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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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之峯,終年環繞雲霧彷彿少了以往的靈動,多了幾分揮之不去的惆悵。

正如阿倫當年所預言的那樣,獸人渡過了沉寂之海,並以此作為臨時基地,指揮全局,入侵人類的國土。

阿倫並沒有尋見唐仁他們,只好孤身上路,星雲山脈比起以往的混亂,現在蕭索了許多,一個個著名的盜賊團伙紛紛撤退,他們只擅長對付武裝度不足的商人,一聽到獸人大軍來了,馬上集體西遷,誰也不想成為第二次獸人大戰中的人類列士。

阿倫很有理由相信,這羣惡進入正常人類世界後,會在獸人大軍到來前,提前帶來混亂和災難,所以一路走來,他順手解決了幾個盜賊團伙,順便也補充一下自己的糧食。

不朽之峯下面的星雲巨臂己被獸人軍隊重點守護,幸好上星雲之顛,還有很多種方法,阿倫很慶幸自己的未婚曾為自己提供過其中一種,而且,還是最迅速的那種。

他繞到了不朽之峯的另一側,這裏獸人的防禦系統薄弱了許多,只有幾個哨兵在外圍的暗處裏放哨,阿倫沒花費多少勁便潛了進去,憑記憶來到愛莉婭當帶他上下山的位置,在峭壁上尋見那塊一點都不顯眼的小石塊,用不同的手法擺了好一會後,一繩子從空中高速滑落而下。

阿倫緊握繩子,再次轉動那石塊,繩子立即高速往上衝去。

順利來到了星雲之顛,阿倫看着四周悉的事物,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句“久違了,星雲!”不知不覺,從離開,到現在,前後己差不多有兩年,兩年時間,不長也不短,但足以令一個哇哇大哭的出生嬰孩,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也中以讓埋藏在土地深處的種子發芽,從破土而出,到長成亭亭玉立的小樹,地上的小草幾度枯榮,天空的大雁幾度來回,自己也從當年那個隨波逐,沒有目標,也不希望明天的無所事事者,變成了今天身負重任、肩託兩個國家命運的權重者。

這一路走來,他覺靈魂在這一次次變遷中沉澱不己,但底子裏不屈的神卻告訴他,不虛此行。

只要人在路上,旅程永遠不會停止…阿倫仰望湛藍的天空,收拾心情,加緊腳步,穿進星雲學院的宿舍地帶。

按照他原本的猜想,大多數學員發現獸人自沉寂之海而來,肯定第一時間逃到神龍尋求庇護,只有極少部分人被不幸捕獲,他希望鳳雅玲也是成功逃者的其中一員,他上來正是為了確認這一點的。

但很快,他發現他猜錯了,星雲中心區域,大主教襖貝雕塑下面的幾大禮堂,全部有獸人重兵把守,那隻能説明,有非常多的學員沒能逃出去,不然一個禮堂就足夠關大量的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令他們逃不出星雲呢?

阿倫想到的第一個可能就是,星雲裏面有獸人的內,控制住了星雲巨臂的使用,讓大部分有都無法逃離,被困在此地,直到獸人到來,成為俘虜。

當阿倫正思考着該如何進去查探一下情報,其中一個禮堂裏面走出了幾個獸人,他們驅趕着幾十名女學員往東面走去,女學員們的神情頹廢,一個個無打采,好向個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獸人他們想幹什麼,該不會是…那也用不着這麼多人啊…阿倫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從後偷偷跟了上去。

當發現她們驅趕進中區東側的大型公共洗手間時,阿倫眼睛頓時一亮,他找到如何潛進去的方法了。

躲過幾個潛伏在學院要點上的獸人暗哨,阿倫來到最近的宿舍,只可惜是女生宿舍,幸好星雲的秋季男女校服乍看之下並沒有太大區別,他連續撬開了幾間宿舍的門,終於找了一件合自己身材的星雲校服,他迅速替換上,又抹掉了臉上的偽裝,對着鏡子一照,已變身成一個文質彬彬的星雲學員。

他潛回到禮堂附近,默默等待下一批被押送往洗手間的學員,但等了好一陣子,連續出來兩批都是女不員,阿倫不打起了呵欠,暗想,莫非男學員並非關押在此?不能再費時間了,反正自己正身穿女裝校服…

