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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她也不至於誤會自己找一部出軌警示片來自我消遣。其實,他覺得比起女主的婚外情,男主殺人的橋段更加偶然和衝動。那些畏懼
情如猛虎的人們,究竟要
取誰的教訓呢?
「我喜歡戴安琳恩率真不羈又不失優雅的眼神,你呢?」許博希望營造一個輕鬆的氛圍,故意逗程歸雁説話。
「我喜歡李察基爾睿智從容又調皮可愛的小微笑。」程歸雁搭了他一眼,輕鬆詼諧的回應。
「這裏面她可既不從容也不睿智,像個愣頭愣腦的小青年。」許博提出不同意見。
「你的戴安琳恩也一點兒不優雅,像個慌里慌張的小蕩婦。」程歸雁毫不客氣的回敬。
許博被逗得直樂,摟住她的肢靠在寬大的沙發裏:「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小蕩婦,你要不要試試?」許博的手穿過腋下握住她一邊
。程歸雁不像祁婧那樣突兀高聳,波濤洶湧,但
量是絲毫不遜的。豐滿渾圓的兩座高峯脹鼓鼓的擁擠在整個前
,飽膩嬌彈卻毫不沉墜。
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她居然沒穿文,許博驚詫,她卻淡定的説,還不是為了給你行個方便。許博不無炫耀,那東西對我形同虛設。後來領教了許博的手段,她才省了這翻心思。不過她穿的也是輕薄款式,隔着
衣仍能
受到觸手
陷的彈
。
程歸雁坦然受用着龍爪手的奉承呵護,漆黑的眸子望着許博,聲音忽然模糊起來。
「你信不信,我曾經做過小姐?」許博心中一動,把剛開始播放的電影靜了音,微笑着輕輕抵住她的額頭,卻並未盯着她看:「我早就想聽你的故事了。」程歸雁順着許博的胳膊偎進他的懷裏,一隻手被他捉住,十指握,覺得再沒有什麼比男人的懷抱更讓她安心,用舒服的姿勢枕在他的肩頭。
「我老家在瀋陽下轄的一個縣,叫法庫。我爸媽都是縣裏棉紡廠的工人,我爸搞機修,我媽是紡織女工。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情,剛夠年齡就結了婚,特別的恩愛。」程歸雁聲音罕有的輕柔,娓娓道來,父母的美好過往,在她的敍述裏卻似充滿哀傷。
「這些都是聽我爸説的,爺爺走得早,我媽死後姥姥家的人像是跟我爸結了仇,斷了往來。他是個不愛説話的人,特別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才會嘮叨幾句。」
「我媽是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她身體不好,人又要強,生我的當天還在車間裏趕工。對我來説,她其實本不存在,家裏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都讓我爸燒了。姑姑説他不能看見任何跟我媽有關的東西,要不然
本活不下去。」
「大約十歲的時候,棉紡廠倒閉了。我爸只好去街邊修自行車。從那以後,他的脾氣越來越壞,喝了酒就罵我害死我媽,還動不動摔東西。但是,他發再大的脾氣,也從來沒動手打過我,還咬着牙堅持讓我上學。」
「你爸應該疼你的。」許博心中一嘆,淡淡的寬
。
程歸雁沒回應,沉默良久,總算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繼續説:「十三那年,有一天放學,我去同學家寫作業,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衚衕口,看見幾個小痞子對一個人拳打腳踢,旁邊還有個女的掐着罵得很難聽,説什麼沒錢找什麼小姐。
我走近一看,地上那個人居然是我爸。」
「那天晚上他回來的很晚,臉上好幾處淤青,滿嘴酒氣,進屋就把我按在牀上強姦了。」許博聽得一驚,低頭看去,程歸雁目視前方,神平靜,聲音裏卻沒有多少悲傷抑或憤恨的波動,就像説着別人的故事。
「我疼得一宿沒睡,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還是去上了學。整整一天,滿腦子都是他像個凶神一樣把我壓在身底下的情景。沒想到,等我放學回家,就看見桌子上放着存摺和給我姑姑的一封信,他在陽台的窗户上上吊了。」雖然早已從莫黎那裏有所瞭解,聽到程歸雁親口説出原委,許博的心還是一下沉入了井底,不由得摟緊了她的身子。
「我爸給姑姑的信裏只説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供我上學。姑姑沒結過婚,是開發廊的,明面兒上理髮,其實也接那種客人。她把我家的房子賣了,倒是沒有違揹我爸的意思,一直供我上學。」
「但是她不相信我爸好好的會自殺,一直問我。她沒什麼文化,但是是個很
明的人,又能説會道。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牀上的血跡,我那時候還沒來過月經,被她一嚇唬就告訴了他事情的原委。」
