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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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推給段之落後又將自己的也倒滿,拿起和他碰了碰,“在下季斯昀,一介遊歷四方的閒散之人。能與段大公子同桌而食,三生有幸。”段之落挑眉,豪的一飲而盡,朗聲笑道:“哪裏,應當是段某久仰季公子大名。今
終於得見,此生無憾了。”
“在下初到貴京,不知大公子何出此言?”裴宵疑惑地問道。
自他進上京城以來,一直都很低調,除了遊走在各個茶館酒樓收集可用的信息之外,也沒做過什麼引人注目的事。照理説,應該不會引起段之落的注意才是。
段之落適時出詫異的神
,“怎麼?季公子難道不知?如今整個上京城都已傳遍了,季公子同我們從不肯輕易和別人接觸的五皇子殿下同吃同住了大半個月。分別時,還是由五殿下親手送上行囊的。這可堪比九星連珠,天河倒懸一般令人不可思議。故而,段某對公子是佩服不已,早就想與你結識一番了。”裴宵眸
冰冷,扶額輕笑出聲,真是百密一疏。難怪,難怪赫連珏會這麼輕易地放他離開。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點,也早料到自己會被打上他的標籤。若是自己在上京城寸步難行的話,恐怕他此刻正等着自己自投羅網地求上門,如此便能輕而易舉的獲得他想要的東西了。
“季公子為何發笑?”段之落好奇的問。
“原來何兄……不,原來與我一路同行的居然是五皇子殿下。我觀殿下器宇不凡,曾懷疑過他是否是皇族的某個外戚,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正兒八經的皇子。之前多有失禮莽撞之處,只希望這位皇子殿下能夠不予追究吧。”裴宵端起酒杯淺酌一口,苦笑着搖了搖頭。
段之落大笑出聲,“原來五殿下未曾表明身份,這還真是他的作風。季公子請放寬心,都説不知者不怪。五殿下為人和善,想來是不會與你計較的。”這話看似在安裴宵,稱讚五皇子平易近人,實則是在挑撥赫連珏對裴宵諸多隱瞞,並不是真心要和他
好的。
裴宵但笑不語,彷彿並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雖然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段之落如此“詆譭”赫連珏,那他多半就是赫連止的人。但朝堂之事本就變幻莫測,各種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層出不窮。計中計,諜中諜更是多不勝數。
如果段之落真是赫連止的人,那麼他就不會這麼冒失地來接近裴宵,尤其是他還明知道裴宵已經看見他跟在赫連止身後了。
當然,裴宵現在才剛剛接觸到這類人物,對他們的瞭解不多,一切都還不能輕易地下結論,古人的手段可不是在現代連“陰謀論”都沒接觸過的他能夠輕易看透的。
“實不相瞞,其實在下對公子和五殿下的事很是好奇,不知季公子可否為我解惑?”段之落落落大方的看着裴宵,彷彿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説有何不妥。
裴宵微微頜首,“段公子請説。”
“季公子是如何與五皇子相識的?來上京城又是所為何事?公子別誤會,段某並不是有意要打探你的隱·私,只是最近公子和五殿下的各種傳聞鬧得沸沸揚揚,段某實在是太好奇。如果公子不願意説,就當我不曾問過就是。段某自知失禮,自罰三杯向公子賠罪。”段之落真摯的看着裴宵,彷彿真的如他所説,自己只是一時好奇而已。
裴宵嘴角微微上揚,不帶絲毫温度的冰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段之落連幹三杯後,才施施然開口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説的。在下來自西北小國,只因厭倦了家族裏的各種無止無休的爭端,便獨自離家四處遊歷散散心、漲漲見識。”☆、1-9裴宵沒有用赫連珏給他準備的身份,那人如此算計他,誰知道那個身份有沒有什麼貓膩。他獨自一人在這爾虞我詐的古代,有些事,不得不防。
漫不經心的淺酌了一口,他繼續道:“這第一站當然是非修垣國莫屬了,誰知在邊境時不慎落難,恰逢何……不,恰逢五皇子殿下微服出訪,便厚着臉皮求他載了我一程。大概殿下看我風塵僕僕又行動不便,所以動了惻隱之心,便允許我在車兒板(車伕坐的位置)上歇憩,順路將我捎到了赤霄城。”
“既然到了修垣國,必然是要到上京城來好好遊覽一番的。在邊境的那幾天,在下和五殿下相處得還算愉快,因此得知他要回上京城,便又厚着臉皮跟着了。”
“歸結底是我貪圖五殿下隨行之便,只因在下的身份實在有些
,為避免給殿下招惹不必要的禍端,故而特意在進城之前和殿下道了別。不曾想竟還是惹下了一場風波,真是讓在下汗顏啊。”裴霄無奈地搖頭輕笑。
段之落哈哈一笑,傾身在裴霄肩上拍了拍,“季公子放心,段某雖出身將軍府,卻不是那等不分青紅皂白之徒,無論旁人如何想的,我卻是信公子的。”他舉起酒杯和裴霄碰了碰,再次一飲而盡。
“實不相瞞,我與公子一見如故,你我不妨個朋友。段某不才,虛長公子幾歲,便厚顏稱公子一聲斯昀兄弟了。哈哈!”裴霄瞧着這人強行
朋友的套路有些眼
,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他的話。不管段之落是虛情還是假意,這也算是今夜之行的意外收穫了。
當晚,裴霄與段之落從最初的結識,到之後的稱兄道弟,直至最後以段之落主動請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