洗手間的守衞遠遠沒有禮堂那邊的嚴密,基本都是以四周的暗哨為主。

負責把守在洗手間正門的兩個獸人衞兵只覺眼出一花,彷彿有一陣帶着沙塵的微風拂過,阿倫已伏了進來,阿倫面不改就闖進了空蕩蕩的女洗手間,把綁起來的頭髮鬆開,對着鏡子稍稍整理,再用衣物往部隨意填充一下,往昔那位豔麗動人的娜娜小姐,立即擊在再眼前。

他苦澀一笑,鏡中人馬上回以一個無比嬌媚的笑臉,阿倫不自言自語了一句“娜娜,你比以前更風騷了”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自我陶醉一番,門外已隱約傳來了人聲,他趕緊躲進了其中一個洗手間,接着沒過多久,四周就傳來了腳步聲、水聲、埋怨聲、相互安聲等等混雜在聲音,阿倫默數到六十推門而出,本打算混在她們當中,混回到禮堂裏面去。

但他不幸地遇上了當年同一個年級的女學員,同時,他也低估了自己的名氣,才剛一現身,對面那個洗手間出來的女學員立即盯着她的臉,驚訝的叫道:“娜娜?天啊,不是説你已經失蹤了嗎…”這一聲立即引來了四周訝異的目光,全部鎖定在阿倫身上,娜娜這個名字,在星雲裏代表着一個最為豔麗、高傲的傳奇,傳説至今還保持着單月收到情書數量最高的紀錄。

阿倫趕緊把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換回娜娜那把充滿磁的女聲,壓低聲量説:“不要吵,我是偷偷潛伏進來的…”但外面看守的獸人已經警覺了,他們隆隆的衝了進來,惡狠狠地對着眾人掃視一番,似乎沒有發覺什麼不妥之處,其中一個獸人才用極為蹩腳的人類語言説:“你們,叫,什麼?”無論人類還是獸人,對於外族,大多數人都有盲臉症,人類覺得獸人差不多都找一個樣,獸人也覺得人類的模樣大同小異。

阿倫很清楚這一點,無論動作還是神態,都盡力做到自然,惶恐不安地微微垂頭,不無恐懼地望着那幾個獸人。

一個稍稍機靈點的女學員應了一句“我看到老鼠,嚇着了…”獸人衞兵也不知有沒有聽懂,相互用獸人語低低討論了幾句,才惡狠狠地吼道:“你們,最好,老實點,不要,打,歪主意!”話畢,又兇狠地掃視一圈全場,對於阿倫那頭深藍的頭髮,他們多看了兩眼,但因為阿倫的神態沒有什麼異樣之處,種族盲臉症令他們對人類頭髮的顏遠遠沒有人類本身那樣鋭的美。所以沒多警覺,嘀咕着就走出去了。

獸人剛一離開,女學員立即嘰嘰喳喳地吵開了,但她們很識趣地儘量壓低聲音。

“娜娜,你代表人類潛回來救我們了?”

“來了多少人?是人類聯合部隊,還是疾風的英團?”

“快救我們出去吧,這幾天下來我都快瘋了…”

“是啊,我幾天沒用護膚品了,皮膚開始裂開啦…”

“我被餓壞了,獸人對待俘虜的態度真差,伙食爛透了…”

“對啊,有時可以從飯糰裏看到拇指大的米蟲…”面對每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阿倫不有點羞愧,畢竟他原來壓沒想過要把她們救出去,只得低聲應答道:“各位,我潛伏過來是打探一下鳳雅玲的消息的,來的,只有我一個人…”語音未落,失望聲、埋怨聲立即嗡嗡響起,無限希望才剛剛燃起,馬上又變成無限失望,只有一個人前來,就算有三頭六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啊…最後那句話衝擊力太大,以致沒有人再留意到阿倫前面所提到的鳳雅玲,過度失望中,不少脆弱的女學員又開始低聲飲泣了起來。

這時,不耐煩的獸人又闖了進來,大聲道:“快點,人類,女人!”阿倫垂下頭,沉聲説:“大家先別急着哭,我們回去再説吧,一切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於是,在獸人的押送下,阿倫混在了人羣中,潛伏進了其中一個禮堂。

心的獸人並沒有專門清點人數,完全不知道人羣當中已經多了一個出來。

對於此,阿倫立即鋭地捕捉到一些想關的信息,高層對於他們這羣被俘虜的人類,肯定出現了不同的意見,不然在人數問題目上,一定不會如些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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