「我以為自己親姑姑,總不會害我,只是去了疑心就會保守秘密。誰知道,我初三那年……」程歸雁一下哽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許博一把摟過她的肩膀,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裏。程歸雁下吧抵住他的頸窩,聲音顫抖着一邊哭一邊説:「那年她居然我做小姐,她賭博輸了好多錢,説我反正也不是處女了,守着也不值錢,要是不答應她,就不讓我上學。我……我不能不上學……嗚嗚……就答應她啦……嗚嗚嗚……」程歸雁越説哭得越厲害,越是哭越不停的説,好像憋悶太久,一下傾瀉而出失去了控制,清脆的聲音逐漸拔高,終於變成嘶啞的哭喊。
「那天晚上我還寫作業呢……嗚嗚……那個男的喝了酒,樣子好凶……嗚嗚……進來就扒我的褲子,我好害怕……嗚嗚……好害怕啊!嗚嗚……我被他壓得死死的,身子止不住的抖,好像鬼上了身一樣,好疼,好疼……嗚嗚……我拼命的喊啊,拼命的喊啊……嗚嗚……後來不知道怎麼,他罵了一句就走了,還跟我姑姑大吵了一架……嗚嗚……從那以後,就發現我的身體本不能碰,是個男的就不行……嗚嗚……」許博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的淚水浸透了,任憑她趴在肩上哭喊捶打,身子在懷裏不停的
噎起伏,瑟瑟發抖,只是那樣用力的摟着她,輕輕的在她背上拍着,拍着。可懷中扭動的嬌軀似乎要把身體裏的水都化成眼淚,話説完了,只是止不住的嗚嗚哭嚎。
許博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哭得這樣兇,這樣痛,這樣傷心,只覺得口隱隱的疼,雙臂收攏,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直到氣
吁吁,
疲力竭,程歸雁才漸漸止住悲聲……
許久,肩膀上的噎還伴着
息不斷傳來,許博輕輕撫摸着程歸雁的脊背,趴在她耳邊輕聲説:「雁子,我能叫你雁子嗎,我聽莫黎這麼叫的。」
覺程歸雁點了點頭,繼續説:「過去的事,説出來就好了,不會再害怕了,有我在,有莫黎在,還有很多喜歡你的人,都在。你這麼漂亮,
情也好,醫術又高明,不怕,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都喜歡你,愛你,不哭了好嗎,不哭了啊!乖!」他並不擅長安
人,無奈總有女人在懷裏哭得肝腸寸斷的,只能憑着本心想到什麼説什麼,學着媽媽哄孩子的口氣,早把什麼行為治療這回事忘了。
程歸雁被男人抱着,覺得身體變得從未有過的軟,被無法控制的宣空了一般,疲憊得頭都抬不起來,卻又渾身發熱,出了一層細汗,在男人的氣味裏被燻蒸着,説不出的舒服。
沉默良久,程歸雁抹了抹眼淚,沙啞着聲音繼續説:「我高一的時候,姑姑因為賭博和聚眾嫖娼被判了五年,我又無家可歸了。不過,上天總算可憐我,讓我遇到了伊老師,就是可依的媽媽。她來瀋陽出差,很偶然的從公安局那裏知道了我的境遇,就找到我,給我辦了住校,説要資助我念書。」
「伊老師是我的再生母親,在她的資助下我考上了醫大,來了北京。她給我安排食宿,指導我的學業,疼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可惜,好人沒好報,非典的時候,她犧牲了。」説着,眼淚又止不住的滴落許博的衣領,悽切哀婉的聲音卻未斷絕:「她走的時候囑咐我,要好好愛自己,我跟她説,我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你才要好好的,下半輩子我好報答你,做你的好學生,好女兒!她説,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報答。」説到後來,程歸雁再次泣不成聲,這回沒有怨憤,只剩無盡的哀傷,在昏暗的空間裏靜靜淌。
「那時候,我相信自己是個不詳的人。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遭遇不幸,都是因為我。我本來沒那個福氣得到那些美好的東西,都是犧牲了他們換來的,我不能再要求更多。」
「從美國留學回來,我嫁給了秦教授,也就是可依的爸爸。人們對老夫少議論紛紛,可依也不理解,最初秦教授也不同意。」地址發佈頁www.maomaoks.com。
發佈頁2u2u2u點com説道這裏,程歸雁停下了,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嚥了口唾沫,接着説:「其實,我從伊老師那裏知道秦教授被藥物染,早就不能過夫
生活,而我的秘密從來沒跟人説過。我想,也許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我跟他説我一輩子不想結婚,只想協助他搞科研,照顧他的晚年生活。他是個豁達的人,又喜歡我,見我態度堅決,就同意了。」