛,打落冰岩,暴骨陰山的元霧真君。

右端未梢,坐的卻是太陰僧,也是五位魔頭中,打扮最為奇特的一位。

頭上戴着一道淡金箍,似頭陀卻又不類,豹頭環目,嘴裏兩具猿牙,伸出口外,滿臉於腮,貌像顯得獰惡異常。

懷中抱着一柄長劍,古斑瀾,身上披着硃紅架綻,形如噴火,就他這打扮,應名烈火僧,才是正理,貌與名違,使人驚疑滿腹。

崆峒憎人至自負,可是見到這五位魔頭,實毫不自覺地矮了半截。

發話者正是陰山掌門,黃幔-卷,卻向崆峒僧點頭微笑,其餘四人,雖板着一張怪臉,但都把頭點點。

崆峒僧正擬再用重禮參見,卻為玄風道人所阻,並着童子設椅賜坐。

和魔頭打道,只有按來意直説,如果鬥智施謀,無殊班門斧,崆峒僧即將門中和崑崙繫世仇大恨的一切經過,概略一説。

話末講完,玄風老道即陰森地一笑道:“此中詳情.貧道兄弟早已知悉,不過貴派和崑崙比劍時,因事不關己,不願手而已!”崆峒僧不由一驚,暗道:“這是年代頗遠的事,難道他們都是數百歲以上的人麼?”玄風道人,似乎已看出他的心意,微笑道:“本門師兄弟,得地利天和,玄冰雪藕,此處極多,服之可享高齡,兩叁百歲,在我兄弟看來,也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好大的口氣!

把崆峒僧聽得只有佩服。

那玄風道人,又繼續道:“本門一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侵人的宗旨,而今崑崙既已坐大,妄逞強梁,承道友來此,今後陰山崆峒,視同一體,有事即煩通知便了!”説完,立着童子切藕待客。

立有白衣童子,端出六隻玉盆,裏面盛着碧藕一段,晶瑩如玉,芬芳撲鼻,入口則清涼甘美,迥異常藕。

崆峒僧食過玄冰雪藕,不敢多留,立即興辭而出,五老僅把頭點點,牀也未下,卻由長耳客代表送客,這無疑已算是人家晚輩!

回山後,這惡僧曾把此事,語焉不詳地和大悲真人略事談及,但真人認為陰山派終屬門,心中並不謂然,卻又無法埋怨師兄,遂也未置可否。

誰知金牛絕谷裏,陳惠元和麟兒,已不啻難兄難弟,朱雲英因為愛着惠元,竟和祖父鬧翻,毒龍叟遂親筆修函用飛鴿傳書,寄與崆峒僧,不但把惠元情形説出,函中並有責怪崆峒派,對門弟子管教不嚴之意,末後並稱,如不將陳惠元從速召回,自行處分,一旦玉石俱焚,當不能怪彼手段毒辣。

崆峒僧得了飛鴿傳書,不由氣得變顏變,立即往煉功房內,找尋掌門。

恰好大悲真人,和師兄師弟,都在房內.一見崆峒僧手中持着信,而且滿面怒容,不由都大吃驚,首由掌門,動問師兄有何事故?

崆峒僧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掌門人素所器重的門弟子,竟敢昧於大義,忘卻世仇,不但和崑崙派的門徒,稱兄道弟,而且聯合對付陰山五老之一的毒龍叟,存心和自己過不去,而今人家來函,語多責怪,愚兄不敢定奪,只有驚動掌門!”隨着話聲,立把書信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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